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黑的緣故,容醨拉著儲君並沒有走多遠,兩人來到小溪旁邊,周圍是一片空地,容醨絲毫沒有形象地一下子坐了下去,接著把手裏一直拿著的外套鋪在草地上。
“坐呀。”示意儲君。
其實儲君沒那麽講究地,可是大神都把衣服鋪好了她也不矯情,和大神一樣坐了下去,末了,兩人又直接並排躺在草地上。
突然間想起他們臨出發前顧言之調侃地話語,儲君莫名地又開始臉紅。
好在兩人並排躺著,容醨並看不到。
此時躺在柔軟的草坪上,聽著周圍潺潺的水流聲和陣陣昆蟲的叫聲,看著天空的點點繁星,儲君心情越發好了。
“君兒,這兩天玩的開心嗎?”旁邊的大神突然出聲問道。
“我跟開心啊,”儲君話語間都透露著興奮:“容醨你知道嗎?我還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在外麵露營呢,小時候爸媽不在家,聽小朋友們講他們一家人去露營我可羨慕了,高中時剛好有一次辦理舉行野外露營,但那時候我恰好生病了,剛好錯過,遺憾了好久呢!”
儲君話裏都充滿著惋惜,接著轉過身來看著容醨平躺的側臉,開口說道:“沒想到今天實現了,容醨,這兩天我真的好開心。”
容醨也回過頭來,深邃幽深的眼睛看著儲君。
在黑暗中,儲君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側過身子,慢慢地靠近那張帥氣俊郎的臉。
親了上去。
這是儲君第一次主動親容醨,容醨竟然有些呆了,反應過來時嘴唇上的柔軟已經一觸而逝,他伸手按住儲君將要起來的身子,反客為主地進攻。
感覺到大神的熱情,儲君腦海裏想的竟然是剛才顧言之那句“這麽晚的天,孤男寡女的,容易出事”。
顧言之真是神人,可以去當算命的了!
容醨終於停了下來,但有力的雙手依舊按著儲君的後背沒讓她起來。
儲君把臉埋在容醨的肩膀上,感覺他呼出的氣都擦過自己的耳邊,癢癢的。
“君兒,我真高興,能夠遇到你。”
聽著大神突然的告白,儲君不爭氣地臉紅了,隻覺得整顆心都砰砰直跳。
於是害羞般的把頭往大神肩膀處湊了湊。
大神無聲地笑笑。
兩人躺了很久才分開。
儲君仰頭看向天空,突然開口問道:“容醨,你想過以後得生活嗎?畢業之後想做什麽呀?”
容醨看著天空,沉默了好久才開口。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整個草坪上回**:“小時候我挺想當飛行員的,我有一個很尊敬的人就是飛行員,小時候我覺得他整天在天空中飛超級酷的,特別羨慕他,可是後來……後來我爸媽不讓我學這個,把我的飛機模型全部都扔了,我之後就沒有再接觸了。”
儲君聽了這段話心裏莫名地有些沉重,這好像是第一次聽大神在她麵前提及他的父母,頓時有些好奇他接下來的話。
容醨接著開口:“後來我就聽話地認真學習,考上了s大的金融管理係,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出國,以後應該就是進投行了吧。誰知道呢?”
儲君竟然從容醨的口氣中聽出了一些迷茫,難得的,大神竟然也會迷茫。
似乎黑夜給了大神傾訴的欲望,他接著開口:“把現在每一件事都做好,就算以後不做金融這一行,做其他的也行啊!”容醨這句話說完停頓了一下接著問道:“君兒,明年我打算出國做交換生,你等我一年,好不好?”
儲君不知道容醨是以什麽樣的心情問出這個問題的,但是出國做交換生是容醨一直以來的打算,她並不想阻止大神實現自己的夢想。
於是輕聲開口說道:“容醨,你放心吧,我就在這裏等著你回來。”
同時心裏暗暗地想,大神這麽努力了,自己也要很努力很努力的才行。
兩人在外麵呆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去,隔著大老遠就聽到幾人的吵鬧聲,兩人走近,發現六個人個人窩在最大的帳篷裏,上麵懸掛著一盞明亮的燈,四個男生在裏麵鬥地主,旁邊兩個女生在觀戰。
看到兩人進來,顧言之一臉的“我已經猜到”的表情,再次調侃道:“這麽晚才回來呀,你們幹什麽去了。”
儲君心虛地想起兩人剛才在草坪上的那個親吻,再一次不爭氣地臉紅了。
又一次感謝幸虧是在晚上,不然肯定丟人。
大神可沒有這種心虛,或許是喜歡了顧言之的作死,接過鹿澈手裏地爛牌,和肖淺深對了個目光,就出牌把下家地主顧言之剛出的沒人要的順子壓死了。
鹿澈心疼地看著出去的炸彈,他可就這一個大招呀!
大神掃了一眼身為地主的顧言之手中的牌數,又看了看地主下家的肖淺深為數不多的牌,心中有了計較。
甩出了對十,顧言之猶豫了一番出了對十二,肖淺深順利地把對二壓死,然後把最後的一手牌打出去。
顧言之就知道,容醨這廝輕易地不會出手打牌,一出手肯定發大招,識趣地很快結束牌局。
幾人到小溪邊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休息了,三個女生霸占了最大的那個帳篷,容醨鹿澈和肖淺深本來打算住一個帳篷的,臨時被一旁的謝錦安要求換人,誰讓這兩天的顧言之太可怕了,謝錦安已經沒有和他同住一間的勇氣了。
男生們似乎已經熟悉顧言之時不時的作死,三個女生的視線不停地在顧言之和謝錦安之間徘徊,總覺得兩人之間肯定有事。
顧言之臉皮厚了倒是無所謂,一副任由你們看,想怎麽看就怎麽看的模樣,臉皮薄的謝錦安則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索性直接躲進了鹿澈和肖淺深所在的大帳篷。
洗漱完回來的容醨發現老巢被別人占了倒也沒說什麽,和顧言之一起睡在了另一個雙人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