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法就好,明日,你就去找陛下將榷鹽證給弄下來,咱們也正式步入卻食鹽行業。”

李秀寧趁熱打鐵道,“你不是想要經商嗎?正好可以從鹽業入手。”

“秀寧,你這是在慫恿你的夫君幹那昧著良心的事情嗎?”

“鹽業永遠都是平民產業,永遠都別指望著它能夠給你帶來豐厚的利潤。”

“我們要做的是,讓普天之下的大唐百姓,漢家人無論再怎麽窮,也能夠吃到上好的雪鹽,懂不?”

秦牧直接翻了個大白眼,笑了一笑就將自己的真正心中想法給吐了出來。

鹽這種東西,必須是給百姓們最為優惠的價格,甚至他要做到一斤鹽,隻需要二十個銅錢都能夠買到。

如此一來,不管是私鹽販子,還是那些靠著鹽業吃得身寬體胖的世家大族都無路可走。

最後不得不將所有的渠道,還有鹽礦全部轉到他的手中來。

隻要做到了這一步,他就能夠統禦大唐的鹽業。

既然要做,那就徹底的將大唐鹽業拽在手中。

而且通過這個手段,他還能夠形成一張遍布整個大唐的商業網絡。

等於是將他的商業觸腳延伸到了隻要有大唐人的地方,就有他的商業存在。

瞧見秦牧如此高湛遠矚,李秀寧訕訕的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秦牧給看穿了。

“夫君高屋建瓴,秀寧自歎不如。”

“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秀寧永遠都支持你。”

“另外,我的娘子軍也歸你統禦,誰要是對你不利,你就能夠先將他們給斬殺了,事後娘子替你去找陛下抹平事情。”

李秀寧調整了一下情緒,深情款款的望著秦牧,溫柔的說道。

她就是要告訴秦牧,往後她們就是一個整體,誰要是欺負秦牧,她李秀寧第一個不答應!

那些世家大族之人擁有著龐大的勢力,足以顛覆李唐統治又如何。

大不了她與秦牧一起摔兵再造一個大唐!

“娘子軍,還是歸於你統治吧。”

“世家大族的那些人,我還真是不放在眼裏,你就看著吧,看我怎麽將他們給玩死。”

秦牧眼眸當中閃過一抹精芒,心頭卻是十分的感動和歡喜,滿是自信的說道。

他看得出來,李秀寧是真正的在關心他的安危,也是將他視作一體之人了。

“嗯,秀寧相信夫君。”

李秀寧直接將自己的腦袋靠進了秦牧的懷中,滿是認真的說道。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頭也有了自己的主張。

時間宛如白駒過隙,眨眼的功夫,第二天就來臨了。

如今禮部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了,挑選考官的事情,隻需要臨時委派就足夠了。

而且,他並不打算任用禮部的那些官員,而是直接調用軍中的將官來監考。

這個想法,恐怕打死世家大族的那些人都不會想到。

畢竟,之前都是有範例的,前隋搞的科舉不就是全部任何官員監考嗎?

今日是有早朝的,五點就得起床。

秦牧在洗漱之後,便是起身騎著高頭大馬向皇宮行去。

武德殿前的廣場之上,站著不少的官員,他們來的比秦牧還要早。

在人群當中,秦牧瞧見了李靖,房玄齡,長孫無忌還有杜如晦四個人。

還沒有等秦牧走過去,就見到他們向秦牧招手。

搞得秦牧很無奈,隻能夠行過去。

“你們昨天晚上睡得可都還好?”

不等這些人開口,秦牧就率先跟他們打招呼了起來。

這番話一出口,李靖等人都是向秦牧投射過來了懷疑的目光。

“你小子,昨天該不會是給我們下藥了吧?一杯酒喝下去,第二杯剛喝一半,我就醉了?我以前喝酒,就算是一斤酒,我都不會醉。”

李靖滿臉盡是懷疑的盯著秦牧,非常不爽快的說道。

一杯子半的白酒就喝醉了,這要是傳出去了的話,定然是要被大家給笑話死。

自然,他的懷疑就是秦牧下藥了。

“下藥?我說李兄啊,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要不然的話,我怎麽會給你下藥?”

“看你們這麽好奇的份上,我就跟你們呢,都普及一下,這白酒的酒精度數是你原來喝的美酒的兩三倍都不止。”

“你自己好好的回憶一下,看看之前喝的酒,那叫酒嗎?用我的話來說,那就是酒精飲料,寡淡無味。”

“對了,你們每一家我都送了,如若不相信的話,等散朝之後,自己回去對比一下品嚐品嚐。”

秦牧雙肩一聳,沒好氣的解釋了起來。

大唐的我美酒,按照現代酒精度數來劃分的話,頂多就低度酒。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我錯了哈不該懷疑你的。”

“不過,有件事情,我要給你提前打個招呼。”

李靖走近了秦牧的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營州出現邊患了,這一次恐怕譙國公要拿到營州的兵權了。”

“嗬嗬,他們還真是想要一石二鳥啊。”

“你們可知道,這是誰在背後操控嗎?”

秦牧對著四人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誰?”

四人都是壓低了聲音詢問了起來。

這可是大事情。

“開邊釁,陛下就要大赦天下吧?”

“如此一來,誰更加得力?”

“跟你們說吧,有些人啦,這是在動歪心思,將人運作出來還想要讓他參加科舉考試呢。”

“隻不過呢,有些人胃口更加大一些,想要兵權罷了。”

秦牧哂笑了一聲,聲音很平淡的說道。

說出這樣一番話,他自然是不會怕給世家大族之人聽到了。

“你是說崔家與譙國公串通起來搞的開邊釁?”

“他們也太膽大包天了吧?”

房玄齡一臉的不敢相信,驚呼了起來。

“我沒說,我隻是這麽推測。”

秦牧笑了笑,隨即就打了個哈哈。

這種事情嘛,自然是看破不說破了,隻有暗地裏鬥,那才有意思嘛。

當然了,秦牧是不知道柴紹為了兵權竟然派人屠殺了十多個邊境村子的事情,要不然的話,他絕對會親自帶兵前往營州,將柴紹那家夥按在茅坑裏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