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歲！”
“大唐萬勝！”
長安的百姓發出高聲的歡呼。
百姓歡呼聲傳入李世民耳中。使得李世民更是高興。
這便是民心所向。
長孫無忌看著禦輦上的李世民。
心中也明白李世民的興奮。
玄武門之變後便遇到突厥大軍壓境。
換作任何人，都會心中打鼓。
而秦牧的三戰三捷。
大破突厥二十萬大軍。
這是給李世民雪中送炭啊。
自己應能夠預想秦牧班師回朝後。
會得到李世民怎麽樣的賞賜了。
就在李世民與民同樂之時。
李靖派來的人再度出現在長安城中。
隻是如今的長安城中百姓雲集在街道中。
李靖的手下一時間難以行進。
索性也等待百姓散去。
再前去匯報情況。
結束與民同樂的李世民臉上掛著笑意回到宮中。
身後的文武多少也都麵帶笑意。
“朕要在這宮中宴請諸卿。”
“慶我大唐定襄大捷！”
言畢李世民大笑起來。
宮中的宦侍卻不得不忙碌起來。
開始準備宴會所需各類食材和美酒。
眾文武拱手謝過李世民。
而一名綠袍小官卻跑到長孫無忌身邊低聲匯報道：“衛國公派人送來奏報，人正在宮外候著。”
長孫無忌聞言點點頭轉身走到李世民身旁匯報此事。
李世民當即讓長孫無忌速速取來李靖的奏報。
想要看看李靖又有什麽好消息要匯報給自己。
然而等到李世民打開李靖的奏報後，臉上的喜悅卻為之一凝。
“陛下，秦牧北上漠南，臣請陛下下旨召回秦牧，勿使秦牧折在漠南。”
看完李靖簡短而又明了的奏報。
李世民的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隨後轉手將奏報交給長孫無忌。
“無忌，藥師想要朕召回秦牧，你怎麽看呢？”
長孫無忌一目十行看完李靖的奏報。
思索片刻後，語氣謹慎地說道：“衛國公乃是愛才心切，擔憂秦牧孤軍進入漠南發生意外。”
言畢長孫無忌看向李世民。
見李世民輕輕點頭，方才鬆了口氣。
看來自己推測的發現沒有錯。
於是又接著說道：“陛下之前也說過，秦牧少年英雄，若是假以時日，定是我大唐戰神，國之柱石。”
“因此衛國公不得不更加謹慎，生怕秦牧發生什麽意外，這才上奏陛下，請陛下召回秦牧。”
李世民臉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情。
長孫無忌這才徹底把心中的擔憂放下。
“無忌，如今秦牧三戰三捷，突厥二十萬大軍被殲，頡利倉皇北逃，我們已經取得了大勝。”
李世民看向長孫無忌，眼中滿是對秦牧的惜才之意。
“繼續北上便會如同藥師所言，孤軍進入漠南太過危險。”
“這樣吧，你去擬一道召回秦牧的聖旨，我過目後便馬上發出去。”
長孫無忌點點頭快步離開。
不久，便又羽騎帶著聖旨飛奔出長安，直奔北方而去。
離開定襄城的秦牧帶著白袍軍一路北上。
攜帶的口糧很快便見底。
不過秦牧卻一點也不著急。
在這漠南廣袤之地。
最不缺的就是食物。
看著不遠處羊群。
秦牧輕笑一聲打馬帶著白袍軍飛奔而去。
牧羊人看著烏壓壓的一片軍士奔著自己而來。
心中也是惶恐惶恐萬分。
甩動鞭子驅趕羊群想要離開。
卻被攔住了去路。
看著眼前漢人模樣的甲士。
牧羊人心中不由顫抖起來。
漢人什麽時候打到漠南了？
之前大汗不是召集大軍南下了嗎？
看著麵前渾身顫抖的牧羊人。
秦牧對白袍軍揮揮手。
“把他抓起來，剩下的人就地紮營。”
就在此時眼前牧羊人一把扯下頭上的皮帽。
跪在地上露出發髻磕頭說道：“小民，本是河東道的漢人，大業十二年被擄掠到漠南。”
“還請王師饒命！”
看著麵前一副突厥打扮的牧羊人忽然露出發髻開口求饒。
秦牧先是有些驚異，隨後便又釋然。
突厥入寇北地多年，擄掠百姓無數。
這些被劫走的百姓想要活命也不得不學習胡地習俗。
“你可知南麵以無大隋？”
秦牧試探著詢問麵前的牧羊人。
牧羊人點點頭說道：“如今南麵乃是大唐。”
言畢，牧羊人忽然猛地磕頭哭訴道：“還請將軍救我歸家！”
“自被突厥擄走，小民無一日不思念家鄉，隻是逃走一次便被抓回來一次，主人幾番毒打，小民不得不暫時斷絕歸家的念頭。”
秦牧聞言將牧羊人從地上扶起。
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此次本將軍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你可知曉漠南王庭所在？”
牧羊人連忙點頭說道：“主人是頡利可汗的鷹衛百夫長，小民有幸去過幾次王庭，自然是知道。”
說著牧羊人忽然反應過來。
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秦牧臉上則露出一絲笑容。
有了這個向導，自己便可直搗突厥漠南王庭。
然而就在秦牧率軍休整之際。
李靖竟然帶著三千人馬出現。
“將軍，南麵發現三千大唐的軍隊，為首將領是衛國公李靖。”
秦牧聞言眉頭一皺，放下手中的羊腿。
“什麽！？”
不等秦牧多想，便看到李靖飛馬奔至自己麵前。
接著從懷中取出李世民的聖旨。
“秦牧，速速統率白袍軍折返定襄城，等待陛下下一步旨意！”
言畢李靖翻身從戰馬上下來。
將聖旨交到秦牧的手上。
接著語氣強硬地說道：“秦牧，陛下有旨，你速速按旨意返回定襄城！”
秦牧看著手中的聖旨。
抬頭看向李靖。
李靖輕歎一口氣，語氣瞬間溫和起來。
“秦牧，陛下這是愛惜你這棟梁之才，不想你孤軍進入折損在漠南。”
“聽我一句勸，現在便折返定襄城。”
“等待陛下的進一步旨意。”
聽了李靖的話。
秦牧沒有多言而是拉著李靖走到方才的牧羊人身旁。
牧羊人誠惶誠恐地看著秦牧和李靖。
連忙跪下來叩首。
秦牧看了一眼牧羊人，轉頭看向李靖。
“衛國公，這便是被突厥擄走的漢兒。”
“如今漠南還有數萬這樣的漢兒，你認為我是要拋下這些漢兒返回定襄，還是直搗漠南王庭，救出被奴役的漢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