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過了發病期的時候,一切回歸平靜,那種罪惡感又一次湧上心頭。

於是她便趁著這個時候來自首了。

以上,都是那個小姑娘的說辭。

她的精神情況又被醫院評估了一次,確實如她所說,不太良好,甚至十分差勁。

案件就此告終。

誰也不知道,白家在這其中花了多大的心思。

從警局到醫院,再到找到這個白筱曾經的同學。

白家動用了不少人脈和金錢,好不容易把白筱給保住了。

那小姑娘的媽媽沒有失蹤,而是被白家送到了一家精神療養院,小姑娘所有的病例,全部都是她媽媽的,隻是改了個名字簽了個字,便拿來給她用了。

而她還有個弟弟,需要讀書,家裏沒錢,這個時候白家拋來了橄欖枝,隻要她在牢裏待著,他們家就不愁吃穿,不怕病災。

白夫人高興極了,連忙帶著白筱出去逛商場,說是要安撫自己這個“劫後餘生”的女兒。

而另外一邊,白立群卻坐立難安了,他獨自開車到了那家療養院,在那位精神失常的母親麵前道歉哭泣。

即使那女人聽不懂,但她還是抬手打了他。

淩溪從新聞上讀到這個玄幻的故事時,驚得嘴都長大了不少,整個人愣在原地,難以置信。

“快合上。”江承洲連忙抬手將她下巴往上托,“待會兒蒼蠅飛進去打轉!”

淩溪端著一杯水,一手拿著手機,她轉過頭去,滿臉憤懣的看著江承洲:“這是怎麽回事?不是說是白筱嗎?怎麽又變成這個姑娘了?”

她感冒剛好,還帶著些鼻音。

看著她好看的眉目擰在一塊兒,江承洲想抬手給她揉開,猶豫片刻,終究是收回了手。

“她家裏破產了。”聽江承洲的話語,淩溪愣了下神,這個詞語她熟悉,“家裏缺錢,母親精神狀態不好你,所以被拉來擋槍了。”

原來是收錢辦事。

和她差不多。

淩溪落寞地垂下眼眸,冷笑一聲,心裏卻還是萬分不甘。

“有錢能使鬼推磨。”

“而白筱也並不是真正的凶手。”江承洲繼續說著,“她背後另有其人。”

淩溪忽然靈光一閃,腦中頓時出現了上次發布會上,那個男人的身影。

程辜告訴她,那男人來自傳說中很厲害的慈善大家。

既然很厲害,總不會無緣無故來到這裏,她難覓會往這方麵想。

“她背後的人……很厲害?是為什麽來的?”淩溪有些緊張的看著江承洲。

江承洲笑了下:“還行,算得上對手。”

“那……”她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淩溪幾度欲言又止:“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她背後的人想要和你作對,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嗎?”

江承洲挑了下眉,目光中閃過一絲警惕:“怎麽這麽緊張,你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