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老道、原禮極文玉昌都是麵現讚同之色,文玉昌眼中甚至劃過一絲嫉妒,連忙垂下眸子借以掩飾。

謝展激動的點著頭,滿麵興奮所致的潮紅。他完全沒想到,這煙花竟是如此奇妙。

當時隻覺那鞭炮神奇,但與這煙花相比,卻又不如遠甚。這樣看來,自己為此拋了二十萬,倒是錯有錯著,大大的值了。

不說別個,隻說將此物選些精致的進獻上去,主上那邊豈有不嘉獎之理?但要是自己這次沒搞到這個,一旦主上見到,再來討要,那便是截然不同的兩種結局了。

“哈哈,同喜,同喜!這等奇妙之物,必然將風靡天下,到時候全力鋪開之時,還要周翁多多支持啊。”

他心情大好,便與這老狐狸說話時,也不由的真心客氣了幾分。

周興隻覺嘴中發苦,眼中有嫉妒忿恨之色一閃而過,麵上笑著應了,心裏卻暗暗咒罵著。

隻是忽然想著下午時,那人曾說,這些生意早晚會交給他周家來做的承諾,自是暗示這謝家不會長久了。

也不知這個時限究竟要多久,若是可能,自己倒要用心推動一把,加快下這個進程才是。他心中暗暗想著,不由的大為期待起來。

眾人重新落座,老道忽然歎口氣,扭頭看了嶽陵一眼,臉上滿是複雜之色。歎道:“子鴻,你驚采絕豔,若肯真心為百姓,定可大有作為。那錢財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便聚斂的再多,又有什麽意義?老道與你一見如故,忘年相交,這些話還望你好好思量一下。”

嶽陵微微一愣,隨即撇撇嘴,衝老道翻了個白眼道:“嘁,死牛鼻子,你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你個出家人,不需要養老婆孩子的,當然不需要辛苦賺錢了。

可我呢,家裏多少口等著我買米下鍋啊?現在還隻是幾個婆娘,可等過幾年,老婆們生了娃,就算一個老婆生兩個吧,那得是多大的一家子人口?不賺錢?不賺錢我們喝西北風去啊。

再說了,隻看今天這些人的架勢,你老人家隻要張張嘴,便會有大把的銀子進賬,這會兒卻來說這些風涼話,老道,你□□道啊。”

他掰著指頭數落著,老道被他噎的張口結舌,半響說不出話來。待他說完,不由惱怒道:“哪個又要你討那麽多房妻妾了?你個混賬小子,老道不想跟你廢話這些,你隻說說,那水車之事,你究竟要推到什麽時候,老道臨閉眼前,可能看到?”

眼見老道真怒了,嶽陵也是心中一跳,連忙幹笑幾聲道:“你看你看,急什麽嘛。這事兒總要等煙花爆竹和風扇之事正式鋪開才好再說啊,不然,誰有餘錢拿出來共襄盛舉?那那,你別跟我瞪眼,不信你問問在座的兩位家主,這事兒現在做可能行得通?”

謝展和周興聽著兩人對答,都是一頭霧水。謝展尤其關注,他剛才就憂心此事,正想好好問問,卻被外麵燃放煙花打斷。這會兒聽兩人又說了起來,哪還肯放過。

“賢侄,不知你和老神仙說的究竟是什麽事兒?可否詳細說來聽聽?嗬嗬,要是真有作為,周翁今個兒可是一無所得,便我謝家沒有餘力,想來他老人家總是沒問題的。”

他話說的滑溜無比,麵上全是好聽的,骨子裏卻是暗藏機鋒,聽的周興一陣的惱怒,麵上頓時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