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個極為惡毒的計劃便是就這麽在他的腦海當中產生了。

大唐日報之上有個營州專欄,他之前沒有注意到,最近卻每天都在關注,幾乎每天都會有關於柴紹動靜的報道。

甚至就連柴紹今天拜訪了那些地方,做了什麽事情,都是進行詳細的報道。

慢慢的,他就品出其中蘊含的意味。

這是秦牧要讓天下的人,特別是朝中的每個官員都盯著柴紹的一舉一動。

他相信,大唐日報並沒有在營州發行,要不然的話,隻怕柴紹早就有所動作了。

“瘋狗啊瘋狗,你以為這樣就行了嗎?別忘了,我們清河崔家那是有著數百年基業的大家族,你以為這樣兩次,就能夠將我們清河崔家給毀了嗎?”

崔明的臉色格外的陰沉,仿佛都要擠出水來了,目光當中更是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渾身更是殺機淩冽,如果可以的話,他是要對秦牧生吞活剝了。

範陽盧家,博陵崔家……滎陽鄭家,他們哪一個不是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為什麽偏偏秦牧這條瘋狗就逮著他們清河崔家咬呢?

就是因為崔林殺了那些寒門賤種嗎?

既然針對他們清河崔家,那就休怪他們發動全麵反擊了。

對於崔明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自然是沒有逃過秦牧的感知了。

要知道,秦牧那可是上過戰場的,身體又經過係統的改造,對於危險,還有這種殺意那是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感知。

“嗬嗬,想要殺我,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秦牧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不是他小瞧崔明,就那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夠幹出一些什麽來?

時間總是過的非常快,眨眼的功夫省考的日子就到了。

秦牧作為科舉考試的主持人,自然要出席考試現場了,與他一同到來的還有禮部尚書豆盧寬,豆大人。

現場部署了眾多的左威衛的護衛,暗中還部署了白袍軍維持秩序。

考試的地點,就在秦牧主持新修建的貢院。

貢院的門口,不管是世家大族的那些學子們,還是來自關內道的那些寒門學子,統統都擁擠在了這裏。

等待著貢院大門的打開。

“咚!”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銅鑼聲音響起,貢院兩扇厚重的大門,被士兵們緩緩從裏麵打開。

這些士兵們,統統都是提前進駐到了貢院駐紮,他們統統都是從北部邊關抽調回來的,而且還是秘密入城。

世家大族的那些人壓根就不清楚這些士兵都是幹什麽的,自然是沒有任何人來找他們。

“咦,怎麽是他們開門,他們不是駐紮在北疆嗎?”

“他們在這裏做什麽?該不會是用來監考的吧?失策啊,失策。”

“有他們監考,我都有些擔心自己不能夠從容作答了。”

世家大族的那些學子們一個個都傻眼了,送考的那些家長他們更是後悔不跌,議論紛紛了起來。

他們忽然之間發現,想要抄襲或者作弊,完全就變成了泡影。

對秦牧那家夥,自然是更加憤怒了。

“邊關的士兵監考,還真是有意思哈,護國公考慮得周到。”

“可以說,這是自從有科舉以來最為公平的一次考試了,護國公這是最大限度的為寒門學子打通上升的通道啊。”

“不管了,老子豁出去了,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一次省考給考好了,不然的話,就對不住護國公的這一番苦心了。”

在世家大族不少學子愁眉苦臉時,那些寒門學子還有沒有背景的學子則是歡呼雀躍,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們要的是就是公平考試,公平的與世家大族的那些學子們進行一場考試。

站在秦牧身邊的豆盧寬,自然是將學子們的神情,還有議論聲給聽了進去。

“秦少卿啊,你做事情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你看看,那些盧家,崔家他們這些個大家族的家長,哪一個不是憤怒的目光看著你,看來,他們是要一口就將你給吞掉哈。”

“我還真是佩服你,讓我也體驗了一把公平考試的感覺。”

“跟你站在一起,我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光了。”

豆盧寬滿臉笑容的跟秦牧說道,其實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秦牧搞了這麽一個大招。

不過能夠為天下的學子提供一個公平的考試環境,那也是他所願意看到的。

而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秦牧這個家夥將試卷放在什麽地方。

也就是說,考題無論是對世家大族的學子,還是對其他的學子,統統是陌生的。

“不用佩服我了,你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做什麽事情,還不是功勞有你一大半嗎?”

“你有功勞,我卻要替你當擋箭牌,你最近沒有少幹那種拿我來搪塞那些找關係的人吧?”

“不過沒有關係,將省考搞完了,那才叫熱鬧了。”

秦牧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些人總是不會死心的,他們肯定在考完之後,展開行動。

不過嗎,秦牧會讓他們徹底傻眼。

“既然你都已經直到了,那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我要是不拿你當擋箭牌,難道要老夫親自上陣搏殺嗎?”

“你忍心嗎?”

“對了,今天你另外三家大酒店開業,可別忘了給我搞幾張就餐票哈。”

“今天要是還沒有就餐票,回家我夫人是要罰我下跪的。”

豆盧寬始終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絲毫一點愧疚的樣子,最後還將手伸到了秦牧的跟前。

自從醉仙樓大酒店開始營業以來,整個京城都轟動了,大街小巷到處都在談論著醉仙樓大酒店內的美食如何如何的好吃。

自從酒罷去,聚朋友等三家大酒店進入裝修狀態,長安城內上層人士還有那些有錢人就將它們給盯上了。

他的媳婦自然是被說的嘴饞了,甚至對他下了最後通牒。

“這麽嚴重?不至於吧?”

秦牧笑了笑,最後還朝豆盧寬的雙膝看了過去。

“不至於,你就等著吧,朝中那些同僚們,早就想要找你了。”

“還有咱們禮部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員,哪一個不想找你開個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