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再次往遠處那馬車瞄了一眼,隻覺那車中人,甚至那車都滿是神秘的氣息。
輕輕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道:“我無所謂啊,本來也不是我們鬧事,大家相安無事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那位謝俠客似乎有些意見啊。”
這廝還不忘給謝天豪扔顆小石頭。
彩霞明眸流轉,心中又是詫異又是好笑。這嶽公子果然與眾不同,說他氣量小吧,卻肯輕易答應和解;說他氣量大呢,怎麽又似非要跟謝天豪過不去呢?真個是古怪至極。
“公子無須憂慮,謝公子處,自也有我家夫人出麵就是。”她麵上不動神色,依然淡淡的笑著。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嶽大官人再怎麽想鬧事,也是不好意思了。而且看這俏俾眸子中隱有笑意,顯然是看破自己的把戲了,遂幹笑一聲,摸摸鼻子道:“那就好那就好,咳咳,那啥,既然你家夫人都把事兒攬了過去,以後他們再來鬧事,我可要去登門找你家夫人評理的哈,這個咱們可得先說下。”
彩霞不由瞪大了眼睛。這人真是個極品!自家夫人那是何等身份,如今肯為這點小事出頭,不說究竟為誰,單這份麵子就給的足足了。換成別人,不知道要怎麽恭敬感謝呢。這人倒好,聽這意思,竟是賴上夫人了。
瞅著這貨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再想想夫人的吩咐,她終是隻得壓下心中的些許不快,苦笑著點點頭轉身而去。
眼前這家夥,她實在不想再多麵對哪怕一分鍾。想想方才自己傳達夫人的話給沈青竹時,沈青竹那一臉的委屈憤懣她還有些不理解。但這一刻,彩霞終是明白了沈青竹的感受。
瞅著幾人走到那邊,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整個隊伍調頭往回而去,嶽陵輕輕的籲了口氣。
此番雖然架沒打成,但能這麽就此平息也不錯。雖然話是這麽說,可他隱隱覺得,這事兒處處透著古怪,怕是不可能真的就此完結。
那蕪菁夫人究竟是什麽人?彩霞說受人所托,這所托這人又是誰?又憑什麽主動幹預這事兒?
還有那沈青竹,口口聲聲說這是她家的宅子,明知道自己手續齊全的買了,為何又殺上門來非要買回去?這裏麵譚二必然是起了作用,可那個曾智為何摻和進來?
從當時他們一幫人的模樣,還有言談之中,顯然打他們的就是這個沈青竹了。但既然沈青竹來買回宅子一事與譚二有關,又為何對他出手呢?
這種種跡象,越想疑團越多,嶽陵隱隱感到,這所有事兒後麵,都似乎有隻無形的手在推動著。隻是這一切,究竟是衝誰來的?自己?還是玉硯?還是說,真的隻是巧合?
他望著緩緩往遠而去的蕪菁夫人的車隊,站在原地皺眉想著。正沉吟間,卻忽見遠處車隊一停,一個火紅的身影跳了下來,望著這邊跑來。
嶽陵心中一驚,他看的清楚,跑來這人正是那個小辣椒沈青竹。難道她又反悔了?不然又來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