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牆壁就要崩塌,整座醫院的人都要麵對著生命危險。

而就在此刻。

牆壁的房間忽然響起一道煩躁的聲音。

“吵死了!都當本大爺死掉了嗎!”

伴隨著這句話語,無形的力量似乎突然湧遍了整座大樓,布滿裂紋的牆體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停止了崩塌。

這種細致的力量操控,隻有一方通行的矢量操控才能夠做到。

他就在隔壁。

一隻手搭在牆壁上,微微的喘著氣,臉色慘白著,表情扭曲。

這也是當然,畢竟在那場戰鬥中失去了一顆腎髒,連帶著小半邊的腰子都沒有了,原本就很糟糕的體力變得更加糟糕,好在超能力的施展不需要體力,隻需要計算力。

“一方通行?”禦阪美琴又驚又怒。

要說現在她最中憎惡的人,在背後推動了那個實驗的亞雷斯塔排第一,一方通行絕對排第二。

“先別管那麽多了。”食蜂操祈推動了一下她,“我們先離開這裏,呆的越久,對這裏的醫生和病人來說就越危險,因為準備對你出手的魔法師可不止一個!”

這些都是從雪莉的腦海得到的信息。

原本是敵人的巨石像這個時候將手掌伸了過來,卻是擺出一副接應的樣子。

禦阪美琴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禦阪美玲跑上去。

但就在石像快要將她們一同放在地麵上的時候。

轟的一聲。

不到從哪裏飛過來的一把鋸刀,在瞬間就擊碎了整個巨石,甚至滑過雪莉的腰間,斜斜的插在眾人麵前。

雪莉倒下。

沒有死,但也徹底失去戰鬥力。

“哇嗚,這次又是什麽?”

禦阪美琴渾身都在打顫,眼前好像浮現出自己被這個血淋淋的鋸刀大卸八塊的幻象。

不單單是她。

就連禦阪美玲同樣如此。

“回答1——”一個聲音忽然從四麵八方傳來,“魔女審判專用的拷問道具,附加術式後具備令人恐懼的特殊效果。”

“恐懼嗎?原來如此。”食蜂操祈似乎明白了什麽,卷起舌頭狠狠的喊了一聲,“醒過來!”

這聲音在霎那間席卷了禦阪美玲與禦阪美琴的腦海,令她們渾身一震,內心的恐懼竟然被壓了下去。

一個三級罐子裏麵開出來的技能。

“問題1——”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第五位Lv5心理掌握,是否也如同現第一位超電磁炮一樣掌握了魔法力量。”

“是啊,沒錯。”食蜂操祈回答道,精神力已經擴散了出去,“這種說話方式,你是‘殲滅白書’的莎夏·克洛伊潔芙吧,明明是屬於不同陣營的魔法師,卻都要對禦阪美琴下手嗎?”

這些都是從雪莉的腦海中得到的情報。

情報中,這個莎夏可是非常棘手的人。

特點就是能夠“可轉換戰術應對所有局麵”的全方位魔法師。

比如說現在。

她根本就不露麵,不知道是站在多遠的地方使用魔法,找不到本人的話,以她現在的奪靈者水準受限製太大了。

“回答2——”莎夏的聲音依舊是從四麵八方傳來,分不清楚方位,“任務是帶走禦阪美琴,或阻止禦阪美琴被其餘任何勢力帶走,因為形勢嚴峻,自動選擇第二種任務完成的方式。”

阻止禦阪美琴被其餘勢力帶走的方式,自然就是把她幹掉了。

雖然莎夏的聲音沒有什麽情感。

不過這其中的森寒意味,所有人都聽出來。

“這是為什麽?”禦阪美玲忍不住喊道,“總要有個理由。”

先是和超能力者大戰一場而身受重傷,然後又是魔法師來襲。

禦阪美玲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女兒身處一個怎樣危險的世界。

但最讓她難受的。

是她自己的無力。

別說保護女兒了,身為母親,此時此刻甚至還要讓女兒和女兒的朋友們保護,完全就是一個拖後腿的角色。

“回答三——因為是威脅。”莎夏的聲音似乎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掌握了強大魔法的超能力者,無論是這份強大力量,還是這份能力本身的意義,都將威脅到所有魔法師的存在。”

話音落下。

猛烈的破空聲傳來。

這一次,卻是當頭砸下的鐵錘。

那甚至還沾著鮮血的錘子就像是真正的對待魔女的審判一樣,幻象再一次湧入禦阪美琴的腦海,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會頭顱炸裂。

而這一次。

依然是上條當麻站了上來,僅僅是用右手一碰,那攜帶著巨大威力的錘子立馬停住,然後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樣掉落在地。

“可惡!”禦阪美琴狠狠的跺跺腳,轉過頭看向自己老媽,“老媽,你還有多少存款?”

“什麽?”禦阪美玲一愣。

都這種時候了還問她還有多少錢幹嘛。

難道是擔心她們都出事了遺產沒人花?

“現在可不是開罐子的時候。”也就隻有食蜂操祈明白禦阪美琴想要做什麽,“敵人可不隻一個,說不定現在已經有更多的魔法師包圍過來了。”

“那你有沒有大紅藥瓶在身上。”禦阪美琴一臉惱怒的樣子,“我現在的傷勢根本沒辦法戰鬥,自己身體已經衰弱到就像八十歲的老婆婆一樣!”

說八十歲或許有些誇張。

但禦阪美琴現在的問題,的確是身體和精神力都被嚴重透支。

如果她不是雷霆巫師,換一個脆皮職業或許連動都動彈不了。

“拿去。”食蜂操祈甩出一瓶就像酸梅湯一樣鮮紅的藥水,“不過別想著一瓶就能恢複,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沒個十瓶八瓶的根本不管用——那最少也要五十個三級罐子。”

平均四五個三級醫藥罐子才能開出一瓶紅藥水。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食蜂操祈才舍不得拿出來。

旁邊的禦阪美玲和上條當麻聽著都一臉的茫然。

罐子?紅藥瓶?

一種遊戲的即視感,關鍵還真拿了一瓶紅藥水咕嚕咕嚕喝著。

“問題2——”同樣在關注他們的莎夏敏銳的發現了重點,“罐子是什麽?”

“那當然是——找到你了!”食蜂操祈猛地看向某個方向,“別以為隻有你才有遠程攻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