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坐在護士站旁邊的休息區,淩溪白淨的腳踩在程辜的膝蓋上,能夠清晰的看見已經泛紅泛腫的劃傷。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程辜托著她的腳踝,給她的腳心傷口消毒包紮。

微微的有些癢,她縮了一下。

程辜掏出來兒科順來的動物可愛創口貼給她貼上,一派坦誠的放下她的腳,臉上沒有一絲褻瀆和尷尬,“下次受傷了,要記得及時清理,不然會很疼。”

“你不問我為什麽會受傷嗎?”

“和我有什麽關係嗎?”程辜問,微微笑著說道,“我是醫生,眼裏隻有病人的傷口。”

淩溪忍不住笑了出聲。

她喜歡和程醫生相處的這種感覺,他什麽也不問,兩個人之間沒有尷尬,普通的像是一碗波瀾不驚的涼白開,平淡卻舒服。

“謝謝你。”她真誠道,“再見了,程醫生。”

如果沒有意外,這或許是她這輩子感受到的最後的溫暖關懷。

拐角處,江承洲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又看了眼手裏的藥膏,瞳孔的顏色逐漸變深。

“承洲哥哥,你怎麽又跑不見了?”白筱從後麵抱住他的胳膊,讓自己柔軟的胸部貼著他的手臂,看著溫柔無害仿佛是隻小白兔。

可順著江承洲的視線方向看去,她一下子就看見了淩溪的背影。

怎麽又是淩溪!

這個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隻會追著承洲哥哥,這欲擒故縱的把戲在她麵前,簡直就是小兒戲!

“你今天看到淩溪怎麽沒有衝上去?”江承洲問她。

這一句話問的白筱頓時有些心虛。

要是平時她看見淩溪出現在江承洲麵前,早就上去打斷了。

反正她嬌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有女人出現在江承洲麵前,他都默許自己把這些女人趕跑了。

淩溪也隻會是她們中的一個而已。

可是這次不一樣,她剛和江湍聯係上交代了要怎麽處理淩溪,現在她不鬧事,不過是想要養精蓄銳,看淩溪的笑話而已。

那個女人是跑不了的。

接近承洲哥哥的那些女蒼蠅們當中,她最討厭的就是淩溪,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見她一臉的心虛,江承洲並沒有追問下去。

左右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想法,聽了反而吵他的耳朵。

“收拾好了就回去。”江承洲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順手把藥膏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極盡嘲諷道,“還有,以後叫我洲承江。”

白筱:“……”

白筱:“啊?”

程辜去還器械盤了,淩溪坐在護士站旁邊,看見護士用的推車上放著幾把手術刀。

她走向護士站,拿了一把塞到了口袋裏,“護士姐姐,我先回去了,麻煩你和程醫生說一聲。”

“知道了。”小護士道,“以後打電話你們家屬要接啊,病人其實很需要家人陪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