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時臣作為魔術師的造詣自然是不低的。

但連肯尼斯都無法比擬的他,尚且沒有在戰鬥經驗方麵和昔日的英靈一決高下的水準。

麵對瘋狂的蘭斯洛特,立馬陷入危險境地。

不妙。

不單單是遠阪時臣這樣想,羅蕾萊也同樣感覺到了不妙。

人數上雖然是對等的,但是,即便開罐子抵達極限的實力大致相同,也不代表著戰力也一樣相同,職業、經驗、場地……各種各樣的因素依然存在。

而對比另外一邊,她這邊毫無疑問是劣勢。

要撤退嗎?

這種想法隻在羅蕾萊的腦海中閃過一瞬間,就很快被否定,她的信仰和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這種情況下撤退。

差距沒有大到沒有希望的地步。

手中細劍揮出一道撕裂空間的巨龍朝蘭斯洛特衝去,三場對決之中,最容易被撕開口子的就是遠阪時臣那裏。

有一個人先行敗退,就會決定戰鬥的結果。

“你最好不要分心管別人。”冷漠的聲音出現在羅蕾萊的耳畔,突刺到麵前的刀光上麵反射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然後世界驟然發生了變化,精神都似乎變得恍惚。

——月讀。

這裏是精神的空間,是虛假的世界,無論多麽強大的肉體力量在這裏也毫無意義。

唯有精神才是唯一的依靠。

羅蕾萊的意誌自然無比的堅定,即便是月讀也隻能夠維持短短的一瞬間。

但是,一瞬間已經足夠了。

一朵黑色的火焰從虛空中浮現,晃動著猶如地獄深處的死亡氣息,僅僅是在觸碰的一瞬間,源自於靈魂上的疼痛就將羅蕾萊徹底的包裹起來,她甚至未能發出慘叫的聲音,就懷著屈辱的表情在這地獄火焰中直接化為虛無。

“大蛇丸。”宇智波鼬警惕的看著虛空中。

這個技能,他曾經見過一次。

——地獄火。

源自於大蛇丸的必殺技。

大蛇丸沒有顯露出身形,但是他收走了羅蕾萊的徽章,那標誌性的沙啞聲音卻從虛空中緩緩的傳來:“我們真的是配合無間,鼬君,果然,我們應該在一起成為同伴才對。”

“沒有誰會願意和一條貪得無厭,隨時會反過來咬一口的毒蛇成為同伴。”宇智波鼬平靜地說道。

“要說對同伴下手的話,我比起你可是遠遠不如。”大蛇丸沙沙地笑道,“不過現在,我能夠信得過的也隻有你了,怎麽樣,要不要暫且聯手?”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

對他和大蛇丸來說,這種程度的扯皮其實沒有意義,他們都很清楚對方是什麽人。

羅蕾萊的突然戰亡,讓遠阪時臣失去戰意。

他想要逃走。

然而,麵前的蘭斯洛特咬的太緊,已經讓他有些手忙腳亂,根本沒有逃走的機會。

怎麽會這樣?

敵人竟然不隻是三個人,而是四個人!?

遠阪時臣真正的陷入了某種絕望的恐慌之中,他的涵養是建立在對自身的自信之上,但是在此刻的這種情況,再自信的人也隻能夠感受到絕望。

“迪盧木多,全力撤退!”遠阪時臣隻能夠喊著他僅剩下的一個同伴的名字。

但是迪盧木多沒有辦法回應。

他正一個人麵對著伊斯坎達爾的整個軍團!

即便是能夠戰勝一兩個敵人也毫無意義,隨便頂上一個小兵也可以繼承身後一大堆士兵的力量,再加上身先士卒,無比強大的伊斯坎達爾,迪盧木多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劣勢。

不愧是征服王。

羅蕾萊的突然戰敗讓迪盧木多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什麽,敗退,全麵的敗退。

但他已經用盡了全力。

在不愧於騎士精神的戰爭中敗亡,對於他而言並不是什麽遺憾的事情。

於是,就在間桐雁夜暢快的大笑聲中,大蛇丸、宇智波鼬,攜手蘭斯洛特將滿臉難以置信的遠阪時臣撕成碎片。

身為活動參與者的他,徽章自動消失。

越是自信,麵對失敗的打擊也就越大。

“鼬君。”大蛇丸眯起眼睛看著至今仍然在戰鬥著的槍兵與君王,“你知道我現在正在想什麽嗎?”

“我想的,和你想的一樣。”宇智波鼬麵無表情。

大蛇丸的身形消失在陰影之中,聲音卻是出現在蘭斯洛特的耳畔。

“我還有一張鬼牌,如果沒用的話,那就看你了,在這個世界中,伊斯坎達爾必然是你家女王的大敵。”

“……”蘭斯洛特自然知道大蛇丸在利用他的力量。

不過,相互利用,原本就是他和大蛇丸的盟約。

這邊逐漸升起的戰意被迪盧木多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身形向後飛速退去,拉開距離。

看著宇智波鼬與漆黑的騎士二人。

“看來,他們並不是你的臣子。”擁有淚痣的槍兵對伊斯坎達爾笑道。

“卑鄙之人自然無法理解王的意義。”伊斯坎達爾同樣大聲地笑道,目光卻是看著這個與自己交戰的槍兵,滿是讚歎的發出了邀請,“你很不錯,來做我的臣子吧,槍兵。”

“我的確是在尋找君主,不過,我現在謹慎很多。”迪盧木多瀟灑聳了聳肩,笑道,“我希翼找到一個能夠理解我的君主,並為他侍奉終生,所以,讓我看看你的氣魄吧,征服王,因為我們或許要並肩作戰了。”

那三人湧現的敵意不單單針對他,同樣也針對征服王。

一邊是追逐勝利的卑劣者,而一邊是堅守榮耀的英靈。

同一場舞台中,第二場戰鬥開幕。

“那個槍兵交給你們,我去對付的伊斯坎達爾。”宇智波鼬率先衝了出去,他也在小心提防著大蛇丸,不肯與他並肩作戰,而是選擇將戰場分割。

但大蛇丸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的實力尚且沒能夠完全恢複,之前麵對羅傑時的慘敗還記憶猶新,更是不肯輕易的冒險。

不過,看著麵前的對手,他的身形忽然又從陰影中浮現。

“征服王,你還記得我嗎?”

“果然是你!”征服王看見他的一瞬間,怒意就在雙目中熊熊的燃燒,“肮髒的黑巫師,你對韋伯做了什麽?”

這具身體,分明是韋伯的屍骸!

先是殺了自己的臣下,然後又占據了臣下的屍骸,這種挑釁,伊斯坎達爾真正的展現出征服王麵對敵人時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