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所有的會員都在緊緊盯著畫麵。

對於他們而言,這也是一個難得的體驗。

不僅能夠了解有關世界更深層次的知識,更是能夠知曉商會的高層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性格和態度。

沒有錯。

一些不怎麽想要成為審核官的會員,更加關注歐提努斯和俾斯麥兩個人。

而她們,腳踩著大地,視線直接看向某一個方向。

“每一個世界,都有每一個世界既定的命運,或者未來。”歐提努斯繼續開口道,“對於絕大多數的人而言,命運無法改變,無論如何的掙紮,也隻是在延續著早已經確定的流程,但是對於我們而言,命運完全是一目了然,審核官也會獲取有關命運的一定谘詢,最起碼知曉目標,和目標將會遇見的事情。”

也就是在話音落下的片刻,一陣陣馬蹄聲出現在畫麵中,並且越來越近。

正是來自於歐提努斯和俾斯麥麵對的方向。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都以上帝般的視角,看見了那一隊列正在不斷靠近騎兵。

莫約有四五十個。

眼看著兩位極其美麗的女人就這樣突兀的站在了道路的中央,這列騎兵為首的那位身穿銀白色戰甲的壯漢,抬起手來,然後拉動了馬匹。

一時間,馬匹的嘶吼聲不斷的響起。

從極速奔跑到停下,隻用了短短數秒的時間,甚至每一個騎兵都穩穩的停下來,距離歐提努斯和俾斯麥還有十來米的距離。

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士兵。

每一個會員都能夠看出不少的信息。

而且實力普通。

或者說,非常的弱小。

實際上,在已經經曆過不少異世界的諸多會員心中,也已經有一種自豪感,自己的力量在商會之中雖然不值一提,但是在絕大多數的世界中,都是堪比神祇的存在。

成為會員,完全就是另一種境界了。

此刻。

裏·耶斯提傑王國的最強戰士,葛傑夫·史托羅諾夫戰士長,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在被數百人觀看,甚至評頭論足。

他有些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兩位女士。

非常的漂亮。

穿著奢華,古怪。

葛傑夫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兩位普通的少女,不如說,是魔法師的可能性非常高,畢竟她們沒有攜帶著看似兵器的東西。

他獨自策馬向前。

“兩位女士。”葛傑夫看著麵前的兩人,沉聲說道,“不知兩位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葛傑夫·史托羅諾夫?”

歐提努斯向前走了兩步,揚起高高的巫女帽子,猶如幼女一般的麵孔下帶著些玩味的表情。

葛傑夫心中一沉。

知道他的名字,也就意味著這兩個人是有備而來。

“正是在下。”他開口說道,但是心中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

“無需緊張。”歐提努斯的嘴角微微彎起了幅度,似乎是在笑,但是卻沒有給人一丁點在笑的感覺,“我們不是你的敵人,恰恰相反,我們是來幫助你的。”

看到了這裏,圍觀的諸多會員大多已經都明白了。

這意味葛傑夫,就是這一次兩位審核官要審核的目標。

一下子,所有人都更加關注。

不知道多少人的視線在葛傑夫的身上到處打量,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甚至包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試圖判斷他的信息。

這並不難。

隻是很短的時間,很多會員都對葛傑夫有一個大致的推斷。

一個身經百戰,悍不畏死,且有著自己熱愛和忠心的戰士。

而此刻,葛傑夫聽見了麵前這位看起來最多十三四歲的少女說的話,內心不但沒有放鬆,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

這兩人絕對不簡單。

他在心裏麵有了這樣的判斷,這也是戰士對於強者的直覺。

“很抱歉,我們正在執行任務,似乎並沒有什麽需要兩位幫助的。”葛傑夫十分禮貌,甚至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拒絕。

“不,你需要。”歐提努斯眯了一下眼睛,“你正在調查邊境村莊被襲擊的事件,但你並不知曉,你即將麵對的敵人是誰。”

“你們難道知道?”葛傑夫的內心愈發的警惕起來。

但是,歐提努斯和俾斯麥的身形,卻開始一點點的消失。

並非是突然消失,也沒有使用任何魔法的痕跡,就這麽一點點的變淡,空氣中隻留下了歐提努斯最後的一句話。

“你的心中還存在著警惕和排斥,等你真正需要的時候,就握緊你的徽章,那是你的機遇,也是你掙脫死亡命運的唯一機遇……”

這詭異的一幕,讓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都有一些慌亂了。

“隊長!”他們都不由看向隊伍的主心骨。

但葛傑夫這個時候,也完全的愣住了。

他感覺到,自己的懷中有什麽東西忽然變得炙熱。

他將那東西取出來。

那是一個徽章。

一個模樣精致的徽章。

葛傑夫是一個極其偶然的時候,從一個被他救下來的村民的手中拿到了這個徽章,在看見這徽章的第一眼,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這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一樣。

但在那之後。

無論他去谘詢王國中的大學者,還是去查閱資料,都沒有查到哪怕一點點與這徽章有關的信息。

所以就一直放在身邊。

已經有七八年的時間。

但是現在。

這徽章正在發生了從未有過的變化,它在發熱,在變得滾燙,毫無疑問,這變化與剛剛的那兩位詭異的魔法師有關係。

“隊長?”旁邊的親衛看著葛傑夫發呆,忍不住擔憂的問道,“隊長你一直看著手掌,難道是那兩個人對你做了些什麽嗎?”

魔法師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都是詭異的而又恐怖的。

而葛傑夫剛想要搖頭,卻愣了一下。

“手掌?”他轉過頭看了眼已經到了身邊的下屬,“我隻是在看著我手中的這個徽章。”

“徽章?隊長你在說什麽?”這位親衛皺了下眉頭,再是仔細的看了一下葛傑夫的手掌,然後又奇怪的看著葛傑夫,“哪裏有什麽徽章?隊長你的手中不是什麽東西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