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甜品店休息了一會兒,看球賽開始的時間差不多了,幾人離開了甜品店向操場走去。
下午的天氣很好,儲君直接把那件黑色的學生會馬甲給脫了,瞬間覺得自己顏值應該提高了幾分,和容醨走在一起也走了底氣。
容醨笑了笑,隨手就接過那件馬甲穿在了身上,這種類似於文化衫的衣服都是偏大的。女生的大號穿在容醨身上卻是有些小,但畢竟容大神的顏值和身材在那裏,就算套一個麻袋也比外麵那些妖豔賤貨好看,看著容醨套上了這件偏小的馬甲,儲君竟然覺得自己更有底氣走到容醨旁邊了。
下午的球場上依舊人很多,比上午好一點的是不用開幕式,因此儲君也不用維持現場秩序,幾人找了幾個靠前的位置,安安靜靜地當起了觀眾。
球賽一開場,整個操場上的氣氛都緊張了起來,雖說比賽的不是自己學校的球隊,儲君幾人還是看的十分認真。
儲君左邊坐著容醨,右邊坐著曾見溪,正看得認真的時候聽到曾見溪小聲地問她:“君君姐,你明天有什麽安排嗎?”
儲君想了想,明天周日自己確實沒什麽事情,於是搖了搖頭:“怎麽了?”
曾見溪拉著她的手臂撒嬌:“那君君姐,你今晚和我一起回家唄,我想和你再呆一天。”
見儲君有些猶豫又說到:“你上次說好的周末沒事要去家裏玩兒,我爸媽都念叨了好久了。”
儲君這才答應了,畢竟舅舅舅媽過年有事都沒回老家,儲君理所應當地需要去舅舅家坐坐。
於是小聲地和容醨說了一聲,容醨倒是沒有說話,他低頭打開手機微信,在家裏的微信群裏問了一聲,這才小聲地開口說:“我們一起吧,我把你們送到之後也回家一趟,好久沒有回去了。明晚還可以接上你一起回來。”
他話剛說完,曾見溪旁邊的顧言之也插嘴道:“那就一起吧,我媽也念叨著我好久沒回家了。”
儲君已經不想說什麽了,容醨從開學到現在沒怎麽回過家是真的,顧言之這家夥除了上次去農家樂之外幾乎每周都回家,他是怎麽好意思說出他好久沒回家的話?
畢竟s大球隊的實力在,最後毫無懸念地進去了複賽,幾人看時間不早了,和鹿澈葉以音打了聲招呼就回宿舍收拾東西了。
曾見溪家雖說離s大有點遠,但好在交通方便,幾人坐了將近一個小時的地鐵就到了。
把儲君和曾見溪送到之後,容醨和顧言之才回家。
容醨家住在郊區,到家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一推門,就看到客廳裏端正地坐著正在看書的容爸爸,而容媽媽也在一旁張羅著晚飯。
容醨把包放在門口的櫃子上,一邊換拖鞋一邊說道:“今天什麽日子,爸爸你怎麽會來這麽早?”
容爸爸瞥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眼前的書上,有些失望地開口:“我以為今天能見到未來的兒媳婦兒呢,特地把公司的會都改到明天了。”
話音剛落又看了他一眼,容醨竟然在這一眼中瞧出了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他從小成績優異,各方麵都是屬於“別人家的孩子”,什麽時候收到過這種眼神?
容醨難得的有些懵。
容媽媽也拿著鍋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看容醨之後又向他身後看了一眼,詫異地問道:“醨兒,君兒呢!”
容醨更懵了。
他撓了撓頭問道:“媽,誰說君兒今天要來?”
容媽媽拿著鍋鏟的手一抖,你特地發一條微信問一下家裏有人嗎,不就是特地通知一聲君兒要來嗎?
容醨想起他們地微信聊天記錄,問道:“難道我回來了就能家裏沒有人?”
容爸爸把手上的書一甩,頗為鬧心地把領帶給扯掉了,為了給未來兒媳婦兒留個好印象,他特地換上了新衣服,還拿出經濟學的書在這裏坐了半個小時,結果隻有兒子一個人回來了,早知道就留在公司開會了。
容媽媽也把手中的鍋鏟一放,把身上那件印有粉色佩琪小豬的圍裙也解開了,向沙發上一坐:“兒子啊,媽媽腰疼,你看著廚房裏準備的菜,想吃什麽自己就做點,媽媽上樓歇歇去。”
說完就和容爸爸一起上樓了。
容醨看著空****客廳頓時感覺有點腦殼疼,合著如果君兒來了媽媽就做飯,君兒不來媽媽就腰疼,他家君兒難道是藥?
容醨最終認命地穿上了粉色佩琪小豬的圍裙,走進廚房開始燒菜,早知道他就留在學校吃食堂了。
燒好菜立刻拿出手機向儲君訴苦。
收到容醨的微信消息時儲君這邊剛剛吃完飯,她和曾見溪陪著舅舅舅媽一起坐在客廳裏看電視,電視裏播放著喜劇節目,客廳裏笑聲不斷。
儲君打開微信,容醨發的消息直接彈了出來。
“君兒,你救救我吧!你不來我家我媽不做飯!你不來我家我爸鄙視我!”
下麵是兩張圖片。
一張是容醨的自拍,他黑色衛衣外麵套著一件印有粉色佩琪小豬的圍裙,一隻手改打著鍋鏟,表情叫做一個慘兮兮。
第二張圖片是餐桌上擺了幾盤菜,座位上空無一人。
儲君立馬被逗笑了,大神竟然會有這麽可愛的一麵,要不是有那張自拍照儲君一度以為大神的微信被盜了。
所以大神這是在賣慘嗎?
儲君又打開大神那張手拿鍋鏟的自拍照,保存到手機之後又設置成為聊天背景,越看越滿意。
儲君正在樂著,就聽到旁邊傳來舅舅的調侃聲:“君君怎麽這麽開心啊,和誰聊天呢,是不是談男朋友了?”
儲君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些:“沒啊,這我一朋友,說話太搞笑。”
舅舅見狀也失去了八卦的樂趣,回頭看電視,時不時問一下曾見的學習情況。
儲君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上次回來她連爸爸媽媽都沒坦白,怎麽好意思向舅舅坦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