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為什麽要蒙著臉?難道是怕被自己看清麵目,回頭報複他們?陳奇暗暗猜測著。*小*說*網

不對不對,這大黑夜的,隻要離得稍微遠些就互相看不清麵目,他們又隻在外麵搞事兒,有什麽必要蒙臉?而且,竟然還連手都包著……..

哎喲,不好!

他苦思不得之際,猛然間一個念頭劃過心頭,頓時不由的悚然變色,心中頓時狂跳起來。

這些人不過十幾人,就敢來圍自己,難道他們都是大高手不成?剛才數百人,又是弓弩又是刀盾的,要想對付自己,可不比現在這點人手保險的多。

而他們此刻竟舍易取難,若不是領頭的腦袋被門夾了,那就是天生的腦殘了。

但他明明知道,帶頭的正是那個姓嶽的小王八蛋,要是誰說那個小王八蛋癡傻,陳奇相信自己一定會親手捏爆他的頭。

既然那小王八蛋不傻不呆,那麽此刻隻以十幾人圍著這裏勾當,陳奇看著他們的裝扮,再想想自己身受的苦楚,哪還想不到他們在做什麽?

下毒!那小子好辣的手段,竟然讓人下毒!

陳奇憤怒了。

那小王八蛋果然又貪婪又無恥,想抓住自己,卻還不想折損人手,竟放出這等卑鄙的手段。這下毒還下上癮了!

想到了毒,脖頸間那撓心的奇癢又再強烈了起來,癢的他恨不得伸手進去,生生搓下一層皮來才過癮。

不行!決不能坐以待斃。哼,下毒固然歹毒,可那得放著自己是個死人才行。你們剛才數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弓弩齊施的,老子自然走不掉。

可現在,就這十幾個人難道還想讓老子乖乖的在這等死不成?官兵肯定都在外圍布防了,看他們這架勢,想來所下的毒物極為歹毒。以那些官兵的性子,怕是圍在外麵也隻是虛應故事了。

自己要想出去,隻要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將外麵這幾人料理了就行了。到時候,他們依仗的毒物,反倒成了自己的憑仗,讓那些熊包一樣的官兵不敢追來。

這些地方兵不過土雞瓦狗一般,平日裏欺壓百姓、作威作福自是一個頂倆,可要他們像邊軍那樣遇強不懼、遇弱不懈,那可就是太奢望了。

想靠著這樣的人對付自己,嶽陵小兒還是嫩了些啊,又怎知真正的強軍是什麽樣子,想當年……….

他心中默默的想著,不覺間忽然想到了一些往事,臉上有一抹黯然劃過,隨即搖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摒絕。

暗暗提起體內氣息,弓腰曲背,整個人便如同一隻伺伏捕食的獵豹一般,爆發出危險的氣息。

躡步向前走出幾步,忽然身子一停,低頭看看手中提著的小胖子,微一沉吟,隨手將他塞到一處角落裏,這才重又先前潛入。

這小子實在太重了。現在不同方才,要的是迅發如電。如果帶著這麽一個重物,便要大打折扣了。

離著最近的一人不過十幾步遠了,陳奇目中光芒大盛,氣息卻深深的斂了起來,嘴角邊慢慢浮上了一絲冷笑……..

另一處的暗影中,一直觀察著他舉動的嶽陵,嘴邊也浮上了笑意。隻不過,與陳奇的笑不同,他笑的甚是得意,如同一隻偷到了雞的狐狸。

舉手向某個方向打出了個奇怪的手勢,夜色中,忽然有一聲梟鳥的鳴叫響起。

正作勢要撲出的陳奇忽然在這一瞬發現,他對麵的目標突兀的停止了動作,看也不看手中的東西,隨便往地上一扔,然後撒腿就跑。

再看看別處,但見一個兩個的,都是一個舉動,跑的那叫一個快啊,怕是連兔子都要甘拜下風的。

他不由的目瞪口呆,硬生生的刹住了即將撲出去的身形,乍然猛停之際,隻覺體內勁氣激蕩,極是難受。隻這一瞬間,已是稍稍受了些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