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醨揉了揉儲君的前額,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一臉寵溺地開口:“君兒,你可以隨時來查崗的。”
四周剛才還在被八卦的女生們頓時被喂了一大口狗糧。
早就聽說容神談戀愛了,沒想到今天還目擊了大型虐狗現場,沒想到容神談起戀愛時這麽膩歪。
幾人本來就是隨便玩一下球,但看到今天球場上的容醨和羅一瑋實在太反常,不知情的大強等人迅速結束了這次打球。
容醨和儲君一起去拿一旁的書包時遇到了等在那裏的羅一瑋,他看著容醨的眼睛定定地開口:“願賭服輸,我做過的事情自己會負責的。”
容醨抬眼看了一眼羅一瑋:“有空嗎?談談?”
然後不能對麵的人回答,就低頭對著儲君低聲開口:“君兒,這裏涼快,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儲君乖乖地點頭。
容醨沒理會後麵的羅一瑋,轉身就走,羅一瑋看了儲君一眼,也轉身跟上了容醨。
兩人來到體育館外麵的台階上,容醨才抬頭,沒有什麽情緒地開口:“你負責?你知道如果我把貼吧裏的截圖和網吧裏的監控視頻一起送到法院會是什麽後果嗎?你怎麽負責得起?就是送到老師辦公室的後果你都負擔不起!你怎麽負責?”
羅一瑋愣了愣,才想起自己剛才說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負責的話,反應過來時臉上一片煞白。
但還是倔強地沒有開口。
容醨接著說道:“我覺得你不會做這種事的,本來想問一下原因的,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了,為了一個女生你連原則都不要了嗎?”
羅一瑋瞬間臉又紅了,張了張嘴想說一些什麽但還是沒說出來。
“怎麽?難道是彭芮言逼你做的這件事?”容醨又開口。
話音剛落,對麵的人就急聲反駁道:“不是的!和她沒關係,是我自己做的!真的和她沒關係!”
“那你又怎麽會知道學生會活動時候發生的事情?”容醨又問。
羅一瑋愣了一下,看了容醨一眼又移開了目光,他發現自己連和容醨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怪不得她看不上自己呢!
容醨還是沒等到他開口,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畢竟儲君還在等他,於是轉身就走。
羅一瑋開口叫住了他:“是聶子君!”看到容醨停下來的身影,羅一瑋才接著開口:“學生會結束的那天晚上,聶子君微信找我說彭芮言今天心情不好,說是因為,”羅一瑋抬頭看了一眼容醨,接著開口說道:“說是因為那天看到你和儲君在一起,所以不開心。”
“她還說她們在一起玩狼人殺的時候儲君仗著是你的女朋友的原因,主動挑釁彭芮言。我一時不忍心,於是看到貼吧裏的照片時正好想起前幾天關於明星搶占C位的新聞所以才一時興起……”
羅一瑋臉漲得通紅,在容醨的目光下說不下去了,慢慢低下了頭。
容醨撇了撇嘴角,竟然笑了。
“你不忍心彭芮言,難道我就忍心儲君了?你知不知道她在貼吧裏被多少人罵,你知不知道那些字眼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意味著什麽?”
羅一瑋聽到這話才驚訝地抬起了頭。
“我不知道……對不起,我當時隻是一時泄憤,發完之後就離開網吧了,沒有再看下麵的評論。我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這麽做的……”
然而他看到容醨發紅的眼角時,就知道自己怎麽辯解都沒有用了。
他和容醨同一個專業,見過在台上意氣風發的容醨,見過在球場上鬥誌昂揚的容醨,見過在比賽前淡定自若的容醨,獨獨沒見過此時的容醨。
為女朋友鳴不平的容醨。
在這樣的容醨麵前,羅一瑋頓時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隻能訥訥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去和儲君道歉……”
容醨走後,羅一瑋呆呆地坐在台階上。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彭芮言時的場景。
那時他是剛從農村考到大學的新生,無論是同宿舍的男生們還是一起上課的同學們,他都覺得自己和他們格格不入,向來性格靦腆的他於是變得更加內斂。
遇到彭芮言的那天是周三,羅一瑋印象特別深。
那天是個雨天,羅一瑋上選修課前沒有下雨所以並沒有帶傘,誰知下課後天空竟然飄起了雨。
他想起室友們今天沒有選修課,於是猶豫著要不要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幫忙送傘,然而這念頭在心裏出現了幾秒後迅速被淘汰了,看著雨勢不大,他緊緊抱著書衝進了雨裏。
誰知到中途雨勢竟慢慢變大,羅一瑋便衝進了路旁一個從未來過的教學樓避雨。
於是看到了那抹身影。
像是在舞蹈室裏,那女生穿著白色的裙子,輕輕踮起腳尖在跳芭蕾舞。
羅一瑋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跳芭蕾的,以前都是在電視裏看過,他從沒想過女孩子跳起舞來那麽的美好。
羅一瑋至今都想象不出來可以用什麽詞來姓容那種感覺。
隻是從那以後他就開始關注她,知道她叫彭芮言,是財務管理專業的,是本學院公認的院花。
他在金融課的選修課上見過她,以為她喜歡金融,於是拚命地學習專業課;他看到她眼睛發光地盯著籃球場上的身影,以為她喜歡打籃球的男生,於是不要命地開始打籃球,雖然在身高上自己並不占優勢。
可是後來他發現自己錯了,她不是喜歡金融這門課程,也不是喜歡打籃球的男生。
而是她喜歡的男生,恰好是學金融的,也恰好喜歡打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