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所忙裏忙外叱吒風雲的美豔麵龐從來不會流露出疲憊,可這個時候卻染上了。

“文姐她們我前幾天見到了。”猶豫一下,她心裏信念堅定,“會所不能就這樣關了。”

“可我們沒辦法付清罰款,更不要說養活她們了。”安媽媽唇角帶上苦澀。

“所以我來就是為了這個的。”淩溪眉眼肅肅,“我想找,會所的投資人。”

安媽媽下意識的瞥了她一眼。

淩溪咬唇,“您覺得我沒有這樣的本事?”

安媽媽不答反問,“你是怎麽把我弄出來的,還有,那輛跑車,哪裏來的。”

“我……”

“被包養了?”

淩溪抽了抽嘴角,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是啊,錦城最厲害的大腿,現在是我的金主。”

安媽媽倒是沒有計較真假,她相信淩溪的話,隻是點了點頭,“那要抱緊了。”

她心裏好像有一股惋惜,自己還是沒有守護住這株沙漠中盛開的花……就好像,沒能守護住自己心裏的最後一片淨土。

安媽媽給了聯係方式。

“你試試,能走的更高,就不要摔下來了。”

淩溪笑笑,她即使要走的更高,也不會是和安媽媽一樣的道路了。

……

看到手機裏閃爍著的陌生來電時,秦闕皺了皺眉,看了眼一旁黑著臉的江承洲,默默的將電話掛斷了去。

文件早就看完,他卻有些出神的看著最後一頁。

“江湍那邊,倒也算是便宜他了。”秦闕隨意靠倒在沙發上。

“便宜什麽,淩溪下手不輕。”江承洲沒好氣的將手裏的文件合上。

沒你打的狠。

秦闕心裏吐槽,又覺得他黑著臉,很是新奇,“怎麽,吃了炮仗?”

江承洲舒了口氣,把火藥味都消散得差不多了,才回複他,“被炮仗炸了一聲灰。”

“淩溪?”秦闕瞬間就明白了,“你這麽擔心她?”

“隻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她怎麽就學不會和那些出賣她的人撇清關係。

如果以後,需要一刀斬斷的時候,她也是現在這樣該怎麽辦?

有些麻煩。

江承洲忽然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憑什麽想這麽多。

“嘖嘖,真搞不懂你。”秦闕抿著唇笑,“當初你要是關心笙笙,有這一半多,笙笙也不會非要出國了。”

江承洲下意識的看他,微微皺起眉頭。

手機再次傳來震動,秦闕麵無表情的摁掉。

白筱怎麽還沒有鬧起來呢,秦闕覺得惋惜。

淩溪掛了電話,心裏有些煩躁,沒人接。

她惹的事,她得罪了江湍,無論結果如何,她需要對會所負責。

但是被人連機會都不給自己這可怎麽辦?

結果剛掛了電話,就接到了淩關東的來電。

淩關東的語氣有些陰沉,“回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