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陵任她施為,兩眼隻定定的看著她,想起剛才聽到的,心中滿是感動,忍不住低聲道:“靈兒,你這麽待我,我這輩子絕不負你。看”

蕭靈兒手一頓,目中湧上一片霧水,隻咬著紅唇輕輕搖搖頭,卻是一句話也未說出。

待到打開衣襟,一眼看到嶽陵胸口處浮起的一隻掌印,不由的悚然變色,脫口驚呼道:“玄玉印?!”

嶽陵和小胖子都是一愣,蕭寶兒搶先問道:“什麽玄玉印?姐姐你在說什麽,可是姐夫不好了嗎?哎呀,乖乖不得了,姐夫啊,你可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姐姐也活不成了不說,就是我也還有好多大買賣等著跟你一起做呢。你要有個好歹的,我可怎麽辦啊………..”

嶽陵和蕭靈兒都不約而同的都是一頭的黑線搭下。嶽陵奮力抬起手,照著他腦門上就是一個爆栗,怒道:“臭小子,該哪兒去哪兒去,你爹什麽都沒說對,就說對了一句話。你丫的就會胡說八道!趕緊死開啊,像超人一樣給我消失,不然,哼哼,你知道後果的。”

小胖子就抱著頭慘嚎了一聲,兩眼幽怨的看著他,哀怨的道:“你和姐姐都是一樣的,用完人就過河拆橋………呃,好好,別打別打,我這就消失,這就消失。”

一句話沒說完,眼見蕭靈兒和嶽陵同時目光不善的看了過來,不由的頓時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抱頭鼠竄而去。

待到小胖子走了,房中隻剩下兩人,蕭靈兒才陡然驚覺不妥。有心想要他也出去,但終是擔心他的傷勢,隻得紅著雙頰,又再低頭去看他胸前。

嶽陵目光轉動,對她的心思自是看的通透。想著她為自己剛才做的一切,頭回有了不忍為難她的念頭。況且,他沒忘記,就在剛才蕭尚出門時,那道望向自己藏身處冰冷的目光,媽媽的,那真叫個殺氣凜然啊。

想到這兒,他展顏一笑,掙紮著坐起身來笑道:“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這天兒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玉硯她們隻怕是不肯睡的。”

蕭靈兒見他起身,不由的現出焦急之色。隻是聽他提起玉硯,不由的又是一窒,伸出去的手便又縮了回來。

咬著嘴唇看他站起身來向外走去,終是忍不住在後麵道:“你中了玄玉印,不可急於走動,要不…..要不還是在這兒稍坐一會兒再走不遲。”

嶽陵挑了挑眉,轉頭看看她,見她神情哀怨,不由的心中一軟,便即哈哈一笑,又回身在旁邊一張椅子裏坐了,點頭道:“也好,那便就再坐坐。你倒說說,這個玄玉印又是什麽?難道很厲害嗎?”

蕭靈兒見他坐下了,眼中閃過一抹柔情,聽他問起玄玉印,臉上顯出凝重之色,想了想才道:“我隻是聽胡叔叔偶爾提過,說我爹爹最得意的一門功夫便是這玄玉印。施展之時,整隻手如同一方白玉,而擊在人身上後,卻便是使傷處凹陷,反而卻是向上凸出,如同蓋了一方印鑒似的,故名玄玉印。你……他怎的會用這功夫對你?”

嶽陵也傻了眼,想想當時眼角看到的那一抹白光,這才知道,原來竟是老丈人的獨門大招。

勒個去的,有這麽大仇嗎?竟開大招對付自己。嶽大官人想著不由的憤怒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當時給蕭尚的震動有多大。能在那種緊迫的情況下,接連兩次躲過他的攻擊,在蕭尚心中,隱隱的已經將他當做一個對等的對手了。以獨家功夫對付他,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隻是他這會兒卻也想不通,忿忿之餘,眼見蕭靈兒目中有歉疚之色,便不再多問,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許是他覺得我早晚和他是一家人,自家的東西總要先拿出來讓我瞅瞅才好啊。哈。”

蕭靈兒嬌靨一紅,眸中閃過一抹羞喜之色,但隨即卻又黯淡下去。今晚這事兒鬧得實在太大了,估計那些人雖然都躲著不露麵,但怕是早已把原因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想到明日再和眾人相對時,不定那些人怎麽看自己呢,心下不由的又是一陣的難過。這便如同一個橫刀奪愛的妒婦,明明是後來插上的,卻非要仗著身份欺負人家大婦,這說法實在是太不堪了。

嶽陵見她麵色低落,轉了轉眼睛,岔開話題道:“對了,我看胡叔叔今晚和你爹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啊,卻不知是怎麽回事。”

蕭靈兒聽他問起這個,臉上閃過遲疑之色,沉吟了下,才抬起眼看了看他,輕聲道:“阿離便是我娘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