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軍中校尉,而且還是火頭軍校尉,竟然被秦牧認識。

“恕小人冒犯了,小人實在是非常的好奇,怎麽會被您給認識了。”

或許是見到自己太唐突了,薛仁貴急忙拱手滿是歉意的說道。

縱然是歉意滿滿,但是從他的眼眸當中卻能夠看得出來,不卑不亢,雙眼當中盡是英氣。

“我是禮部侍郎,關注過眾多人。”

“你想不想跟我幹?正好我府上缺一名家將首領。”

秦牧略微想了一下之後,便是詢問了起來,必須趁著他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將他挖到自己的身邊來,正好用他作為自己訓練特種部隊的隊長。

當然了,需要以家將的名義收進來。

家將在大唐那是普遍存在的一項製度,為的就是護衛府邸的安全,還有主人的安全。

“喂,秦老弟,你當著我的麵挖我的人,這樣做不好吧?”

還不等薛仁貴說話,李靖就插話了進來,滿臉盡是戲謔的神色。

雖然他不知道秦牧為什麽要挖他軍中的一個火頭軍,但是就這麽被他挖走了,隻怕太便宜這家夥了。

“我這怎麽能夠叫挖呢,頂多就是人盡其才罷了。”

“怎麽樣,薛仁貴,你是否願意?”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你。”

見到薛仁貴沒有說話,秦牧再一次說道,他不會去勉強一個人,特別是像薛仁貴這樣的,隨著他的人生軌跡發展,最後他自己也會成長為一名大唐名將。

隻不過嘛,他想要在薛仁貴的成長軌跡當中,加一點東西進去。

“小人願意!”

在沉思了一番之後,薛仁貴便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看得出來,秦牧對自己有所期待,跟著他或許能夠比在軍中更有前途。

最為關鍵的是,他能夠從秦牧那清澈的雙眼瞧見真誠。

更何況,秦牧還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比他大不了多少歲,卻領著一支白袍軍在戰場之上殺得敵人逃離,甚至最後還直搗黃龍將突厥殺得驚恐不已。

而從那以後,突厥就分裂成了東西突厥,東荼厥徹底開始沒落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平日裏就將白袍穿在身上,以示他對英雄的崇拜。

“那行,等下你就跟我走。”

秦牧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直接將薛仁貴給收了。

“喂,喂,秦老弟,你這不行哈。”

“我要是不放的話,他到了你那裏,就算是逃兵的。”

李靖哪兒會讓秦牧這麽容易得逞,當即就佯裝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

“你讓我幫忙選教官的我答應了。”

秦牧直接給了李靖一個大白眼,淡淡的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

“對了,聽說你正在釀一種美酒?”

李靖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隻不過他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等酒釀製好,我送你一壇。”

“你真會找時候伸手。”

秦牧沒好氣的說道,怎麽自己釀造了美酒的事情,居然這麽快就傳到了李靖的耳朵裏了。

他們這種帶兵打仗之人,哪一個不是酒桶啊?

一壇美酒,恐怕是打發不了李靖。

“三壇!”

“我就將薛仁貴軍籍的事情,全部給你辦妥了。”

李靖右手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臉上卻是一副我不讓你吃虧的表情。

“行,三壇就三壇。”

“可不許再多了,那白酒,我還隻打算送陛下六壇呢。”

秦牧知道,有些事情不付出代價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這白酒,一開始不送出去給七八十壇,隻怕那些人根本就不會善罷甘休。

光一個李靖,就找他要三壇走。

像程咬金,秦瓊,牛進達,尉遲恭這種特別喜好酒之人,還不都找他要三壇走啊?

“六壇,你就想要將陛下給打發了,隻怕沒有那麽容易。”

“至少也要九壇,你不信到時候看吧。”

李靖淡淡一笑,一副你很摳門的樣子。

九在大唐,那也是一個大數字,其中的含義就是表示多的意思,而且還是多多益善。

“我有心理準備。”

說完,秦牧就帶著薛仁貴,還有周青就從大校場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這些錢,你拿著,回去將自己家裏的事情解決了。”

“三天後,你再來我這裏報道。”

“周青,你跟著薛仁貴一起回去,路上有個照應。”

“另外,這是我的令牌,誰要是找你們的麻煩,先斬後奏!”

秦牧將一塊令牌,還有一些錢幣交到了薛仁貴和周青兩人的手中,滿臉正色的交代道。

既然薛仁貴已經成了他的家將,那麽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幫他處理的。

薛仁貴家道中落,所以很早就出來當兵了。

“公爺,你給我們這麽多錢,就不怕我們跑了不回來了嗎?”

捧著金錢的雙手都在打顫,周青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來看著秦牧問道。

與此同時,薛仁貴也是這麽好奇的看著秦牧,甚至覺得這是在考驗他們兩個。

“要是你們兩個跑的話,證明我與你們無緣。”

“再說了,當你們說出這樣的話時,就說明你們兩個不會跑。”

“拿著錢回去吧,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滋味我懂。”

秦牧對著兩人微微一笑,雙手背在身後,很裝逼的說道。

“多謝公爺!”

“小人薛仁貴往後誓死效忠公爺!”

看到手中的錢幣,還有那金燦燦的令牌,薛仁貴熱淚就流落了下來,感動得直接跪了下來,滿臉盡是認真的說道。

周青也跟著跪了下來,他同樣被感動了。

家道中落,受盡了別人的冷眼,也嚐遍了人間的酸甜苦辣。

還從未有一個人像秦牧這樣,真正的關心過自己。

在這一刻,薛仁貴真正體會到秦牧對他的重視。

“好了,起來吧,將眼淚擦了。”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往後任何時候都不許流眼淚!知道嗎?”

縱然薛仁貴是一個比自己還要小幾歲的少年郎,但是秦牧依舊不客氣,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就要頂天立地。

有眼淚,那也是往心裏咽。

“是,公爺!”

薛仁貴將眼淚擦拭了個幹淨,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