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其中,周家在裏麵出的力,卻是無人知曉。tu./所以,人們越發認定了是謝家自取滅亡,與他人無關。
尤其是那些嶽粉們,聽聞自己的偶像被人構陷成逼死人命的角色,頓時憤怒了,全城各個酒肆茶鋪中,幾乎都能見到一些義憤填膺的人在振臂高呼,要求官府擒拿詆毀嶽財神名譽的人。
據說那個老家人見到這種局麵後,嚇得連夜逃回了老家,如今,偌大的謝府整日四門大開,裏麵卻一個人都沒有,院子裏的荒草都長了老高了。
更有玄乎的說法,說謝家兩個人接連死在裏麵,裏麵陰氣極重,有時候夜間都能聽到裏麵隱隱有鬼聲啾啾,一時間,那謝府竟成了鬼屋。
兩人打聽明白這些事兒後,不由的麵麵相覷。陳奇是暗凜於嶽陵的手段,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深有體會,那小賊麵上整日笑嘻嘻的,可整起人來的手段,卻是毒辣至極。謝家說不定,還真就是被他搞垮的。
他到如今,也不知道當初救自己出獄的是謝晉,不然的話,怕是那同仇敵愾之氣,便會更加強烈了。
與他不同的,芸娘卻是對這個叫嶽陵的小子大有好感。若不是那小子實在欺負的自己情郎狠了,她倒真不願意去對付他。
對於陳奇憤憤大罵嶽陵害人,她往往便要諷刺幾句,說陳奇偏聽偏信,又說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報仇就是,那些個言詞栽贓之事,還是不做為好。
陳奇既愛極了她,又對她深感歉疚,故而每當這個時候,也隻能苦笑以對。
兩人商量許久,都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嶽陵的風頭太盛,而且從上次之事後,每每出行,便總是明裏暗裏的,身邊跟著許多護衛。如要強行動手,隻怕未必能討的好去。
尤其芸娘打心裏不讚成正麵動手,按她的想法,最好是整整那小子,讓他知道了厲害,為陳奇討回公道就行了。那要人命的想法,則大可不必了。
陳奇聽的滿是無語,實在不知自己這次請她出來,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但既然芸娘有了主意,他也不願違拗,兩人便在觀雲樓對麵租了間小屋,暗暗觀察著,尋找機會。
似今日這種來不來的,就鬥上嘴的情形,這些天來已不知有過多少回了。久而久之,陳奇應付起來,便也就輕車熟路了。往往到最後就會演變成一場**,這也是芸娘說他騙她身子的由來。
此刻兩人耳鬢廝磨之際,芸娘這句話一出,卻讓陳奇在欲念衝頭之際,忽然因想起那黑木之毒的恐怖而警醒過來。
輕輕推開她軟綿綿的身子,歎息道:“算我怕了你了,我答應你,等這次幫我對付了這小子,我便與你徹底歸隱,再不出來,隻一生一世陪著你行了吧?”
芸娘聞言,喜孜孜的回過身來,伸出兩隻白藕也似的玉臂圍上他脖頸,喜道:“你說的可是當真?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再騙我,看我可饒你不。”
說罷,鬆開他的身子,頭一回積極的湊在窗邊,仔細觀察起對麵來。
陳奇看的不由有些呆怔,半響,眼中露出濃濃的情意,滿是憐惜的靜靜的看著她,一時間,忽然覺得,就此放下一切,伴著這個美人兒平靜的過完餘生,或許才是真諦。
正自想著心事,忽聽芸娘喚他,連忙湊過去,卻見芸娘目光注視著對麵一道人影,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喃喃的道:“看到了嗎,我想,要抓那小鬼的事兒,怕是要著落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