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十幾天的時間裏,全球針對托尼的各種輿論洶湧如潮,大部分都是詆毀。

輿論本來就是跟隨著宣傳而變化,即便是一看就十分愚蠢的事情,隻要說的人夠多,最終相信的人都會都不會少,更何況,謊言在那些“精英人士”的不斷加工下,已經非常具備欺騙性。

而托尼沒有任何回應。

他深深的知道,即便自己回應也沒有任何作用,因為他沒有力量。

托尼將自己埋在實驗室裏麵已經有十幾天時間。

他不停的搜索著自己得到的知識,試圖找到能夠解決眼下這個敵人的辦法。

然而無法找到。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獲得的知識雖然多,但是,大部分都是處於某條劃線之下的知識,唯有那些大獎才略微涉及到了一些真正深奧的知識,無論是在使徒的職業上,還是在科學家的職業上,他都才剛剛起步,萬分的淺顯。

而不幸的是。

他這次的敵人,就是劃線之上的存在。

“不行,不可能的。”托尼第N次推翻了自己的設計,癱軟在座椅上,“靠著這種東西根本沒辦法突破那種扭曲的空間屏障,我也弄不明白神力的屬性,還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增長和武器生成,這根本不科學……”

現在的托尼胡子拉碴,頭發淩亂,眼睛中布滿了血絲,一副完全憔悴的模樣。

“你的確是我見過的知識最豐富的人。”坐在他麵前的神後緩緩搖頭,“但是,僅僅是這種程度,不可能戰勝海拉,神力的奧秘,即便是對我們阿斯加德人而言,也依然蒙上了一層無法看透的麵紗。”

神後這一段時間被托尼邀請著幫助研究對付她女兒的辦法。

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沒有那位上帝,我根本什麽都做不到……”托尼喃喃著說道,顯得非常的沮喪。

“雖然那位外神的確是無比強大,難以想象,但你已經足夠優秀,我從未見過有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夠將秘術學習到這個地步,你隻是需要足夠的時間。”神後安慰道。

對於神後而言,托尼的表現已經令她非常驚歎。

甚至看見了那麽一絲擊敗海拉的希望。

當然,前提是海拉沒有得到那位外神的眷顧……神後不願去提及這種可能,她已經活了足夠的時間,跟隨著奧丁而去才是她的命運,可這些年輕人不能夠陷入那種難以言表的絕望。

“沒錯,時間,可我需要多久,數百年?數千年?”托尼並沒有被安慰,他隻是搖了搖頭,十分的頹廢。

當一位技術帝享受到了氪金的快感之後,就很難回到單純依靠自己的時候了,尤其是一款氪金遊戲中。

上一次雖然絕望,但是托尼隻能夠依靠自己。

可這一次,絕望的麵前,還有罐子這麽一種可能,這讓他已經無法再回到那種明知無法做到卻依然不斷努力的狀態中了。

罐子,他需要罐子。

罐子才是唯一希望。

托尼拿出了自己的徽章,他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渴望罐子,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覺得自己已經被上帝拋棄了,這比一切不幸帶來的絕望都大,甚至是他如此頹廢的重要原因。

有罐子就有希望,沒有罐子就隻剩下了絕望。

然而——

就當托尼以為自己這一次也會是一樣失敗時。

徽章,突然有了反應。

認知湧入他的腦海中。

[任務:阿斯加德來勢洶洶,試圖以聯盟的名義一步步蠶食整個地球,但是,地球上依然有不少人明白死亡女神的野心,他們不想失去自己的自由,即便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請給這些人帶來自由的希望,獎勵視完成度發放。]

托尼的眼眸越來越亮。

他已經明白了。

上帝並沒有拋棄他,商會也沒有剝奪他會員的身份,而之所以之前沒有反應,不過是沒有達到觸發任務的條件。

至於這條件是什麽,認知中並沒講述,但是托尼已經隱隱意識到了什麽。

一定是在某個地方發生了什麽,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觸發任務。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沈默這十幾天沒有閑著,他正在調試全新的任務係統。

這個任務係統建立在人們的心願之上,目前而言,是當某個人,或者很多人的心願強烈到了足以觸發任務的時候,就會將任務送給某個同樣是在心願上適合這個任務的會員。

當然,眼下的調試對象,隻有托尼一人。

當托尼接到了這個任務的時候,沈默就知道,調試初步成功了。

托尼雖然因為知識的緣故而猶豫要不要走上獨裁道路,但是他骨子裏依然是一位自由派的人,正如佩珀曾經對他說過那句話,他是英雄,而英雄的特點之一,就在於隻會要求自己,不會要求他人。

所以他接到了這個願望。

而這個願望的觸發條件——則是源自於另一些英雄。

史蒂夫、班納、娜塔莎、鷹眼,甚至還有弗瑞等人,全部聚集在了瓦坎達。

雖然劇情已經完全改變,但史蒂夫仍然和黑豹成為了好友,這也是為何托尼始終無法找到他們,瓦坎達至今仍然是地球上尋常世界的一處盲區。

而現在。

他們正在進行著一場特殊的會議。

會議一開始,就敲定了反抗死亡女神海拉,守護自由的基本方針,就是因為這些人堅定且強烈的願望,達到了沈默調試的任務係統的任務觸發條件。

所以接下來,他們要討論如何做。

“我們需要信息。”史蒂夫最先開口,“不能夠打對敵人一無所知的戰爭,這次的敵人不是之前的外星人,而是阿斯加德人,他們對地球很熟悉,而且擁有無比強大的個體,雷神索爾還是我們的朋友,但這個死亡女神海拉我們從未聽說過,所以阿斯加德裏一定是發生了什麽。”

“隊長,你確定索爾還是我們的朋友嗎?”班納一臉無奈。

索爾和托尼一直走的很近,而托尼已經和他們徹底鬧翻。

這一切,都是起於坐在旁邊的一位獨臂的男人——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