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倒抽一口涼氣,墨綠的眼裏帶著怨氣:“你還笑?早就打著和我結婚然後謀殺親夫繼承財產的打算了吧?”

淩溪愕然道:“你還看狗血晚間八點檔?”

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樣好像也可以,你死了的話我能繼承多少?”

江承洲:“……”

有點多,一時之間他還真說不出來。

淩溪撇了撇嘴,“好嘛,不高興就不要告訴我了,我也就是開玩笑而已。”

“窮人和富人之間的區別就是你知道你卡上有多少餘額,但我不知道。”江承洲說道,“回去我會讓李易算給你看的。”

“……都說了我開玩笑!”淩溪扯了扯嘴角,她真的會謝,“你別碰水,傷口不深不淺,不想真的破相,就買點這個藥。”

說著,淩溪從藥箱裏取出一個藥膏來,衝他比劃著。

“不滲血了之後,記得擦擦這個就好了,加快結痂恢複不留疤。”

江承洲兩眼不眨的盯著她,饒有興致的聽她解讀著一個個藥膏的用處。

“不錯。”江承洲向後靠去,居家時候發絲全都垂在腦前,營造著一種慵懶乖巧的假象,“倒是有點做的還不錯的地方。”

“常識常識。”淩溪的回答讓江承洲有種被她暗諷了的錯覺。

“去夜色了?”

淩溪挑眉驚歎:“你還能記得住名字?”

“我過目不忘。”

“那我力大如牛。”

“所以你還在做清潔?”

“是啊。”淩溪沒好氣的回答著,把藥箱收拾好,隻取了個花哨的玩意兒出來,“我可不像你,我是個要把資產掌握在手的無產階級。”

“你有沒有想過,換一些事情做做看,比如在醫院裏工作?”

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提議,淩溪愣了愣,定定目光,直直的看著江承洲。

“我是說,你手腳挺利索的,像這種簡單的收拾傷口或者一些急救手段,你都很熟練,也不必專業的差,你換個工作,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行了。”

關鍵落在最後一句話,淩溪思索片刻,不解道:“你知不知道醫院裏醫護工作是要文憑的?病人的生命容不得一點胡鬧的,不是你說我合適就合適的,你就安心的丟臉好了。”

“隻要你是我的人,什麽都沒有也可以。”

聽了江承洲的話,淩溪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他說的對,是她自己沒有辦法心安理得的去享受這種捷徑。

“你今天怎麽來了?”話鋒一轉,屋外的花草仿佛又浮現在她眼前,淩溪捏著一張創口貼,小心仔細的將它貼在江承洲的鼻頭上。

江承洲兩眼不眨的看著她湊過來,一陣清甜氣息撲麵而來,鑽入他的鼻腔,叫他很是放鬆。

“明天和我去見見爺爺,他想和你吃吃飯。”

“去你家嗎?”想起來什麽似的,淩溪提起精神追問下去,卻見江承洲緊緊的盯著反應有些過於積極的她,眼中透出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