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雛田、花火。

這三個人都老老實實的站在最前麵。

沈默還是第一次見到火影的女主角。

日向雛田。

第一印象,長相倒還可愛,但是穿著簡單樸素的長衣長褲,站姿有些緊張,目光總是下意識的躲閃,一看就是性格膽怯、缺乏自信,還很柔弱的樣子,給人的印象,會失分不少。

畢竟這個時候的雛田還相當青澀,尚未成長為那位溫柔癡情又堅強的女子。

反而是旁邊的花火。

雖然還隻是個七歲的小孩子,但穿著橘黃色的和服,可愛精致,目光靈動。

模樣讓人眼前一亮。

“她也是日向一族的‘精英’?”沈默微笑看著這個人群中唯一的小不點。

“這……”

那幾位長老也有些赫然。

畢竟說來的人都是精英。

可裏麵卻還有這樣的一個小女孩。

但是作為被賦予厚望的宗家弟子,不可能不叫日向花火過來的,實際上,按照這些長老的心思,讓日向花火開罐是最好的選擇。

“這是在下的次女。”日向日足抬手行禮道,“雖然年幼,但是也已經展露了極為出色的忍者天分,花火,過來給沈默閣下行禮。”

日向日足也同樣更期待花火。

這時候看起來。

就和普通的父親帶著女兒見班主任沒有什麽區別,一樣的緊張。

花火挪步的走過來,按照禮儀給沈默行禮,落落大方,那雙猶如帶著霧氣一般的淺白色眼瞳,卻直勾勾的盯著沈默肩上的緋鞠。

超可愛的貓咪!

緋鞠作為萌物的確是犯規級別的,像花火這個年紀的小女孩,基本上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好想摸摸……

原本懶洋洋的緋鞠,似乎也注意到了花火的目光。

她睜開自己的大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個人類女孩。

忽然。

緋鞠從沈默的肩膀上,一躍跳到了花火的頭頂上。

花火臉色一喜。

伸出手就想要抱住緋鞠。

“喵——”

一道很輕的喵叫聲響起,卻讓花火的動作僵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因為她頭頂上的緋鞠,散發著難言的氣息。

並不強烈,卻猶如實質。

緋鞠用她的小爪子拍了拍花火的小腦袋,其餘人在這一刻,竟然從緋鞠那張萌物臉上看出了威嚴滿滿的表情。

“沈默閣下……”日向日足有一些緊張。

這隻沈默總是隨身攜帶的貓,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且不論此刻的氣息。

這畢竟是沈默的貓!

“無妨。”沈默笑道,“緋鞠似乎挺喜歡你女兒,隻要不主動的觸碰她,就沒事的。”

他也沒有想到,緋鞠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不過,進行了血脈升級的緋鞠,對於別人的情感,也有一定的感應。

或許是察覺到了花火那幼小的心靈被她的可愛俘虜,有些小得意吧。

“花火……”

日向日足依舊有些擔憂,卻不知道怎麽提醒。

但是其餘的忍者,看著在自家二公主頭上“耀武揚威”的緋鞠,又看看自家族長那明顯壓抑著擔憂卻無可奈何的表情,內心的驚訝已經無法形容。

這個從未見過的男人究竟是誰?

把他們叫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沈默在這時,也不準備再浪費時間了。

“日向寧次,在這裏所有的人,也隻有他還算有趣。”沈默直接喊出了日向寧次的名字。

日向家族之中。

符合他要求的,具備才能、強烈氪金動力的,也就隻有日向寧次……或許還有在將來堅定了決心的雛田,但並非是現在的雛田。

這句話一說出。

那幾位長老的臉色,都是變了又變,日向日足的目光,也有些複雜。

但最終。

一位長老也隻能說道,“寧次留下……雛田也留下,其餘的人,就先回去吧,今日的事作為日向一族的最高機密,不能夠外泄出去!”

“是!”其餘的人雖然一頭霧水,但是,日向家族一貫服從命令的特性發揮了作用。

隻一會兒,所有人都走了。

留下了寧次和雛田、花火三人。

“沈默閣下。”讓雛田也留下的長老,還是壯起膽子對著沈默開口道,“即便不能開出命運性質的物品,但花火和雛田,能否也購買一些罐子?”

他們還是想要培養下宗家。

數十年來的堅持,沒那麽容易就改變的。

“你們如果真的想強化她們,其實可以讓擁有購買罐子資格的會員,從非限定係列的罐子裏開出一些物品給她們使用。”沈默說道,“雖然說罐子代表的是開罐者自己的命運,但是,我也不會禁止這種做法。”

之前綱手開出來的藥劑,就給了卡卡西不少。

土豪想要開罐送出好禮,那就讓他們送去吧。

反正有錢賺。

果然,這些長老都是麵露喜色。

心裏估計著。

哪怕沒有開出命運性質的物品,但是錢夠多的話,也能夠變得很強吧。

綱手又怎麽不知道他們的想法,緊皺了眉頭。

但是不好說什麽。

即便浪費資源,那也是浪費別人自己的資源。

“寧次。”

沈默不管這些人了,視線放在了寧次的身上。

“你渴望自由,想要破除你額頭上麵的詛咒。”

隻這一句話,就讓寧次麵色微變。

因為,這可是在諸多長老的麵前。

但是,那幾位長老,卻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但你又認為,命運是天生無法改變的。”沈默看著寧次,語氣中似乎帶著莫名的意味,“渴望改變的欲望,與悲觀的宿命論調,還有對家族的憎惡,與對家族的認同……如果沒有被這個世界的命運束縛,你的身上,倒是可能有截然不同的道路。”

寧次的道路真的就是一念之間。

從仇恨之中被拯救出來。

或者在黑暗的道路中愈走愈遠。

而寧次此時已經肌肉繃緊,他低垂著視線,甚至不敢抬起頭看麵前這個男人那雙溫和的眼睛。

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內心就像被完全看穿了。

他會死嗎?

被宗家視為叛徒清除掉?

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似乎都在微微發燙,仿佛代表了他心中的不安。

“現在。”沈默清晰而緩慢地說道,“有一個能改變命運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敢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