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君都不記得那天晚上兩人是怎樣開始的,隻記得容醨沙啞的聲音在耳畔回響:“君兒,這就是你說的偷偷摸摸的勾引?”
他這句話一出口,儲君頓時尷尬了,整個人瞬間僵硬起來。
原來葉以音的那條微信消息被大神看到了!
容醨低笑了一聲,又埋下頭去。
那團濕熱從唇角滑到脖頸,最後一直停留在耳垂。
她隻覺得身體一陣酥麻,迷離中看到容醨額頭的細汗,伸手抱住了他那精壯的腰身。
儲君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她迷茫地睜開雙眼,一眼看到她旁邊坐在床頭看書的容醨。
容醨察覺到她醒來,隨手把書放在一旁,低頭輕輕親了她:“君兒,早上好!”
儲君歪了一下腦袋:“唔,還沒刷牙呢!”
容醨淺笑,又低頭啄了一口,複又低聲問道:“君兒,還好嗎?”
儲君頓時臉紅了,她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口:“容醨,我餓了。”
容醨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臉:“我怕你起的太晚錯過了酒店的早餐,就讓他們提前送上來了,我去稍微熱一下。”
儲君點頭。
容醨離開之後她才下床,環顧四周之後才發現窗簾被容醨拉開了一些,露出了外麵的湖景。
她快步走過去,又把窗簾拉開了一些,看著落地窗外的湖景,心情格外的好。
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容醨已經把早餐拿上來了,簡單的皮蛋瘦肉粥儲君卻吃的很滿足。
容醨坐在旁邊幫她剝雞蛋,嘴角的笑都沒停過:“君兒,先墊墊肚子,晚點我們下去吃點好的。”
儲君是真的餓了,顧不上容醨的話,低頭大口大口地喝著粥。
吃過飯兩個人又在**膩歪了一會兒,分明當時訂的是兩張床的標間,容醨卻非得和儲君呆在一張**,兩個人就算不說話各幹各事也不顯尷尬。
儲君玩了一會兒手機,歪頭看看容醨還在看枯燥的英文原版書籍,索性一個人下床跑到陽台上看起了風景。
陽台上隻有一張躺椅,儲君舒服地躺在那裏吹著湖風,很快就要昏昏欲睡。
忽然感覺躺椅動了一下,儲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麵前容醨那張放大的俊臉,接著鋪天蓋地的吻就下來了。
那手也不老實,不一會兒就讓儲君渾身軟了下來。
自從昨晚過後,兩人完全像是打破了某種禁忌一般,容醨無時無刻不在黏著她,似乎離別在即,兩人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刻。
三四點鍾兩人又叫了酒店的午餐,一直到五點多鍾才出門。
儲君穿著一身寬鬆的淺色連衣裙,容醨一身和她同色的休閑服,兩人手拉著手沿著湖邊散步。
夜幕漸漸降臨,路燈亮起,湖麵上也多了許多漁船。
這是個靠著旅遊業發展起來的小鎮,路邊幾乎都是飯店和民宿,還有帶著飯店圍裙的中年男女在飯店門口拉客人。
“丫頭俊仔,來吃飯嗎?本地特色菜,來了有優惠啦!”
那中年女子又走到儲君身邊:“裏麵有浪漫的水上餐廳,兩位要不要試試?”
嘴巴裏說著兩位,眼睛卻一直盯著儲君,知道兩個人中誰做主哩!
儲君被中年女人殷切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剛想開口一旁的容醨就攬著她的肩膀進去了。
進門後和其他的餐廳一般,跟著那女人往裏走卻有一條木質的路。
走在那上麵感覺到晃動,儲君立刻抓住了容醨的手,借著燈光細細一看,原來是建在水麵上的浮橋。
那浮橋有幾十米,越往裏走路越窄,漸漸可以看到路兩邊漆黑的湖麵。
很快就到達了餐廳的座位區,那是在水麵上建立的一個大大的亭子,或四人座,或六人座,裏麵基本被擠滿了,一派熱熱鬧鬧的場麵。
儲君和容醨在老板娘的安排下坐了下來,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色菜,味道還挺不錯的,尤其是吹著涼爽的湖風,心裏一片愜意。
隔壁座是一對兒年輕夫婦帶著個兩三歲左右的兒子,媽媽邊給爸爸低聲說話邊給兒子喂飯,那兒子的專注力卻全都在手裏的玩具上,頭都不抬一下。
那爸爸卻心疼妻子喂飯的艱難,一把把兒子手裏的玩具奪了過來,又把妻子手中的勺子放下,厲聲說道:“自己吃,吃完再玩兒!”
那兩三歲的寶寶突然間被爸爸給吼了,手裏的玩具也被爸爸沒收,頓時委屈極了,嘴巴一張,“哇哇”地哭了起來。
爸爸繃著臉,媽媽卻心疼了,她責備地瞪了一眼丈夫,把哭的傷心的兒子一把抱在懷裏,低聲柔柔地哄著。
那兒子很快就被哄開心了,一邊吃著媽媽喂的飯,一邊得意地看向爸爸。
儲君被這孩子的可愛勁兒逗笑了,抬頭看了容醨一眼,她實在想不到若幹年後容醨當了爸爸會有怎樣教孩子。
容醨看著她也勾唇笑了,附在她耳畔低聲問:“君兒,以後想要兒子還是女兒?”
儲君認真地想了想,她發現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隻要冠上容醨的姓,她都是會喜歡的。
於是笑著說:“男孩兒女孩兒我都喜歡。”
她這句話剛說完,旁座上的年輕爸爸就幽幽地開口:“女兒好,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
他又看了一眼旁邊在妻子懷裏笑地不亦樂乎的兒子,悶聲說道:“兒子呀,就是個討債鬼!”
語氣無盡的幽咽。
儲君和容醨兩人被爸爸的話逗得哈哈大笑。
一旁的媽媽也嬌羞地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呢!”
很久之後,容醨家的小子晚上纏著儲君非要和她一起睡覺的時候,容醨才想起來某天晚上在湖邊聽到前輩的至理名言——兒子呀,都是討債鬼!
夏天的湖邊還是挺冷的,兩人吃過飯,容醨沒有讓儲君多呆,兩個人慢慢散步走回了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儲君突然回過身來抱住了容醨,在他懷裏悶悶地說道:“容醨,我舍不得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