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事情不能夠一蹴而就,心急還吃不了熱豆腐。

這個道理秦牧那是非常清楚的。

不過,作為一個掌握了諸多現代技術的人,秦牧感覺自己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善一下自己國公府的收入水平。

雖說有皇帝的賞賜,他也有了這麽一個碩大的國公府,裏麵也有不少的侍從,也有精明能幹的管家,但是終究收入還是太少了。

這是他最為巨大的缺陷!

到關鍵時刻,極為有可能成為他最大的短板!

想要成為寒門士子強有力的保護者,顯然僅僅隻有軍權明顯是不行的,還必須有自己的收入。

而這大量的收入,就必須經商,也就是做生意。

大唐從未禁止任何的官員做生意,這個要是不利用起來的話,秦牧感覺自己是在被人欺負的。

寒門之所以是寒門,那還不是收入太少了。

大唐目前絕大部分財富,都被那些世家大族給掌握著。

不管是土地,還是商貿,統統都有他們的手伸進來,並且將之牢牢把控著。

世家大族的那些人之所以這麽拽,可不就是靠著掌握了大唐絕大部分的資源嗎?

自從係統覺醒了之後,秦牧就開始思索著該怎麽全方位將世家大族給徹底搞垮掉。

動搖他們的經濟基礎,一下子就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錢,錢,錢,你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在李秀寧休息之後,書房當中,秦牧坐在案台跟前,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手中一支毛筆已經蘸飽了墨汁,囔囔自語道。

在他的跟前,一張白紙之上寫滿了東西。

上麵的內容極為的雜亂無章,甚至很多隻有一兩個字,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唐人看不懂的簡體字。

這張紙要是丟出去的話,被人撿到了的話,頂多認為這是哪個人的塗鴉。

而隻有秦牧清楚,這張紙上記錄的是他的改善國公府經濟情況的生財秘訣。

白酒!

也就是蒸餾酒。

使用蒸餾的辦法釀造白酒,自然是要等到數百年之後的北宋了。

如今的大唐,人們喝的白酒當中有大量的雜質,顏色更是渾濁,口感自然是相當的差。

當然了,大唐還有提子酒,但秦牧發現,市場上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飲用。

蒸餾出來的白酒,口感辛辣,卻回味無窮,酒精度數也遠遠超過了黃酒。

縱然是程咬金這種好酒之人,隻怕喝了個二兩,就會醉得趴地上爬不動了。

通過觀察,秦牧發現大唐人還是非常喜好酒的,至於喜不喜歡蒸餾出來的白酒,不試一試誰又知道呢。

況且,國公府有眾多的仆從,給他們找點事情做還是可以的。

再說了,搞了白酒,他還掌握有八大菜係,用來開酒樓也是一項收入。

當然,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酒曲是核心技術,必須掌握自己的手中。”

秦牧將桌子上的塗鴉紙給收了起來,折疊了幾下,就用燭火給燎燃了。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接下來就是執行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後,秦牧就去休息了。

翌日一大早。

洗漱完畢之後,秦牧便是將管家喊了過來,隨手就將已經繪製好的圖紙交到了他的手中。

“你去煉鐵坊,叫他們按照這個圖紙,盡快打造出來。”

秦牧略微想了一下道,“越快越好,可以給他們加點錢。”

“是,老爺。”

管家接過圖紙,立即就領命而去。

圖紙上的那些東西雖然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但是並不妨礙他對秦牧的崇拜。

在他的心目中,秦牧才是真正的男人,純爺們!

將府裏的事情辦妥了,秦牧才向禮部衙門行了過去。

他要打卡上班了。

如今試題的事情已經妥當了,豆盧寬自然也就早早的跑來了。

“喲,今天尚書大人來得比我早哈,還真是勤勉辦差。”

行入進去,秦牧朝豆盧寬看了過去,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道。

隨即就向自己的桌子跟前行了去,開始處理今天的事情。

雖然他隻是協助豆盧寬辦理好這次的科舉考試,但是有些工作還是要處理的。

“護國公說笑了,昨天家裏有點事情,所以提前回去了。你也知道,我家裏事情多,又是懼內。不回去的話,會跪搓衣板的。”

豆盧寬哪兒聽不明白秦牧話語當中蘊含著的嘲諷之意,苦笑著解釋了一下。

當然了,這個借口很爛,也是半真半假罷了。

“原來是這樣,真是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尚書大人還是個懼內。你的婆娘該不會是個暴脾氣吧?那要不要我教你幾招,徹底降服了你那婆娘?”

秦牧放下手頭上的工作,笑眯眯的看著豆盧寬,打蛇隨棍上。

進入禮部之前,他就對六部的尚書做過一個調查,雖說豆盧寬不是什麽世家之人吧,但是這家夥卻是個實打實的膽小之人,至於懼內,與房玄齡比起來還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自然,豆盧寬那隻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

隻不過,秦牧也沒有打算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還是不要了,多謝護國公美意。”

“那試題上的內容,我看了,護國公高見,在下非常佩服。”

豆盧寬訕笑了一下,將話題拉回到了正事之上,他心裏自然是明白,秦牧知道了他避開是非自保的事情。

當到了禮部尚書這個位置上,朝中官員之間的鬥爭,也是越來越激烈。

他也看得出來,秦牧與世家大族之間的鬥爭已經逐漸展開了,往後必然是水火之爭了。

就目前而言,秦牧的勢力實在是太小,甚至都看不到任何贏的機會。

“試題出來了,接下來就是這保密工作了。尚書大人對於此事有何高見?”

秦牧笑了笑,順著豆盧寬的話說了起來。

作為大唐第一次開科舉,秦牧不得不重視起來,並且要徹底封堵住世家大族對仕途的壟斷,那是極為不容易的事情。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太清楚考試的作弊方法了。

“護國公是懷疑試題將會有人泄漏出去?還是說對禮部的這些官員不信任?”

豆盧寬眼睛微微眯了眯,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