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更想站在哪一邊呢？如果非要選一邊的話。”萬玲瓏問道。

“我很猶豫。兩個都是我的兄弟，幫了誰我心裏都不會好受。尤其他們兩個都有治國之才，無論誰做了皇帝，我想都會造福天下百姓的。”

萬玲瓏也點點頭：“說的不錯。不過，如果你支持的那一邊輸了，最後掌權的那一邊，我們假設是你五哥，那麽你認為你活命的機會有幾成？而那個人是你七弟，你活命的機會又有幾成？”

軒轅昇又是重重的一聲歎息。

“其實這其中的關節，你比我想的更加透徹，對不對？你一直拿不定主意，隻是你不想傷害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對不對？”

軒轅昇點點頭，承認了。

“不過有些事，就算我們想逃避，也是逃不了的。這種時候，隻能去麵對了。”萬玲瓏說。

軒轅昇笑了一下：“沒想到，這一次，還是玲瓏安慰了我。雖然你變了很多，可是，你還是那麽善良溫柔。”

萬玲瓏也笑了一下：“你這麽誇我，我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玲瓏，你知道嗎？其實我有想過支持五皇兄的。”

“為什麽？”

“因為……如果七弟他敗了，也許我就有機會再……再得到你了……”軒轅昇苦著一張臉：“我是不是……很無恥？”

萬玲瓏很用力地搖搖頭：“不！你一點也不可恥。因為你隻是想了想，想這些不犯法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永遠不會付諸於行動的。”

軒轅昇一雙溫和的眼睛裏淚光閃閃，幾乎想將萬玲瓏抱進懷裏：“玲瓏，你果然是我的玲瓏。無論是記得以前也好，不記得以前也好，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隻有你！”

萬玲瓏溫柔地看向他，目光平靜：“是，我永遠都是你的朋友，最了解你的朋友。”

軒轅昇握緊了雙拳，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眼睛裏的淚光已經不在：“不錯，隻要你這朋友過的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傍晚前，萬玲瓏親自送軒轅昇離開。

回到屋子裏的時候，風有之站在屋子正中央，很認真的看著她：“玲瓏，我以前以為我是個傻子。今日我才知道，原來你才是最傻的那一個。”

“你覺得我傻？”

“你若是不傻，何至於為了他做到這種程度。現在他有了六皇子的相助，那個皇位，隻怕是十拿九穩了。”

“那就好，我就怕他得不到皇位。隻要他得到了，我也就安心了。我做這些，不是為了他，是為了自己。給我自己做一個了斷。我做的越多，越幫到他，我就可以越快的離開他。”

“你真的能離開他？”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萬玲瓏走過去，輕輕靠在風有之堅定的肩頭：“小之，到我走的時候，你還會陪著我嗎？”

“當然，我不陪著你，要陪著誰？”風有之很肯定的說道。

“小之，你不討厭我嗎？我這樣利用你對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