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最初入院,填的是身為兒子的淩關東的手機號碼,這會兒聯係不上淩溪,醫院隻能打給淩關東。

“沒人接。”小護士搖了搖頭,“那這個病人,就這麽從程醫生手裏奪走了?”

護士長麵無表情道:“你先去通知一下程醫生,他要是反對再說。”

小護士立刻跑到程辜的辦公室,他正在看淩溪奶奶的病例,這讓小護士又心疼又忐忑。

她們程醫生這麽認真,憑什麽從他手裏奪走病人?

“程醫生,江少爺請來的那個專家團的意思,是他們全權負責這個病人,讓你以後不要再接觸淩老太太了。”

是專家團的意思,還是江承洲的意思?

程辜笑了一下,燈光下的他看著溫文爾雅,讓過來通知的小護士都紅了臉頰。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

送走了小護士,程辜坐回椅子上,把領帶鬆了鬆,然後拿起了桌子上的文件夾。

裏麵正是江承洲請來的這些專家的資料,花了兩三天時間,終於全部收集齊了。

這幾個人當中,有幾個他見過的,有幾個毫無印象。

主治專家是他導師的朋友,從前也在學校裏教學,隻是後來和自己的學生廝混到一起去了,五六十的一個老頭了,還搞大了二十歲姑娘的肚子。

這事瞞得嚴實,隻有他們幾個知道。

這樣的人,怎麽能夠當淩溪奶奶的主治?

“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的願。”程辜把文件扔到了桌子上,臉上一點一點出現了笑意,卻冷得讓人發顫。

……

洗漱完出來,淩溪包裹的嚴嚴實實,她本來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會兒的。

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怎麽都睡不著。

她打算去醫院驗傷,江湍侵犯了自己,可是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身上已經明顯被清理過了,是不可能留下證據的,不然她也不敢洗澡,直接去報警了。

可是身上的傷痕還是在的。

去告他一個故意傷人還是可以的。

左右是睡不下,她幹脆直接打車去了醫院。

淩溪站在醫院樓下,徘徊了許久都沒有上去,又想要給安媽媽打電話問一問後來的情況,想要讓她給自己做證人,可是想到了昨天她的態度又把電話給掛了。

她想要做好多事情,轉過頭來卻發現好像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站在樓下罰站一樣。

她覺得自己丟人。

從路邊小賣鋪買了一包煙,她抽了一口咳嗽的不行。

這麽難抽,為什麽會所的姐姐們還說一根解百愁呢?

最後她沒有打給安媽媽,而是打給了其他的姐姐。

她總要了解一下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西西,你不知道嗎?”

淩溪挑眉,“我知道什麽?”

“會所關門了,安媽媽都差點被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