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說那就隨意編兩句吧,嶽大官人進入了受害人陳述過程。隻是說著說著,腦子裏不期然的,便浮起了昨晚蕭妹妹的那一笑。再出口的話,便完全變了味了。
原禮聽的目瞪口呆,嘴巴越張越大,差點就能塞進去個鴨蛋。
尼瑪,你確定這說的是那個凶殘的殺手?我咋怎麽聽都像在描述一個窯姐兒呢?還嬌柔嫵媚,還勾魂攝魄,我勒個去!
而另一邊的蕭靈兒卻是聽的麵泛紅暈,銀牙緊咬,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廝那條毒舌拔掉。
“咳咳,這個….子…子鴻,你且住,且住!”原禮實在聽不下去了,連連幹咳兩聲將其打斷。
“……這個,你的意思是說,昨晚的殺手,呃,那個傷你的人,是個女子?”
嶽大官人啊了一聲,這才猛然回過神來,眼珠兒一陣亂轉,胡亂點頭應和著道:“對,對,是個女子,凶殘,好凶殘啊……”
原禮就一陣的猛翻白眼。尼瑪,這麽勾人的殺手,怎麽就單單找你來殺呢?
“….你….你說就是這個女子傷了你?”
“啊?是啊,呃,也不算是,這個……那個………”
“……….”
“啊,是這樣的。當時吧,她那麽一出現吧,我這不就有些…..咳咳,你懂的,我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是一個胸懷博愛的人…….這大晚上的,忽然見到一個孤獨的女子,難免想的多了些。比如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啊,我這隻顧想著了,一不留神,結果正好踩到了一個坑裏去了………然後…….,咳咳,你知道了?”
“…………..”
原大欽差最終拂袖而去了,他覺得自己如果再留在這兒,很有可能做出一些控製不住的暴力的舉動。
而這樣對待一個傷殘人士,實在是很不人道的事兒。為了避免這種失禮的事件發生,所以原大欽差走了,毅然決然的走了。
原大欽差走了,蕭妹妹也狠狠的扔下一大堆衛生球後,緊跟著離去了。
說實話,蕭妹妹原本聽說他不能下地了,心中一度又是緊張又是心疼來著。
話說那登徒子一身不俗的功夫啊,怎麽就這麽不濟事呢?自己好像隻是輕輕的踩了一腳吧……,呃,好吧,就算當時比較氣憤,用力有些拿捏不準,但也應該不會太嚴重啊。怎麽這就不能下地了呢?
所以,她是抱著滿心歉疚之意來的。哪知道,進來後便聽到這麽一番話。雖然原禮並不知道內情,但蕭妹妹卻仍是感到狼狽不已。
這登徒子,沒得救了!昨晚怎麽就不再多加把力呢?蕭妹妹恨恨的想著,揚長而去。嶽大官人包的再誇張,可那神情又哪有半點痛苦之色?
騙騙原禮那個老實頭也就罷了,想騙倒蕭妹妹,那自然是絕無可能的事兒。
管他去死,讓他自己慢慢呆著吧。蕭妹妹惱恨之餘,暗暗決定著。於是,嶽大官人在接下來的兩天裏,便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躺著。躺累了趴著,趴累了蹲著,除了定時教訓兩句習春找找樂子外,實在是無趣的緊。
他在這兒百無聊賴,卻不知外麵已是天翻地覆了。
不知是從誰人傳出來的,說是上次嶽財神幫著欽差大人推出的那個水車一事,已經上達天聽了。
據說聖上已有了旨意,不日將明令天下,大力推廣此物,以利民生。凡在此事上出過力的,隨後自有超拔的恩賞下來,便說引入朝中為官也是大有可能的。
為此,聽說當今太子殿下,還有諸位王爺都在派人打探其中詳情,欲要將此事攬入自己手中。
這個消息出現的極其突兀,但卻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甚至連欽差大人聽了,也都隻是木然半響,而後卻一直保持緘默,並未作出任何辟謠的舉動。
這說明什麽?說明這消息必然是真實的!
天家的超拔恩賞啊,還可能有機會入朝為官!蜀中沸騰了,所有大世家都震動了。
那些當日被請到觀雲樓赴宴的人,此時無不捶胸頓足,懊悔不已。怎麽當時自己就沒那魄力,挺身而出,全力承接下此事呢?如今這風聲傳的這般廣博,隻怕再也輪不到自己上去分一杯羹了。
一時間,許多人或親自,或派人,往觀雲樓來訪。但卻皆被告知,嶽財神身子不爽,正在靜養,不能見客。但要問及水車一事兒的,卻又語焉不詳,或含含糊糊的笑而不答。
直到第三天,一個滿身貴氣的老者到了觀雲樓,嶽大官人才施施然現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