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禦書房出去的時候,秦牧沒有在外麵做任何的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府中。

今天是麻將製作的最後一天了,他要去看看這麻將有沒有製作完成。

要是搞好了,他就能夠教李秀寧打打麻將,娛樂一下自己。

其實,大唐雖然在曆史上是極為有名氣的王朝,但是這可供人娛樂的玩意兒還是太少了。

而且世人都認為,人不能夠玩物喪誌。

可偏偏,秦牧要反其道而行之。

準備將現代的一些娛樂工具,全部搬到大唐來,麻將隻不過是其中的一樣東西而已。

“怎麽樣,麻將如何了?”

行至匠作坊,秦牧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幾位匠人的身上問道。

工匠班頭當即就將雕琢好的麻將全部搬了出來,整整齊齊的碼放在了一個小木盒子當中。

不管是大小,還是樣式統統都一模一樣。

唯獨隻有正麵的花色與眾不同。

其實,上午他們就已經全部雕琢完畢了,就是好奇這些小玩意兒到底有何作用。

“公爺,小人非常好奇,這些小方塊有什麽作用?”

“稱之為麻將倒也是非常貼切。”

工匠班頭十分好奇的詢問了起來,他的身邊聚集著好幾個工匠,都是眼巴巴的望著秦牧。

他們都屬於手藝人,在這個朝代隻有依附在各大豪門才能夠生存。

畢竟,普通的百姓,就目前而言還購買不起這麽貴重,卻又不實用的東西。

“想知道怎麽玩啊?”

“那你們都將手洗一洗,然後換一身衣裳,統統跟我到涼亭來吧。”

秦牧將麻將檢查了一下之後,便是重新用木盒子裝了起來,衝著他們微微一笑道。

“公爺,我們還是不去前院了,我們都是下人,不合規矩。”

班頭愣了一下,很快便是麵露苦澀,萌生了退意道。

縱然是大唐時代,封建等級製度還是非常嚴苛的。

下人就是下人!

“在我這裏,沒有什麽下人與上人之分,隻有職業不同之分。”

“我批準了,往後你們都可以去前院。”

“走了。”

“你們要是不聽我的,我就扣你們的工錢。”

秦牧沒好氣的說道,唬著一張臉。

他才不管這些什麽等級不等級的,人人平等從護國公府做起。

“好,我們都聽公爺的。”

班頭盯著秦牧看了一會兒,最後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很自然,他這心裏頭非常的感動,對秦牧產生了一絲感激之色。

他們這些人平日裏就是下人,甚至很多豪門根本就不將他們當人看。

可他卻從秦牧的眼裏看到了真誠,真誠的對待他們。

“謝謝公爺!”

工匠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對秦牧鞠躬道。

“好了,快去換衣服吧,今天就給你們放一天假,教你們打麻將。”

“我在前院等你們。”

秦牧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轉身就向前院行了過去。

到了前院,他就讓人在涼亭處收拾了兩張桌子出來,等到人聚集齊了,他就將麻將拿了出來。

看到那些工匠都跑到了前院來,李秀寧一開始有些錯愕,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夫君,這就是你說的麻將?”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麻將給吸引了過去,李秀寧滿臉盡是好奇之色。

“不錯,這就是麻將,一共是一百四十四張,他們是一副麻將。”

“這個是幺雞,這是五條,這是七筒,八萬……”

“玩麻將之前,首先需要將牌麵認識清楚。”

秦牧將所有的麻將全部翻了過來,擺在了桌子上,開始零基礎現場教學打麻將。

雖然說,麻將這種國粹他玩的不多,但是一些基本的玩法還是知道的。

更何況人是有創造性的,會了一些基本玩法之後,就會創造出無數的玩法。

這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他隻需要負責將麻將推廣開來就行了。

而且,他還準備開設幾個麻將館,供給百姓們娛樂玩耍。

一炷香後。

國公府的這些人,包括李秀寧在內,就統統學會了該如何玩麻將了。

“老魏,你們幾個下去之後,就用竹子,或者沉香木製作出幾副麻將來。”

“竹子的麻將,你們也可以自己玩玩。”

見到工匠們也都學會了打麻將,秦牧便是對班頭老魏說道。

至於沉香木這些貴重木頭打造的麻將,他準備送給房玄齡,長孫無忌這些人。

“老魏,別忘了再打造十副這種玉石材質的麻將。”

“要製作精美一些,到時候,我要送給皇後娘娘,還有太上皇。”

“我相信父皇要是學會了打麻將,肯定是非常的歡喜。”

李秀寧沒有忘記提醒了一句,想到深宮當中的李淵,她這心情是複雜的。

誰知道後來會發生玄武門之變,最後李淵被幽禁在了深宮當中。

“對,老魏,你拿個本子記一下。給太上皇的要打造得精致一些,讓他老人家也能夠好好娛樂一下。”

秦牧也是非常感慨,自從他與李秀寧成婚之後,就沒有去過深宮裏看望過李淵。

畢竟,不太方便。

而且,他還聽說了,自從發生了玄武門之變後,李淵就一直不待見李世民。

兩人的關係嘛,自然就是別提了。

如今李秀寧提起來,隻怕她是想要借助借這個機會修複一下與李淵和李世民之間的關係。

皇家,那也是得有家啊。

老魏他們領命了之後,便是離開了前院。

其實,老魏這些人吧,屬於全能型的人才,會雕刻工藝,也會木匠活。

生活在這種時代,他們都是被逼的。

不過嘛,秦牧決定要將他們好好的利用起來。

“秀寧是想要借助麻將,修複一下太上皇與當今陛下的矛盾吧?”

“確實也該緩和一下矛盾了,這突厥人上次可不就是找這個為借口嗎?”

等到眾人都散去之後,秦牧與李秀寧兩人坐在涼亭當中,品茶欣賞落日餘暉,倒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是啊,自從發生了那事情後,皇兄與父皇之間的關係是降到了冰點。”

李秀寧微微歎息了一口氣,“上次,皇嫂還跟我提起這事情,皇兄想要與父皇緩和關係,可父皇就是不見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