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兒腦門上汗出來了。

尿急?嗯,好理由!

“走”的快?你當時那叫走嗎?如果那也叫走的話,怕是你老人家跑起來,可就真成了草上飛了。

這對著自己如此可愛的徒兒,你老人家用得著這麽忽悠嗎?難道就沒有想過,這樣對一個孩子幼小的心靈,會不會造成傷害?蕭寶兒很哀怨的看著師父。

“……..喂喂,你這是什麽眼神兒?難道你還質疑為師的人品嗎?”

“沒…..,徒兒不敢,師父您….您繼續……”

“嗯,孺子可教。其實我………呃,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蕭寶兒的表情終於崩潰了,“說到您是有愛心的人,當時走的比較快……..”

“啊,對了。我就想啊,這一個女孩子家,剛現身和人相見,但想見的這人卻突然走了,這會不會給她造成一些不必要的困惑呢?哎呀,這事兒可大可小啊。嚴格來說,屬於心理學範疇,一個不好,是會給她留下終生的心理創傷啊……..”

嶽大官人一臉的沉痛,長籲短歎的說著。蕭寶兒聽的心驚肉跳的,一個身子不自已的微微抖著。嗯,是被這位師父自戀的想法嚇的,可無關其他。

“……嗯,這種心理創傷呢,沉積下來,就是常說的憂鬱了。說起來,這個憂鬱呢,其實我也是有過的,唉,那種痛苦,嘖嘖,真的不足與人道也啊……..”

嶽大官人臉上現出遙思之狀,似乎沉浸於某段往日不堪回首的回憶中。

“………憂鬱啊!怎麽辦呢?子曾經曰過:何以解憂,唯有財色……….”嶽大官人搖頭晃腦的拽文。

蕭寶兒臉色蒼白,急忙攔住,怯怯的道:“師父,那啥…..咳咳,這個………應該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吧。而且,也….也不是子曰過的,是曹操,魏國的曹操。”

“嗯?杜康?哦哦,對對,原來的那句好像是這麽說來著…….”嶽大官人一愣,沉吟著說道。

隨即,卻忽然一板臉,不悅道:“我當然知道原文是什麽,為師這是引申,引申懂嗎?就是不據礙原文,掌握了解了原文後,活學活用!你記住,讀書也好,做事也好,都不能死板硬套,要靈活!靈活懂嗎?”

蕭寶兒小臉垮著,攝於師父的**威,隻得弱弱的點頭。

“….還有,什麽叫不是子曰過的啊?知道子是什麽意思嗎?敬稱!隻是一種敬稱!我說的子,就是指的曹操,曹操也可以稱為曹子。就如同孔丘叫孔子,孟軻叫孟子,孫武叫孫子,還有諸如老子、兒子一樣……….”

嶽大官人板著臉教育著,振振有詞。

“……你!放屁!簡直放屁!”

蕭寶兒那娃已經迷茫了,可是在一旁忍著的老道璿璣卻實在忍不住了。

麻痹的,你說別人沒關係,可是老子是誰?那可是道教的祖師啊。你居然敢把演義說到咱道教老祖頭上,這可是叔可忍嬸不可忍了!

“老子姓李,單名一個耳,之所以稱老子,乃是因為他老人家還有個稱呼叫老聃!這又跟孔孟有何相同?還有,那個狗屁的兒子又是哪位先賢?”

老道激動了,能借此機會一雪前恥,簡直讓他心中說不出的暢快,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桶冰鎮可樂一般。

“關你丫屁事!”

老道的激動還沒完全發揮出來,卻迎頭遇上一句不鹹不淡的痛擊。

“我說的老子,誰說就是那位道教祖師李耳了?我有說過嗎?有嗎?至於兒子,更與你無關了。你丫個出家人,兒子這種高檔產物,這輩子是不用想了,你也理解不了。老老實實在一旁聽著,別胡亂插嘴。沒學問不要緊,但是沒學問還要混充那個懂的,寧可胡說不能不說就讓人笑話了。”

老道張口結舌,臉孔漲的通紅,指著得意洋洋的嶽大官人說不出話來。

蕭寶兒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位師父真是極品啊。欺負老頭嚇唬小孩,丫居然占全了。

“咳咳,師父,師父!這個什麽子的問題,咱們改日再研究好不?你剛剛說到我姊姊,咳咳,徒兒大膽問下,師父您對我姊姊真的就沒想法?我姊姊可真是美女啊!在徒兒心中,能配得上她的,也就是師父這般人物。唉,要是師父真的沒興趣,那隻好…….”

“等等!”

聽著蕭寶兒話鋒一轉,有拐向不知哪個犄角旮旯的趨勢,嶽大官人不由急了,大吼一聲將其打斷。

蕭寶兒嚇了一跳,抬眼看他,卻見嶽大官人一臉的慷慨狀。

“寶兒啊,你是我的徒弟,那就是我的親人。雖然我這人不太習慣包辦婚姻,但是既然是你開了口,那好吧,我便為了你就犧牲下好了。”

說罷,一收那副慷慨狀,又眉花眼笑的湊了過來,伸手攬著他肩頭笑嘻嘻的道:“寶兒啊,這會兒我就是你姐夫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姐姐負責的。”

蕭寶兒被這變化搞得目瞪口呆,這戲法兒究竟怎麽變得?咋一眨眼功夫,這師父就變姐夫了?

寶兒同學如果有幸能聽過崔健的歌,這會兒一定也會感歎著說一句:不是我不明白,是這個世界變化太快啊。

然而就在屋中三人各自心思,忽然沉寂下來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糯糯的道:“你要對我負責,那對其他女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