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就藏在旁邊的灌木叢裏麵,腳踩著枯樹枝和碎石礫,嬌嫩的腳心已經被戳破了,但是她毫無感覺,隻是緊張地盯著灌木叢外麵。

他們來找自己了!

她的心揪成一團,默念著千萬不要找到她,整個人都緊張到不行。

天漸漸黑了,這一路上都追了過去,人影都沒見到一個,隻好灰溜溜的回來和江承洲

江承洲沉默了一下,“找不到就算了,是她自己走的,和我無關。”

他其實隻是想告訴淩溪,昨天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她是自己親自去接回來,又親自幫忙解了藥效的,希望她放心。

可到底還是失去了機會。

就像是老天故意的,不想讓她和自己糾纏在一起似的。

他歎了口氣,自己新娘的角色,大概要重新去找了。

忽然看見路邊有一塊血漬,像是一腳踩上去的,又消失在了旁邊的灌木叢。

江承洲沉著臉,推開了灌木叢。

灌木叢什麽人也沒有,隻是看見潮濕的泥土裏麵,還有著兩個腳印,而泥土上麵,沾著一點血漬。

他忍不住的鬆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他還以為,還以為淩溪發生了什麽不幸。

泥土太暗,什麽都看不見。

江承洲沒有再讓人找淩溪去,而是轉身問秦闕,“會所是你投資的吧。”

秦闕還在好奇淩溪是怎麽從他眼皮子地下跑走的,就猛的被他這麽一問,懵懵的回答,“有我的投資,怎麽了?”

“等著關門吧。”

秦闕:“???”

江承洲冷漠道:“有人在裏麵用藥,我讓人報警了。”

秦闕:“……”

秦闕想給他豎個大拇指。

親兄弟,人幹事!

真這麽有效率,幹嘛不昨天晚上告訴他!

秦大爺才想著要給夜色會所撐腰的,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腰杆子就先撐斷了。

此情此景,他隻想說一聲他媽的江湍。

當天,會所就關門整改了,沒人能保證什麽時候再開。

安媽媽坐在會所的門口,抽了一包煙,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她身上有傷,會所關門,她正好去養傷了。

西西丟了,江湍把火氣都撒在了她們身上。

她自嘲的笑,原本是選擇了犧牲1來保全大家的,可是到後來,好像還是走上了抱團對抗強權的道路,還徹底讓西西寒了心——她幹嘛不一開始就這麽做呢?

壞的不徹底,好的也不完全,現在這個下場,全都是他媽的活該。

她就是擔心,她們西西,到底是去了哪裏呢?

被下了藥,一個人在外麵跌跌撞撞的漂亮小姑娘,下場,又能好到哪兒去?

……

淩關東夫妻兩個,去了一趟江家老宅。

倒不是他們兩個人想去的,而是江老爺子派人請他們兩個人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