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就算再厲害,他能夠一個人管理大唐嗎?

很明顯是不能的,既然是這樣,縱然是查出來了跟他們清河崔家有關係,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

他難道敢跟他們清河崔家翻臉?

其實,作為族長,崔岩石擔憂的不是李世民,相反而是這個不安套路出牌的秦牧。

“秦牧啊秦牧,你到底是何許人也?”

崔岩石眼睛微微眯了眯,在心裏頭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自己。

“聽到了!”

崔家的這些人,稀稀拉拉的回答道。

他們對秦牧的恨,那是咬牙切齒。

要不是秦牧這該死的家夥,他們這些人依舊敢在街頭之上搶別人家的小娘子。

如今有了秦牧,長安大街之上就連紈絝二代的數量都減少了很多。

誰叫秦牧是左威衛大將軍,管理著城內的治安呢?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怕死!”

“你們誰要是不聽,休怪老夫最後對你們使用家法!”

“聽到沒有!”

看到這些個不爭氣的崔家晚輩們,崔岩石咬著牙,滿臉怒火的嗬斥道。

一聽到請家法,這些人秒慫。

他們可以不怕大唐律法,可他們怕家法,更加害怕被趕出崔家。

一旦離開了崔家,他們就狗屁都不是了,甚至最後還會活活餓死。

“聽見了。”

崔家的晚輩們異口同聲道。

這一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

盧家府邸。

盧家的家主盧烈火坐在椅子上,麵色極為陰沉。

而他的下麵,跪著的正是盧家的管家盧石。

“盧石,你老實交代,你有沒有被他們發現啊?”

盧宋滿是怒火的衝著盧石大聲嗬斥了起來,雙拳都握緊了。

他將盧石派出去,為那些江湖黑衣人引路,結果呢,卻被對方給砍傷了手臂。

然後,這家夥逃回來了。

“家主,我沒有被他們發現,他們砍了我之後,立即就逃了回來,當時夜色漆黑,我就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他們自然是沒有看清楚我的臉。”

“家主,小人說的句句屬實。”

盧石急忙為自己辯解了起來,聲音都帶著哭腔。

“行,那你起來吧,下去包紮一下。”

盧烈火麵色陰沉,有些不賴煩的揮了揮手道。

盧石如蒙大赦,急忙就跑了出去。

“爹,這事情隻怕沒有那麽簡單,盧石很有可能是被秦牧那個家夥故意放回來的。”

“這個秦牧,為人我清楚,看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卻是極為的精明。”

“咱們不得不防。”

盧德收回了目光,微微歎息了一口氣道,甚至就連心跳都加速了好幾分。

甚至,他都能夠感受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正緩緩向他們範陽盧家襲來。

要是應對不好的話,範陽盧家很有可能會名聲大跌。

“防備個屁,那個瘋狗,完全就是不自量力。”

“他就算是發現了盧石,也懷疑不到我們盧家的頭上來。”

“藍田大營周圍漆黑一片,他能夠看清楚人?除非他是神仙還差不多。”

“叔忠,你太高看那條瘋狗了。”

盧宋卻頗為不以為然,言語當中對秦牧充斥著不屑。

在朝堂之上,他又不是沒有領教過秦牧,那又怎麽樣,還不是一個少年郎。

一個少年,再怎麽厲害,能夠比他們這些老家夥還厲害?

隻不過就是仗著軍功,又做了李秀寧的童養夫,說白了就是贅婿才上位的罷了。

根基之淺,輕而易舉就拔了起來了。

“你這是太小看了他。”

盧德咬著牙說道,盧家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盧宋還在那裏看不起秦牧。

秦牧那可是敢帶兵包圍鴻臚寺,又帶兵去了崔家,當著崔家眾人的麵將崔林給抓走了。

結果呢,崔家人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秦牧依舊在朝堂之上活蹦亂跳。

現在盧宋就開始看不起秦牧了。

“好了,你們就不要爭論了,我想那麽黑的環境,秦牧自然是看不清楚人。”

“況且,玄甲軍內也有我們的內應。”

“你們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盧烈火揮了揮手,製止了即將要爭吵的兩人,下逐客令了。

兩人隻能夠下去。

隻是他們不知道,在那院牆之上,一個黑影也是隨時一閃而逝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這一夜,注定世家大族不平靜,暗潮湧動。

翌日,這消息也在城內傳遞了起來。

正在積極備考的寒門士子,聽了之後,一個個憤怒不已。

他們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筆,從各處的驛館當中走了出來,迅速穿行過朱雀大街來到了禮部大門之前。

“我們要求嚴懲偷盜試題之人,查清楚幕後黑手!”

“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偷盜試題,就是敗壞國家律法,損害大唐根基,必須嚴懲偷盜之人!”

“我們寒門士子也是人,我們要公平考試,堅決打擊作弊。”

“我們要求見尚書大人,我們要一個說法!”

寒門士子們集結在了禮部衙門的門口,高舉著標語,大聲呼喊著表達著他們觀點。

他們的怒火被徹徹底底點燃了。

城內聲援他們的人,也是極多,幾乎將禮部衙門前的大街給堵塞了。

旁邊當然還有左右威衛的士兵維持秩序,隻要他們這些人不鬧事,不高破壞,就沒有人會抓他們。

當然了,這是秦牧給他們的要求。

衙門之內,豆盧寬皺著眉頭,滿臉盡是不爽之色。

“誰,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那些寒門士子們是怎麽知道的?”

“護國公呢,他在哪兒?”

豆盧寬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衝著麾下的辦差人員大吼了起來。

“尚書大人,護國公有交代,遇到這種事情,如實處理就行了。”

“他還說,這事情尚書大人一定會輕而易舉的搞定。”

一名偏向秦牧的衙役說道,最後還小小的拍了一下豆盧寬的馬屁。

“我能處理好,這個混蛋。”

“行,你們統統都跟我去門口,千萬不能讓他們鬧事。”

豆盧寬很無奈,隻能夠帶領一幫人向外麵行去,站在那高台之上,看到這麽多人,不禁也是嚇了一跳。

這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那肯定是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