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姑姑收拾不了你嗎?”

“輸都輸不起,那清河崔家還算個什麽東西?成天標榜自己是百年世家大族,就這個鳥樣嗎?”

“看來,姑姑真是要跟你的父皇將今天的事情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護夫的李秀寧立即就站了出來,眉宇之間有一絲怒色,自然是對李承乾沒有什麽好臉色了。

雖然李承乾是太子,可是為了那蠻不講理的清河崔家登門興師問罪,自然是觸怒了李秀寧了。

再說了,剛才她也是聽到了,清河崔家人竟然覬覦他們家的一杯醉釀酒配方,簡直豈有此理。

她非常清楚,如今的一杯醉白酒在長安城內,乃至整個關內道到底有多麽的受人歡迎。

可以說,長安城的百姓們都以喝到一杯醉為榮。

要是萬一輸了的話,恐怕清河崔家就不是這樣了。

她最為討厭的就是輸不起的人。

既然輸不起的話,那為什麽還要跟秦牧打賭呢?

以為打賭就是好玩的嗎?

真以為她李秀寧好欺負?

“姑姑,孤不是這個意思,孤就是想要姑父得饒人處且饒人,放過清河崔家這次。”

“他們已經夠慘的了,還要繼續整的話,隻怕清河崔家就不複存在了,好歹他們也是百年世家大族。”

聽到這番話,李承乾的小心髒狠狠蹦躂了幾下,自然對秦牧那是更加的恨意十足了,卻又不得不軟語說道。

他從小就懼怕李秀寧,現在被這麽吼,自然是害怕了。

“清河崔家不複存在就不複存在,那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誰?你說當中有貓膩, 你可知道,是崔明主動挑釁你姑父在先?”

“你就是這麽做太子的?聽信一麵之詞,就跑到了我的府中來向你的姑父興師問罪?”

“姑姑是否可以認為,你這是借題發揮,挾私報複呢?”

“你的心胸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狹窄了啊?”

李秀寧非常不客氣的說道,霸氣側漏,眉宇之間盡是英氣勃發。

縱然當著崔成榮的麵,她也是那麽的不客氣,絲毫不給一點臉麵到李承乾。

用她的話來說,任何到了臉麵,那都是自己爭取的,而不是乞討來的。

看到如此霸氣的李秀寧,秦牧都愣住了。

果然是女將風範,自己的好女人啊。

有這樣的女人,夫複何求?

“姑姑,我真不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情況。”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這一次清河崔家卻是有錯,但是我還是想要說,可否就此收手呢?清河崔家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代價!”

“姑父,你看呢?”

縱然心中憤怒不已,但是李承乾的語氣還是柔和了一些,朝秦牧看了過去道。

“是否就此收手,恐怕這事情不取決於微臣吧?”

“崔成榮,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清河崔家已經展開了反撲計劃吧?”

“讓我猜猜你們有什麽手段哈,搬出太子興師問罪,聯合其他家族彈劾我,哦,對了,你們還豢養了刺客,是不是接下來派出刺客對我進行刺殺?”

沒有理會李承乾的話,秦牧反而向崔成榮看了過去,嘴角噙著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清河崔家的那些個手段,秦牧還真是不放在眼裏。

他帶兵了包圍了一次崔府,就不介意再帶兵包圍他們一次。

既然撕破了臉,秦牧也沒有必要跟他們客氣個什麽了,更加不需要虛與委蛇了。

反正,他是打算,將清河崔家徹底摧毀掉,除掉這個社會毒瘤。

“崔成榮,你回去給你們崔家的族長帶一句話,如果我丈夫發生了任何意外,我將帶兵鏟平了你們清河崔家,殺得你們雞犬不留!”

“好了,太子,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請回吧。”

李秀寧無比霸氣的對崔成榮說道,言語當中盡是霸氣的警告。

都已經被李秀寧下逐客令了,李承乾就再也不好意思在這裏呆了。

“管家,去拿八斤雲霧茶過來,交給魏王帶回去。”

“如果魏王有興趣的話,下次姑父可以教你炒茶,一種非常不錯的體驗。”

秦牧直接將劉管家喊了過來吩咐了一番,便是對魏王李泰說道。

既然要搞的話,自然是要搞大一些了。

“姑父,那我下次過來找你。”

“先告辭了。”

魏王李泰直接對著秦牧和李秀寧兩人拱了拱手道。

什麽目的都沒有達到,李承乾就這麽帶著人灰溜溜的走了,隻不過臨走時眼眸當中迸發出來的陰冷之色,自然是沒有逃過秦牧的目光。

看來李承乾是恨上自己了哈。

不過那又如何,曆史的車輪滾滾,你這個太子終究隻是太子位上的一個過客而已。

送走了李承乾他們,秦牧轉過身來看著李秀寧道:“秀寧,你今天真是夠霸氣的,為夫都被你感動了。”

“你是我的夫君,我們是一個共同體,夫君,你可要注意安全了。”

“清河崔家還是有些底蘊的,刺客豢養的數量我並不清楚,實力有多少我也不清楚。”

“另外,朝中有些官員肯定會替清河崔家出頭,甚至還會將父皇牽出來,你可要做好準備。”

李秀寧滿是關心的說道。

她知道,縱然警告了崔家人,但是如今他們已經變得喪心病狂了,難免不會狗急跳牆。

世界上沒有哪個壞人會束手就擒,最後還要將他們的牙齒,還有雙手雙腳全部打斷了才行。

“多謝秀寧。”

“我會注意的。”

秦牧當即就保證道。

夜色降臨,秦牧就呆在了書房當中,一個黑影從窗戶一躍而入。

“公爺,崔岩石已經派出了刺客,準備對公爺進行刺殺。”

“李承乾對小李治產生了恨意。”

那黑衣人直接向秦牧如實的匯報道。

“崔家刺客不足為慮。”

“倒是這李承乾,還真是心胸狹隘之人。看來是要執行禍水東引計劃了。”

秦牧望著那黑衣人,嘴角微微上翹出一抹詭異的弧度,目光也變得更加深邃了起來。

那小李治可是寄托了他的一些夢想的,他也想要親手將李治給推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