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前的餐廳外,白筱剛剛打完電話,轉身將電話卡抽出,扔到一旁去。

馬染上車要走的時候,正巧撞見了她。

“白小姐,怎麽不走?”她探出頭來問她。

看見馬染眼底的神色,白筱立馬回複道:“車壞了,走不了。”

“上車吧,送你一程。”

白筱沉不住氣,直接就說出聲,“小安總如果能羞辱到她就再好不過了。”

馬染隻是笑,沒有說什麽。

她覺得白筱天真。

在她看來,沒那麽容易,小安總怎麽可能玩得過江承洲?

……

淩溪安然無恙的上了車,就是有些狼狽,一身髒兮兮的。

她有些尷尬,甚至不願意上江承洲的車。

“……”怎麽又是她被人給迷暈了帶走?

還總是被江承洲找到,她太難受了。

“哪兒那麽多廢話?”江承洲一手將她塞了進去。

容不得淩溪反抗,直接給她係上安全帶。

車內一片寂靜,淩溪透過後視鏡看到自己一聲髒兮兮的模樣,心裏也很是嫌棄,不由得坐直了背。

“你這樣我很沒有麵子。”

江承洲道:“我不這樣你也沒有麵子。”

“……”她出聲問道,“你不潔癖了?”

江承洲卻久久沒有答複。

淩溪這才發現,他一直鎖著眉,出神地不知在想些什麽事。

她乖巧的沒說話,一直和他一塊兒回去了。

一直到二人踏入屋內,他才回過神來,轉身一把將淩溪抱住。

淩溪嫌自己髒,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誰知道這人摟得緊,就是不願意放開。

似乎感覺到他冰冷的身軀了,淩溪語氣柔和下來:“怎麽了?”

她的心莫名其妙的撲通亂跳起來,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為什麽。

是被嚇的吧?

好像沒什麽說服力……

他緊緊的摟著她,似乎要把她嵌入體內,將她禁錮住,許久之後,他開口道:“別亂跑。”

淩溪心尖一顫,一種異常滾燙的思緒忽然從心間蔓延開,逐漸貫穿至她全身。

就連她指尖都是一陣酥麻,她小聲地應了一聲,紅著臉,耳垂滾燙。

小安總在西郊鬧出那麽大動靜,惹得一群人嘲笑。

就連江湍都知道。

那幾天偶然瞧見江承洲回江家,他還專門多看了兩眼,誰知道江承洲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湍沒膽子和這麽明顯的和他做對,頂多是借了個房子給姓安的,或許就連這個還是包藏私心的——他想借江承洲的手,把小安總弄死。

江承洲專程回家一趟,找到江老爺子,和他長談許久,說是要把婚期提前。

江湍也不知道二人最後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他這回是打從心底裏佩服江承洲了。

沒了小安總,江湍也少了一個眼中釘,這樣一想,他心裏也稍稍能夠接受一點江承洲的婚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