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一切都準備就緒。

會員們,也都在做著各自的準備。

身為忍界最強之一的小南,派遣了一個分身離開自己鎮守的木葉,來到了大蛇丸所在的音隱村。

自然被迎了進去。

出現在法師高塔之中。

“真是稀客。”大蛇丸依舊是臉色慘白,聲音沙啞的模樣,但是,他的心髒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我來,隻為了兩件事。”小南冰冷著表情,極為幹脆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第一,如果在世界舞台遇見強大的敵人,同盟繼續,第二,如果你想要研究世界舞台中的怪物,隻要被我發覺,同盟即刻為止,我必先殺你。”

第二個目的,才是小南找上來的主要原因。

她對大蛇丸,原本就從未信賴。

之所以同盟,隻不過是在各自部分利益的驅使下進行,但小南很清楚,他們的核心利益,有著本質的差別。

小南希翼世界和平。

而大蛇丸,希翼世界毀滅,變成鬼蜮。

如果他將那種毀滅了世界的病毒帶到這個世界,那小南甚至將不惜與其餘人同盟,優先抹除掉大蛇丸這人。

這一次,就是來給予警告。

“真是殘忍啊,小南。”大蛇丸的語氣就好像在和老朋友說話一樣,臉上甚至帶著微笑,“我是探求世界真理的人,看見了像這樣的世界魔盒,怎麽可能不去探求。”

“你難道,沒看見那個世界的結果嗎?”小南低沉著聲音,語氣中已經帶著毫不掩飾的寒霜。

“我當然看見了,但我也看見了前所未有的偉力。”大蛇丸揚高了些許的聲音,目光中帶著絲絲的狂熱,“扭曲世界,製定規則,你知道這種偉力能夠做到什麽嗎?隻要一句話——禁止互相傷害,你用一生渴望的夢想就會實現。”

“那不是你的力量!也不是我的!”小南加重了聲音。

她當然驚歎於沈默的力量,也同樣明白,那個人隻要一句話,就能夠實現她的心願。

可是。

心願是要靠自己去實現的。

這是沈默,也是商會一直強調的宗旨。

小南不會天真的將沈默的力量視為她能夠依靠的力量,甚至不敢有半點這樣的想法,她唯一做的,也就隻是驚歎而已。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大蛇丸臉上的笑容擴大,“沈默先生已經說的很清楚,他期待著我們能夠站在他的麵前,我們有這個資格,這資格就是追求力量的決心,過於懼怕代價,隻會讓你停滯不前。”

“但淪為力量的奴隸,也會讓你自我毀滅,甚至毀滅其餘人。”小南冷冷地說道,她明白,沒有辦法說服大蛇丸了。

甚至,即便大蛇丸表麵上同意了,背後也一定會繼續研究。

更進一步來說。

大蛇丸掌握的力量本身,就對世界文明擁有著巨大的威脅。

而如果真的有人繼續強大到那種可以輕易毀滅世界的層次,她又應該怎麽樣守護這個死去同伴們希翼守護的世界呢?

小南的分身,直接化為無數的符紙飛散。

交涉破裂,她與大蛇丸原本就極為脆弱的盟約也隨之消散。

位於木葉的小南本體睜開了眼睛。

她忽然意識到。

征服世界的下一步,就是要守護世界,而這一步會隨著力量的變強變得更加艱難,敵人,是大蛇丸這樣的人。

目睹了文明的毀滅,明白了世界的脆弱,沈默這個公告帶給會員們的,絕對不隻是震撼而已,已經埋下了一些人對更高層次的利益思索的種子。

小南就是其中之一。

或許,真的猶如沈默先生所說的那樣。

隻有抵達那樣的層次,才能夠在多次元宇宙的舞台中,真正的掌控自己的命運。

這是一個全新的舞台,也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道路。

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在等待著舞台開啟的那一刻。

終於——

在公告發出的第三天。

每個人的腦海中都添加了認知,舞台,終於開啟了。

“我們走吧。”

小南看著麵前剩下的幾位曉組織成員,捏著徽章,遞交申請,身形被不可抗拒的力量了拉扯著進入漩渦,就好像被無形的牆壁擠壓一樣,無法呼吸。

幸好隻是短短一瞬間。

周圍環境已經猛地變化,她轉過頭打量著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似乎是廣場的地方,周圍是在公告投影中看見的高樓大廈,還有許多穿著統一製服的人正在緊張而又不安的看著他們。

真的是來到了異世界。

小南正準備多觀察一些的時候,旁邊再是刷的一下,幾個人出現在那裏。

“這就是異世……”

一個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綱手瞪圓眼睛,肌肉僵直,似乎不太敢相信般的看著她麵前的這個女人。

小南。

這是自來也教出來的徒弟,卻也是和大蛇丸合作,攻占了木葉的女人。

憤怒,茫然,擔憂,各種各樣的情緒一下子隨著這意料之外的狀況湧上。

什麽情況?

一過來就遇到了最大敵人?

綱手看了眼四周,發現在她身邊的,隻有鳴人,佐助兩個小鬼。

鳴人同樣緊張的看著小南。

“這,這身衣服,是曉組織的人嗎?”

“曉組織裏麵,好像隻有一個女人。”

佐助也是臉色十分難看,已經拔出了自己的劍。

隨時準備跑路。

如果真的是曉組織的那個女首領,那可是開罐到無法使用財寶開罐,為忍界最強開罐者之一的存在。

他們現在的力量,絕對不是對手。

“不用慌張,這裏是安全區。”

小南的視線從鳴人和佐助兩人的身上掃過,最後定格在了綱手的身上,望著那張和幾十年前毫無變化的麵龐,神色也有些恍惚,似乎是在追憶。

“好久不見,綱手……姐姐。”

曾經她們剛剛遇見自來也的時候,綱手就是逼著尚且是個小孩子的她喊姐姐。

“哼,這聲姐姐我可受不起。”綱手捏緊著拳頭,眉頭緊皺著盯著小南,“我弟弟繩樹,怎麽樣了?”

她最最重要的弟弟,還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很有活力,不用擔心。”小南的表情,又恢複了平平常常的樣子,沒有多少冷漠,但也沒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