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想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裏麵忽然傳來一陣女人的聲音“不準過來!”
“有沒有衣服,丟一件衣服過來!”
吳斜愣了一下,還是將衣服丟了過去。
隨後眾人隻聽見一陣換衣服的聲音,然後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那個人身材很嬌小,穿著吳斜的衣服就像是出在穿著大衣一樣。
“陳...文錦...阿姨!”
吳斜一臉的驚訝,她沒有想到陳文錦居然在這裏等他們。
她看到吳斜後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你也長大了!”
吳斜愣了一下,隨後向陳文錦介紹張夜寧等人的身份,然後向她保證這些人都是信得過的人。
陳文錦隻是表麵上點了點頭,對於來說除了吳斜和小哥之外,別的人都有可能是“它”的人。
對於此,張夜寧自然是不在乎。
隨後張夜寧開口道:“吳斜,你應該有問題要問吧?趕緊問吧,等會我們還要繼續趕路!”
吳斜一愣,說道:“張爺,你知道我要問什麽問題?”
張夜寧說道:“你來這應該是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關於你三叔的所有事情,還有霍玲是什麽情況。”
聽到這些,吳天真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張爺,你,你怎麽知道我想要問這些?”
聽到這個,周圍人皆是一愣。
就連陳文錦也不例外。
從一開始在她偽裝的時候,她就看到這個被他們稱作張爺的人十分不簡單。
現在的他居然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難道他會跟“它”有關?
一想到這,陳文錦臉上的警惕之色更加重了幾分。
然而張夜寧卻並沒有解釋。
吳斜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於是轉頭朝著陳文錦說道:“文錦阿姨,你能告訴我這一切嗎?”
事實上還真被張爺說對了,他的確是要想知道這一切。
他會來這個地方,也是這個原因。
陳文錦沉默了片刻,看了吳斜身後的幾人,特別是張夜寧。
她的內心中還是有些害怕這些人。
胖子說道:“放心吧,我們都是吳斜的朋友,不是壞人。”
陳文錦苦笑一聲說道:“罷了,反正這些事情早晚都要被人知道的。不過你問的問題有點多,一個個問如何?”
吳斜點了點頭說道:“嗯,第一個問題就是你能夠告訴我西沙到底是什麽情況嗎?”
陳文錦看了吳斜一眼,果然她最關心就是這個問題,隨後她帶著他們來到一個類似於個人房間的地方。
裏麵有她的床,椅子之類的,甚至還有樹葉草做的內衣。
這些東西基本全是泥做的。
很難想象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麽生活過來的。
陳文錦讓大家坐在已經硬化的泥土上,然後從一個泥盒子裏麵拿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吳斜。
“你先仔細看看,這上麵你都認識誰?”
吳斜接過照片,說道:“這是你,悶油瓶,我三叔......”
“等等,你確定那是你三叔?”
不等吳斜說完,陳文錦直接打斷了吳斜。
吳斜頓了一下,回想道:“沒錯,我三叔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陳文錦開口道:“接下來我可能要告訴你一個你不太會相信的事情,你確定你現在做好知道真相的準備了嗎?”
吳斜說道:“早死早超生,我怕什麽,現在你就算告訴我三叔其實是一個女的,我是他生的,我也能信,你就說吧。現在都過去兩年了,我已經是什麽都能信了。”
陳文錦說道:“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問題,你確定他是你的三叔嗎?”
“這個世界上並不隻有照片才會相似,兩個有血緣關係的人,也可能會相似。”
“什麽?”
吳斜愣了一下,然後似乎領悟到了什麽,“等等,文錦阿姨,你是想說照片上這個人不是我三叔?”
話剛剛說完,吳斜整個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以前關於三叔的種種回憶一下子從他的腦海中浮現。
吳斜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不過立馬被悶油瓶給按住了。
“我不相信,這絕對不可能,難不成這個人是解,解連環?”
陳文錦說道:“其實照片的辨識度不高,你會看錯也是正常的。”
“那我的三叔呢?”
陳文錦說道:“你三叔的確跟我們在一起,隻是他並不在這張照片裏麵,他是那個幫我們拍照的攝影師。”
吳斜瞪大眼睛說道:“不可能啊,我記得三叔跟我說過,這件事,照片裏的就是他。”
陳文錦走到吳斜身邊說道:“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見到的那個所謂的吳三省,根本就是不是你的三叔,而是解連環!”
“他在西沙的時候,就跟你三叔掉了包,然後現在偽裝成你的三叔活著!”
吳斜咬牙道:“這怎麽可能呢,解連環我小時候也見過,他跟我的三叔...”
說到這裏,吳斜頓住了。
他記起了解連環的確跟他的三叔很像,他一直叫的這個三叔或許...
陳文錦看到吳斜樣子,應該是反應了過來,長舒一口說道:“你看,你其實還是知道的,你自己也感覺到了問題的所在。”
這個時候,吳斜緩緩的蹲了下來,眼淚不斷的往外冒。
他很難接受,跟他生活了這麽久,一直被他稱作三叔的人,居然是解連環假扮的。
不過很快他便想起一件事情,於是站了起來問道:“之前我跟張爺在進入海底墓的時候,見到裏麵有一行血字,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吳三省害我死不瞑目,落款就是解連環!”
“按照這個來看的話,那解連環不是已經死了嗎?”
陳文錦笑道:“你試著反過來讀一下。”
聽到文錦阿姨這麽一說,吳斜整個人猛地一顫,難道自己會錯意了?
死的人其實是自己的三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他的三叔豈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一想到這,吳斜整個人更加的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