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頓時邁不開步子了,她呆呆地站在學校門口,看著十米開外的容醨。

容醨的視線從人群中穿過,一眼就看到了混在一堆藍色校服裏的儲君。

他勾勾唇,邁著大長腿向儲君走來。

人群中自動地分開了一條路,他視若無人,直視儲君。

儲君呆呆地看著容醨的身影越來越近,待到容醨在她麵前站定,才慢慢開口:“你怎麽來了?答辯結束了?”

容醨點點頭,自然地走到她身邊,聲線低沉地開口問道:“去哪裏?”

楊浥塵皺了皺眉,有些不爽地開口:“君君姐要和我一起吃飯。”

容醨本來勾起的嘴臉僵了一下,但又很快恢複原樣。

曾見溪察覺到這裏怪異的氣氛,頓時開口說道:“容哥哥,君君姐要請我吃飯,楊浥塵是順帶的。”

楊浥塵沒好氣的瞥了曾見溪一眼,最終沒說話。

黃毛挑挑眉,看向一旁深思的周末,抬起胳膊撞了一下他,眼神示意道:不對啊,老大對曾見溪好像沒那種心思?還有,那個人是誰?老大好像對他很有敵意的。

周末搖搖頭,情況太複雜,他需要好好想想。

容醨像是沒發生什麽似的拉起儲君的手,開口問曾見溪:“溪溪表妹,你們計劃去哪裏吃飯?”

曾見溪被容醨溫柔的嗓音害羞地紅了臉:“就去附近的一家川菜館好了,那裏的菜味道好而且很性價比高。”

說完就帶路過去。

儲君握著手裏容醨那溫暖有力的大手,抬起頭來偷偷看了一眼容醨。

他嘴唇輕抿著,一張俊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容醨應該還在生氣吧?

儲君又低下頭默默地走著。

曾見溪帶他們來的那家川菜館果然不遠,幾人走了幾分鍾就到了,後麵畢竟還跟著周末和黃毛,幾人坐到了包廂裏。

幾人點好了菜,安安靜靜地坐著,場麵有些尷尬。

儲君懷疑容醨還在生氣,這麽多人在場,實在不好說些什麽。

曾見溪察覺到今天儲君和容醨之間有些問題,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低頭玩手機,實則偷偷給顧言之發微信。

“言之哥哥,你知道君君姐和容哥哥他們倆怎麽了嗎?吵架了?君君姐沒受委屈吧?”

那邊的顧言之雖說正在玩遊戲,但看到來自曾見溪的微信消息還是很快停住了手頭的動作,畢竟曾見溪很少主動聯係他。

“我也不太清楚誒,容醨今天下午確實心情不好。不過你放心,儲君學妹不會受委屈的,容醨不是那種人。”

想了想又發了一條:“溪溪,又什麽事情隨時告訴我。要不然你把地址告訴我,我現在過去看一下。”

曾見溪又抬頭看了一眼自從容醨出現之後就不怎麽說話的楊浥塵和他的兩個朋友,低頭打字。

“不用了,有事情我會告訴你的。”

黃毛再次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六點四十五分了,再抬頭看看老神在在的楊浥塵,難不成楊浥塵七點的對決不參加了?

他和周末對視了一眼,彼此發現對方眼中的好奇。

容醨慢條斯理地幫儲君洗了一下餐具,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口袋裏的電話就響了。

“鹿澈”兩個大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

電話一接通,鹿澈的大嗓門就通過電話傳了過來,聲音再在寂靜的包廂裏特別清晰:“阿醨,你七點鍾的對決,怎麽還不上,馬上六點五十了!快點!”

這話一出來,包廂裏一個人頓時心思各異。

儲君經過鹿澈的提醒才想起來今天容醨還有對決,而他現在還在這裏陪她吃飯,儲君頓時有些慌了。

而對麵的黃毛和周末眉毛一挑,看了滿臉淡定的容醨一眼,原來這位就是逍遙容與本尊,總算明白了為什麽他們家老大這麽有把握了,原來他本就認識逍遙容與。

可是,為什麽臨近決賽開始時間,這兩個人都一臉淡定呢?

沒錯,楊浥塵也向根本沒聽到一樣,老神在在地擦拭著手中的筷子。

容醨聽了電話裏鹿澈的話,倒是沒有什麽表情地開口:“我不去了。”

“什麽?”電話那邊的鹿澈一下子緊張起來:“啊醨,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趕不上的話我替你上吧,一個黃毛小子罷了,我肯定幫你擺平!”

容醨看了對麵的鹿澈口中的“黃毛小子”,勾唇微微笑了笑:“不用了,一塵飛揚也不會參加了。”

“啊?真的嗎?難不成你認識他?”

容醨又看了楊浥塵一眼,低聲回答:“情況有些複雜。我回去和你說。”

“好的。虧得我還花了高價買了你們對決的門票,哎白花錢了!”鹿澈竟然是一副可惜的語氣。

容與醨笑意更深,隨後掛斷了電話。

儲君趕緊問道:“容醨,對決你怎麽突然不去了?是不是因為我的事情耽誤你了?”

“不是。”容醨直視儲君的雙眼,說道:“君兒,不是你的原因。今天一塵飛揚也肯定不會參加了,這場對決本就沒有必要。”

說完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對麵的楊浥塵。

楊浥塵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菜品很快就擺上來了,這家餐館的菜品味道確實不錯,幾人雖沒怎麽說話,卻吃了不少的菜。

吃過飯,幾人先把曾見溪送回去,看著曾見溪慢慢上樓,容醨才一臉“慢走不送”的目光看向楊浥塵。

楊浥塵倒也識趣,他乖乖地和儲君道別:“君君姐,我也先回去了,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儲君笑笑:“沒事的,回去之後我聯係你,把老師說的一些問題和你說一下,以後必須要改了。”

“君君姐,你說要改我肯定改!”楊浥塵一臉堅決。

容醨微微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