幾人三三倆倆分開,悄然混到圍觀眾人的身後向裏窺探,但見裏麵人頭湧湧,隱約可見眾喇嘛被擠在一個角落裏。*小*說*網
聶棄老和尚麵色青白,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被眾喇嘛護在最中間,卻是一言不發。
圍在外麵的幾個喇嘛,身上卻是袈裟也破了,帽子也掉了,形狀極是狼狽。隻不過雖在瑟瑟抖著,臉上身上,卻不見什麽傷痕,顯然果如嶽陵所料,並未遭到毆打。
緊緊圍著一幹喇嘛的人群中,最前一個一身獵戶打扮,此時正口沫飛濺的指著中間的聶棄不絕口的罵著。側耳仔細聽去,卻是什麽妖僧、想害人、妄想等等的言語。
他每罵一聲,周圍眾人便紛紛相合,指指點點的,個個都是一臉的不屑和憤怒。
嶽陵目光一轉,便將裏麵情形看了個明白。隻是當他眼光落在那帶頭叱罵聶棄的人身邊一些人時,瞳孔忽然縮了縮,臉上便顯出一絲冷笑來。
正在這會兒,嶽大郎已是悄然轉了回來,湊到嶽陵身邊,輕輕拽了拽他。
嶽陵會意,拉著李園悄然離開,幾人跟著嶽大郎往一邊的一處樹林中走去。
“抓到了?”李園見離得遠了,這才急不可耐的問道。
嶽大郎笑著點點頭,看看嶽陵,這才道:“那家夥隻是個潑皮,又蠢的很,咱們本來還不認的他,不想他見了我們,倒是先衝我們來了。一張口就問我們是不是來給他送銀子的,真是可笑。”
眾人聞言,都是輕聲低笑,唯有嶽陵和李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迷惑和警惕。
這幫人費盡心機設下這麽個局,可為何卻用了這麽個不著調的家夥?難道就不怕這貨把事情搞砸了,又或是被人拿住了,泄露了隱秘?
兩人同時察覺到陰謀的氣息,不再說話,俱皆陰沉著臉向前走去,眾人看見兩人模樣,雖不明所以,卻也知道有什麽不對了。當即慚慚收了笑聲,緊緊跟上。
隻是剛走出兩步,嶽陵忽然又停住,轉頭向嶽大郎道:“你剛才說,見到那王似貴時,他是先向你們來的?”
嶽大郎麵現迷茫,愣愣的點點頭,回道:“是啊,他還朝我們要銀子呢,估計是將我們當成指使他的那幫人了。”
嶽陵聽罷,臉色忽然變的極是難看,再不多說半句,轉身大步而去。
嶽大郎兀自摸不著頭腦,傻傻的看一眼李園,嘴巴張了張,卻終是什麽也沒說來。
李園臉色凝重,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輕輕歎口氣,搖頭道:“就怕他不是錯把你們當成指使的人,而壓根就認為是了。”說罷,又再歎口氣,轉身跟上嶽陵而去。
嶽大郎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半響,才猛然一拍腦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麵色也是瞬即大變。
幾人腳下不停,不多會便拐到林子深處。卻見一棵樹上正綁著一人,口中尚塞著一根樹枝,見到眾人過來,不由的兩眼露出又是憤怒又是懼怕的光芒,口中嗚嗚不絕的叫著。
兩個天狼衛從樹上隱身處跳了下來,對著嶽陵和李園躬身施禮,嶽陵卻是理也不理,上前一步,一把扯下那王似貴口中的樹枝,隨即反手卻從懷裏掏出一把短刃,抵在了他喉間,低沉著聲音道:“說,是誰讓你給這些喇嘛引路的?”
王似貴口中木棍取下,剛要大叫,冷不防被冷森森的匕首一逼,不由的嚇得頓時將那聲咽了回去,隻在喉嚨中發出一聲嗚咽。隨即,便見他褲襠下滴滴答答的濕了一大片,卻是被嚇得當場失了禁。
“我….我…..,饒我………。我也不知道,真的不….不知道啊。”被匕首逼著喉嚨,他滿臉涕泗橫流,卻也知道嶽陵的意思,沒敢大喊,隻是哀哀求饒著。
“你既不知,那為何一見他們就迎上來要錢?”嶽陵兩眼中寒光森然,又再逼問道。
“我…我…..,聯係我的人,告訴我事後給我銀子的人,就是…..就是這些爺如此打扮。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沒騙你,饒我…”王似貴繼續哀求著。
嶽陵麵色越發難看,目中一寒,正要再說,王似貴卻忽然又再叫道:“別…別殺我,我還….還知道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