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倒是有些,但淩溪還是能保持狀態,逢人就淺淺微笑起來。

她手裏端著酒杯,也不飲盡,隻是和上前來問候的人輕輕碰杯,微抿一口。

可是身旁的江承洲倒有些不配合了,看著那些朝他走來的男人,他隻是轉過身,甚至都沒有出聲回絕,用行動拒絕了那群人的靠近。

淩溪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有時候她也搞不明白這家夥在想些什麽。

“煩人。”江承洲卻仿佛能夠讀懂她的心,皺眉吐出兩字,解答了淩溪心裏的疑惑。

而站在不遠處的紅唇黑裙女人,正死死地盯著這對引人注目的情侶,一手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指節發白,一口銀牙都快咬碎。

“筱筱,那好像是江少他們吧?”她身邊的淩冬出聲問道。

白筱沒回答,一言不發地看著那二人逐漸走離人群。

前幾天,她和父親撒了很久的嬌,他才勉為其難地同意,讓她來這個宴會。

她當時聽到承洲哥哥平安無事地歸來時,恨不得馬上出現在他麵前,可是卻被父母給攔在屋子裏了。

白夫人皺著眉,語重心長地說著:“筱筱,我們就不要去肖想那些不屬於我們的了好嗎?你看看,你現在擁有的已經很多了,你有白家,還有爸媽,不用去想太多那些你擁有不了的。”

白夫人答應白笙笙的事情算是做到了,至少她沒讓白筱在那個時候去找江承洲,盡管她想他都想瘋了。

白筱哭鬧了很久,白夫人最後心都被她哭軟了,但白立群一句話,還是將她關在了屋子裏。

硬的不行來軟的,她在那之後便一直十分乖巧地待在屋子裏,隨叫隨到。

再次聽白夫人說話時,她也點頭說是。

白夫人也在給白立群吹著枕邊風,她也不忍心一直讓自己活潑可愛的小女兒一直待在屋子裏。

這下,她才好不容易有機會來了這個宴席。

她才不在乎什麽對錯,隻要她白筱足夠有錢,她就是規則。

“筱筱,他們不見了。”身旁的淩冬環視周圍一圈,都沒有看到淩溪和江承洲。

“他們怎麽樣,不關我們的事。”白筱麵上帶著溫和甜美的笑,眼珠子水靈地看著淩冬,但心裏卻是十分嫌棄。

若不是短時間內找不到男伴,她肯定不會找這個車禍之後,雙腳才剛剛康複的家夥。

在生病期間,他一直躺著不運動,還成天給白筱發一些油膩的信息,惹得被困在屋子裏的白筱心裏更加惱火,幹脆把他的消息開了免打擾。

直到這次宴會到來,她才重新想起了淩冬。

她重新找到還在斷斷續續給她發消息的淩冬,十分委屈地和他哭訴,說自己被禁足了,就連一切通訊設備都給斷掉了。

淩冬問她怎麽回事,她說是在他出車禍的那段時間裏,淩溪悄悄找上她家門來,要求白家管控好白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