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目中裝著的是‘精忠報國’四個字，他們能夠在戰場之上廝殺，卻也有時候成了一些權貴鬥爭的犧牲品。
秦牧知道，現在的玄甲軍不管是從戰鬥力，還是從其他的方麵來說都是大唐騎兵當中佼佼者，與他的白袍軍不分上下。
當然了，要是在戰場之上遇到了像玄甲軍這樣凶猛的騎兵，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害怕，甚至還會率領著騎兵衝鋒上去廝殺一番。
隻可惜隨著時間的發展，到了唐玄宗時期，玄甲軍徹底淪為表演的工具，沒有一點戰鬥力。
到最後竟然還被全部絞殺了。
不得不說，對於一支軍隊來說，這是悲哀。
秦牧現在就是想要通過武舉製度，建立軍校，將這些軍隊統統都拉上去進行錘煉一番，以此延緩玄甲軍等軍隊的衰退。
“多謝護國公栽培，我們一定不會辜負期望。”
副將李忠一臉正色的保證道，心裏頭盡是感動之色，望向秦牧的目光都變得不一樣了。
三兩句話就將他說得熱血沸騰，普天之下除開了皇帝李世民之外，也就隻有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果然不一般！
這年輕人不得了。
將來肯定是人中龍鳳。
話音一落，李忠便是一仰頭將碗中的美酒全部喝了下去。
“不用感謝我，一切成就還需要你們自己去爭取。李靖是個公正之人，軍中一切靠實力說話，你們想要當將軍，還是一輩子當個大頭兵，全靠你們自己的努力。”
秦牧淡淡一笑，“老兵永遠不死隻是逐漸凋零，希望你們往後能夠對得住自己，無愧於心。”
“好一句老兵永遠不死隻是逐漸凋零。”
李忠再一次端起了大碗，跟秦牧碰了一個，獨自一人就將美酒給全部喝了下去。
這一句話，是如此的深刻，又是如此尖銳了揭露了一個社會現實問題。
是啊，老兵永遠都不會死，隻會最後逐漸老去。
而他就是一名老兵。
將來也有一天會老去。
可誰又記得他曾經是玄甲軍當中的一員？
如今有了武舉，將會有更多的新人湧現出來，取代他們這些老兵的位置。
隨著時代的更迭，那些年輕人又成為老兵。
甚至，在他的眼眶當中有一絲的淚花在閃動。
“好了，別一副悲觀的樣子。你是玄甲軍的老戰士，老兵，擁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
秦牧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很快便是說道，“接下來會成立一所軍校，像你這種老兵，就可以去軍校裏繼續發光發熱嘛。”
“軍校？那是個什麽地方？像我這樣的大頭兵，也能夠去那裏？”
李忠是個憨厚之人，滿臉盡是好奇之色，當然臉上更多的是懵逼，他從未想過那是個什麽地方。
“現在跟你解釋那麽多，你也不一定能夠理解。等我到時候在全軍挑選人的時候，你不認慫就可以了。怎麽樣，你敢繼續接受挑戰嗎？”
秦牧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滿臉盡是淡淡的笑容，他自然是看得出來，像李忠這種人最為單純，也是軍中掌握有真本事的人。
如果將他拉到軍校當中，接受統一的訓練，然後拉出來當個教官什麽就還不錯。
“在我的人生字典裏，從來就沒有‘認慫’二字。”
李忠將胸膛一挺，滿是認真的說道，“隻要護國公看得起我李忠，等你來挑選的時候，隻要你中意我，我就跟你去那軍校。”
“行，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聽到這番話，秦牧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能夠讓一個憨厚的漢子，加入軍校，那也是非常不錯的事情。
在軍營裏吃了個午飯之後，秦牧才帶著馬車離開了這裏，回到了禮部。
不過這一路之上，豆盧寬對秦牧都是異樣的目光，就好像是重新認識他一樣。
“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尚書大人，我跟你說哈，我可沒有那龍陽之好。”
被盯著這麽長時間，秦牧心裏有些發毛，“不過，就算你有那種愛好，那對象也不會是我。”
“你胡說什麽呢，護國公，我隻是沒有想到，你從未來過這藍田大營，為什麽那些士兵都對你如此的感激。搞得你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比在禮部衙門裏，還要自由自在。”豆盧寬滿臉盡是豔羨與好奇之色。
要不是親眼所見的話，他都還不清楚秦牧在軍隊裏會這麽受到歡迎。
他好歹也是一個禮部尚書吧，可到了玄甲軍，別人都不將他當一回事。
相反，秦牧受到了眾人的追捧，還給他拉過去吃好吃的，享受著將軍級別的待遇，而且他看得出來，都是這些士兵們是真心實意的對秦牧好。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屬於軍隊，不屬於你那禮部的侍郎。”
秦牧的手輕輕在豆盧寬的肩膀之上拍了拍，“在禮部這段時間，我都感覺自己身上都快長黴了。還是軍營裏的生活，爽快，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就是那酒太淡了，不夠味道。”
“那酒還不夠烈？我這喉嚨都快燒著了，以前還從未喝過這麽粗狂的酒。”
豆盧寬滿是驚奇的看了眼秦牧，“你竟然還說那酒淡，難道你還喝過比那燒刀子還要烈的酒？”
“還真喝過。比這個更加純，更加好喝。”
秦牧微微一笑，順杆爬道，等的就是這個。
現在就要開始為他的白酒找銷路，率先鋪開的應該就是這些達官貴人。
他們隻要喝開了，接下來就是大規模的上市鋪貨了。
“哦？你既然有好酒，那什麽時候給我嚐嚐。”
豆盧寬眼前驟然一亮，“不過事先說好哈，我隻喜歡喝好酒，可別隨便拿個什麽酒糊弄我。”
他是一個好酒之人，自然是希望喝到美酒了。
“放心吧，我這酒絕對是你沒有喝過的好酒，保證你喝了之後回味無窮。”
秦牧自信滿滿的說道，他太了解蒸餾出來的白酒了，簡直就是酒中精品，比起現在的那些酒，縱然是貢酒都比不上。
“嘶，你說得都讓我開始流口水了。你說的那酒在哪兒，我要喝，快拿來，你可不許私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