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深吸氣:“……”

真的,他沒有見過像淩溪這麽不識好歹的人。

好心送她回去,她還敢說不?

以為他江承洲的車,是誰都能坐的嗎?

男人身形挺拔,什麽也不做,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兒,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就讓淩溪覺得太有壓迫感了。

她覺得,江承洲的臉會罵人。

不然怎麽他一句話不說,自己仿佛被攻擊了個千瘡百孔?

莫名的,淩溪有些心虛,剛想開溜,江承洲那雙大長腿卻朝著她來了,仗著自己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淩溪麵前。

淩溪連連後退,“你幹什麽?我我我告訴你,江爺爺還在裏麵,敢欺負我就去告狀!”

聽她這麽說,江承洲臉色都沒有變,反而輕笑了一聲。

淩溪聽出來,他這笑是在嘲諷自己。

“虛偽。”

淩溪側頭,皺眉,“你什麽意思?”

“說了不嫁,暗地裏卻巴結老爺子,爬到我**。”

江承洲嘲諷。

“哄得老人家團團轉,淩溪,有意思嗎?”

淩溪本來還緊張害怕,聽了他的話,忽然就平靜了下來。

她瞪大眼睛反問,“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現在爺爺不在這裏,當著我的麵沒必要這麽裝。”

在老爺子麵前裝的像個清純女孩,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卻敢脫了衣服,直接把他撲倒。

昨晚的事讓老爺子知道,她這輩子別想進江家的門。

淩溪心裏冒火。

昨晚的事情真是誤會,她不想當鋸嘴的葫蘆,該說的清楚的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

況且,當時江爺爺生病了她才來的,難道一個老人在電話裏苦苦求救,她狠心的置之不理?

三言兩語交代清楚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淩溪站直了身子,不卑不亢的說道:“我的確是缺錢,但你們江家的錢,我一分都沒有摸到,請你不要擅自質疑我的為人。”

即使江老爺子拿那那五百萬彩禮錢說事兒,她也會退婚的,就江承洲這個樣子,即使結了婚也會離婚的。

淩溪才二十,不想草率的把自己嫁出去。

“質疑?”

江承洲微微側頭,唇角微揚,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醫院第一次碰麵,淩溪就好像已經認識他了。

接下來的事就很容易串起來了:裝作一副才知道他是“江少”的樣子,推他進車裏調戲;

回到家知道白筱和自己認識,就為難白筱;

突然來家裏討好老爺子,隻是為了方便對自己下手;

現在又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和自己對峙。

江承洲恍然大悟。

這已經不是欲擒故縱了!這是蓄謀已久!

“……”淩溪看著他的豐富表情——仿佛在看著一頭女色狼。

她翻了個白眼,簡直無話可說。

“江少,之前多有冒犯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