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熊所說的話,他沒有全信。

包括對方說自己是革命軍之人。

但無論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會自己去驗證。

“我可以送你過去。”熊說完後,又補充道,“送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果實能力嗎?”

雷利看了熊的手掌一眼,以他的眼力,早已經發現了熊手掌上的不同之處。

對這位七武海的惡魔果實能力,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但他沒有急著同意,隻是笑著搖搖頭。

“既然這樣,那就不著急了。”

他準備在這裏看看戰鬥的場景,再做決定。

而且真要尋找命運之船的話,還有許多的準備要做。

雷利沒有做出決定,但是,世界上的許多海賊卻已經做出了決定。

這是海賊和海軍之間的一場大戰,還有著連白胡子都心動的寶物。

甚至新世界的一些海賊,都在用各自的辦法,朝著戰場快速趕去。

白胡子海賊團,似乎也是有意等待一樣,放緩了一些速度。

越來越多的海賊船,跟在他們的身後。

增加的,不僅僅是海軍這方麵的勢力。

也就是這天。

戰國和黃猿,也抵達阿巴拉斯坦王國。

到了第三天,海賊團的船數,從白胡子海賊團的四十多艘船,一路增加到了一百多艘。

這還是因為很多實力弱小的,被一些強大的海賊團粗暴的消滅掉。

白胡子也沒有管。

敢跟過來的話,就要有為了寶物而身死的決心。

他感受著自己已經有了不小好轉的身軀,握著大刀,四平八穩的坐在自己的船上,視線看向遠方,在所有人憧憬的目光中,真的有一種當代霸主的氣質。

“老爹。”馬爾科從高空中以不死鳥的形狀降落,變回了人形,“海軍已經在港口處修建了堡壘,看來是打算就在港口處,全力阻止我們登上岸,可能會是場苦戰。”

馬爾科沒有掩飾自己心理的擔憂。

回應他的,是白胡子寬大的雙手,拍在這個兒子的肩膀上。

“無需擔憂,無論前麵是什麽,我都會撕開一條路。”白胡子帶著豪爽的笑容說道。

這就是白胡子在海軍擺出這種陣容之後,依然堅持開戰的原因。

他不是為了自己的欲望。

在開啟了數十個三級罐子後,白胡子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的未來是屬於登上了命運之船,屬於有資格搶奪罐子的人,而海軍們想要獨占這些罐子,想要阻止他們的參與,他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老爹……”

馬爾科的心中也沒有了顧慮。

和白胡子所想的不同。

他們這些船員所想的,是要為白胡子搶奪那份寶物。

並沒有什麽作戰計劃。

整個龐大的海賊艦隊,就這樣朝著海軍的布置的港口直接衝去。

終於——

在岸邊上備戰的海軍,已經能夠看見那龐大的艦隊。

淒厲的警報聲,響徹整個港口。

正坐在辦公室內的海軍大將和中將們,皆是轉過頭。

——來了!

與此同時,在港口被一些士兵包圍著保護起來報社記者,也紛紛亢奮起來。

“快,把影像蟲準備好!”

“那是白胡子的艦隊嗎?”

“能看見白胡子了,坐在最前麵的那個就是白胡子!”

伴隨著他們的準備,世界好幾個地方的廣場上,聚集起來的人們終於等來了畫麵。

真的開始了!

麵對著海軍的全部活躍陣容,白胡子沒有絲毫退縮。

人群或歡呼,或緊張,或憧憬。

即便是雷利,看著畫麵中威風凜凜的白胡子,懷念過去的同時,也有一點點的羨慕。

和他不同。

白胡子是真正的做了一輩子的海賊,冒了一輩子的險,和他的船員們一起。

“白胡子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雷利的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看起來很年輕,夾著一根香煙,舉止頗為的成熟。

“夏琪。”雷利喊著自己好友的名字。

“我這邊的情報,可是一向很準確的。”夏琪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吐出,“到了這樣的年紀,年輕時候的各種積累下來的傷勢就會變嚴重,白胡子海賊團購買的物資,最多的就是各種珍貴的藥材,這種狀態下的他,麵對四五位大將級別的戰力,會很不妙吧。”

“或許吧。”雷利盯著屏幕上的畫麵,嘴角咧開,似乎帶著些期待地說道,“但他可是白胡子。”

白胡子,有這三個字就已經足夠了。

畫麵一轉。

來到了海軍這邊。

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戰士們雖然站姿整齊,但是表情上都帶著緊張的感覺。

“不需要擔心。”赤犬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隻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而已。”

他的聲音遠遠的擴散了出去。

甚至傳到海賊那邊。

行將就木的老人嗎?

很多在這些天陸續跟上來的海賊,都將視線看向了最前方的白胡子。

想看看他怎麽回應。

兩軍交戰,氣勢為甚,更何況,海賊這邊大部分都是想要渾水摸魚的人,如果白胡子海賊團,或者說白胡子陷入頹勢,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

而白胡子,咧開嘴一笑。

“老人?”他高舉起手中的長刀,“那就讓我看看,你有昔日海軍大將幾分的水準,後輩!”

手中的長刀,重重砍下。

可怕的劍氣伴隨著撕裂般的聲音,朝著赤犬轟去,甚至卷起了猛烈的狂風。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赤犬自然不會躲閃。

他冷哼了一聲,拳頭上麵包裹著漆黑的武裝色霸氣,就這樣朝著這道猶如實質化的斬擊迎麵衝上。

嗡——!

交錯的一瞬間,恍若無數的爆炸同時炸響般的撕裂巨響轟然響起,靠的近的一些士兵,甚至因為這巨大而又尖銳的聲音捂住耳朵,痛苦的倒在地上。

而赤犬的臉上湧現一抹紅潮。

在苦苦堅持了一會兒後,身子在這道隔了數百米的斬擊之下,倒退數十步。

拳頭上已經有鮮血滴落。

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赤犬,不要大意。”戰國從後麵走出來,看著麵前的白胡子,麵色凝重,“站在你麵前的男人,可是擁有著足以毀滅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