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不過就是當著這麽多官員的麵走一個流程罷了,同時也向那些世家大族的官員們表明,這一次科舉考試是大唐第一屆科舉考試。
往後的科舉考試,統統都會參照這個倆執行。
縱然是成天與世家大族的那些官員們搞在一起的孔穎達,此時也說不了什麽話來。
甚至,他都想要為這一項糊名製度的創立而叫好。
當然了,李承乾卻覺得這是花裏胡哨的東西。
“護國公,你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將試卷的頁眉封住了,就沒有人會看到這是誰的試卷,就已經能夠確保閱卷官員的公平閱卷。”
“搞一個謄抄出來,是不是花裏胡哨了一些?”
太子李承乾站了出來,目光在秦牧的身上聚焦了一會兒,便是朗聲說道。
“陛下,護國公這有浪費人才之嫌,不能夠縱容他亂來。”
“有了糊名,別人就已經看不到了,再來一個謄抄,豈不是非常的多餘?”
“陛下,老臣以為護國公這是在向陛下邀功,陛下切莫被他給蒙騙了。”
話音剛落下,與太子有交情的那些個官員們,立即就都站了出來,紛紛向秦牧發動了口誅筆伐。
一時之間,整個武德殿好不熱鬧。
秦牧微微笑了笑,心頭一陣感慨,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不過很快,他便是扭頭朝魏王李泰方向看了過去。
李泰啊李泰,我就賜你一場機緣吧。
“啟稟陛下,這謄抄想法,還是魏王殿下與微臣商量出來的,主要是魏王的功勞。”
“魏王告訴微臣,說考試嘛,要是有人在試卷上做記號,然後與改卷官員暗通款曲,自然是能夠讓那學子脫穎而出。”
秦牧對著李世民一拱手,隨即就行至已經糊好了名字的試卷跟前,當著眾人的麵拿了起來,隨便翻閱了一番,還真是讓他找到了一些問題。
“魏王殿下,你過來看看,這上麵是不是記號。”
找到了之後,秦牧直接向魏王李泰詢問了起來,一副非常誠懇的樣子。
縱然私底下裏沒有跟秦牧進行溝通過,但是現在秦牧送過來的機會,魏王李泰當然要抓住了。
這可是絕佳的露臉機會,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堅決不能夠錯過了。
果然,魏王李泰行了出來,將試卷拿了起來,查閱了一番後便是與秦牧不著痕跡的對了個眼神。
“父皇,這試卷上還真是有記號,你看。”
魏王李泰將試卷上的記號指了出來,示意給眾人看,然後又說道,“正是鑒於這一點,謄抄則是非常必要,而且非常及時的補救措施。”
看到證據,又聽到魏王李泰這番話, 太子李承乾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大呼不好。
對那做記號之人,自然是恨的不行。
這麽好一個露臉機會,竟然給魏王李泰做了嫁衣。
他恨啊!
“青雀提出來的謄抄,果然是能夠解決這種做記號作弊的問題,朕非常高興。”
“青雀,往後多跟你姑父走動走動,好好的向他學習。”
“朕看到你的進步,朕很欣慰,你母後肯定也很欣慰。”
李世民臉上寫滿了笑容,直接就將李泰口頭表揚了起來。
“多謝父皇,兒臣一定跟隨姑父好好的學習,爭取更大的進步。”
魏王李泰大喜,連忙對李世民拱了拱手道。
他這個冷板凳王,終於是要出頭了,終於是得到了李世民的表揚了。
這個機會是秦牧給的,他自然是不會忘記這個大恩了。
其實,他上次就感受到了秦牧遞過來的橄欖枝,隻不過嘛,鑒於顧忌到了李承乾,他才沒有作出明確的表態。
現在,李世民都這麽說了,那他往後自然是要與秦牧多交流交流了。
而且,他能夠感受的出來,李世民對秦牧那是極為重視。
剛才秦牧這麽一說,李世民就相信了。
果然是深的陛下信任的寵臣。
跟秦牧拉上關係,那麽他也是能夠爭一爭太子位的。
“陛下,聖明!”
“有了糊名,還有謄抄雙管齊下,定然是能夠選拔出真正的有用之才。”
“老臣要恭喜陛下了。”
見到局勢如此,孔穎達立即就站了出來,想要為太子李承乾扳回一城。
“父皇聖明。”
李承乾接了下來,拱手道。
試卷搞定了之後,就交給了褚遂良進行保管謄抄了。
當然了,秦牧派出了趙良協助。
還是老辦法,將那些人全部隔離了開來,任何的人想要接觸這些人,統統會被禁衛抓起來就地處決。
世家大族的那些官員們,一個個都對秦牧恨的咬牙切齒,連帶著魏王李泰也給恨上了。
散朝之後,秦牧就從武德殿離開了去。
一天隻考一門,省考一共持續四天時間。
出了皇宮,魏王李泰就悄然跟上了秦牧。
“姑父,今天多謝你給我那麽大一個露臉的機會,還得到了父皇的表揚。”
“往後,姑父可要多多提攜侄兒啊。”
魏王李泰開門見山,就對秦牧說道,現在他也不再擔被人告狀了。
明目張膽跟秦牧在一起。
當然了,秦牧也不是傻子,李世民之所以讓魏王李泰跟自己靠近,多交流,可不就是想要他多多扶持一下魏王李泰嗎?
看來,李世民是想要雙麵下注啊。
豈不知道這樣,會導致皇子之間互相殘殺嗎?
當然了,秦牧是不會去管這些事情的,
他隻想做順水推舟的事情,而不是兩麵討好的事情。
“看來魏王是知道了我那八斤雲霧茶的意思了?”
“孺子可教也,走,咱們去府中好好坐坐。”
秦牧若有深意的笑了笑,直接就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走了兩步路,秦牧就突然停了下來,拉著魏王李泰一起上了馬車。
“魏王,你可知道,這樣一來,你就與太子殿下會分道揚鑣的。”
“甚至最後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可做好了準備?”
馬車之上,秦牧目光灼灼的盯著魏王李泰,試探性的問道。
絲毫不介意告訴魏王李泰,他已經讀懂了這小家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