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天下蒼生,好好好,留下來了就好啊。”
李世民朝秦牧看了一眼,便是樂嗬嗬的跟孫思邈說了起來。
其實,在他看來,孫思邈能夠被秦牧留下來,跟被他自己親自留下來沒有什麽區別。
隻不過這個家夥未免給秦牧這小家夥戴的帽子也太高了一些吧?
長孫無忌和房玄齡兩人也都朝秦牧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玩味。
“孫神醫謬讚了。”
“大家快如坐吧,今天這火鍋可是好東西,最為適合在這種下雨天吃,要趁熱吃。”
“去將一杯醉給搬上來,大家今天可一定要吃好喝好。”
秦牧對著孫思邈拱了拱手,笑了笑,便是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
火鍋的香味已經隨著湯沸騰而傳遞了出來,在這飯堂內彌漫,刺激著眾人的味蕾,口水都要流淌了出來。
下人們很快就去將一杯醉給搬了上來,還有皮蛋這些東西。
入座之後,大家就聊著,火鍋一燒開就開始大快朵頤了起來。
秦牧這一桌有孫思邈,李世民,長孫無忌,還有房玄齡幾個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房玄齡就有些坐不住了,直接就對秦牧詢問道:“護國公,二十天前,你就已經預測到了這一場大雨的來臨,那麽你能夠跟我說說,這場雨將會在什麽時候停嗎?”
之前,他沒有聽信秦牧的話,導致了很多部署沒有提前安排下去,才導致了像現在這麽的手忙腳亂,手足無措。
“大概三五個月吧,也說不準啦。”
秦牧端起酒杯晃動了一下,隨後就朝李世民看了過去,“陛下,你似乎欠我一點東西吧?今天帶來了嗎?”
“欠你什麽?”李世民問道。
秦牧笑了笑,將手一伸道:“彩頭啊,一百文錢,你輸了。”
“一百文,又不多,朕給。”
李世民無比幽怨的瞪了一眼秦牧,咬了咬牙道,“你小子別得意!”
“護國公,三五個月,時間不對吧?我下去之後找了個幾個通曉氣象學的道人,對這天象進行了推演,這場大雨隻有三五日。”房玄齡當場就提出了反對意見道。
在他看來,秦牧之前的屯糧之舉完全就是多餘的。
這一次,秦牧想要發國難財,就被做夢了。
“是嗎?”
秦牧的眼神變得玩味了起來,“或許你去找李淳風那牛鼻子老道推演,或許他會說,這場大雨,隻怕會斷斷續續下一段時間。”
“噗嗤!”
聞言,李世民一口酒直接就噴了出來,這個家夥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特麽的,竟然說出了與李淳風那牛鼻子老道幾乎一樣的話。
“陛下,一杯醉雖好,可不要貪杯哈。”
秦牧扭頭朝李世民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陛下,擦拭一下吧。”
長孫無忌拿了塊幹淨的毛巾遞了過去。
“朕沒事,隻是想到了李愛卿說過一番跟你一樣的話。”李世民苦笑著解釋了一下道。
秦牧笑了笑道:“那這一次,他倒是說對了。別這麽看著我,我純粹就是瞎猜的。”
“護國公,為什麽你能夠如此精準的判斷出這一場大雨呢?”
“李淳風的推演之術十分厲害,他為什麽就沒有推算到?莫非,你真是神仙?”
長孫無忌一臉好奇的望著秦牧,提出了自己的問題,卻是一針見血。
他的這番話,頓時就將飯堂內的眾人目光,統統都吸引了過來,而後又統統聚集到了秦牧的身上去了。
他們自然是十分好奇,為什麽秦牧能夠料得先機?
這可不是一般人具備的本事。
如果是神仙的話,那麽這一切都說的通了。
“神仙?你們也太將神仙不當一回事了。”
“對了,陛下,那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情,可好?”
秦牧笑著擺了擺手,最後還衝著李世民擠了擠眼睛道。
一聽這話,李世民下意識的心情緊張了起來。
“愛卿,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朕有準備了。”
李世民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便是說道。
“這場大雨之後,還有地龍翻身,你信不?”
“而且,還是在晉陽。”
秦牧宛如牛鼻子老道一般,滿臉盡是神秘之色。
地龍翻身,其實就是地震。
“護國公,切不可亂說。”
長孫無忌嚇了一跳,急忙勸解了起來。
房玄齡更是臉色巨變。
孫思邈直接就為秦牧捏了一把汗,這種話能說嗎?
晉陽那可是李氏皇族的龍興之地,要是發生地龍翻身的話,豈不是說晉陽要出事?
“朕不生氣,愛卿,你說這些可有根據?”
連續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李世民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他看得出來,秦牧這話絕對不是假的。
二十多天前的景象再一次重演了。
“其實吧,這天災早就有預警了,如果李淳風那老道出去走走,定然是會發現端倪的。”
“比如,家禽不進籠,狗子爬上牆,蛇出來了不進洞了,老鼠搬家,蛤蟆過街等等,都是大災來臨的征兆。”
“二十天前,我就觀察到了長安城內的螞蟻紛紛向高出爬,可不就是要下大雨了嗎?”
秦牧淡淡一笑,直接將以前學到的一些書本知識給搬了出來,侃侃而談道。
當然了,他並沒有選擇再刺激李世民,怕這個家夥一時想不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狗子爬上牆,家禽不進籠……原來是地龍翻身的前兆……”
“臥槽,臥槽!”
房玄齡話說到最後,直接就開始爆粗口了,身體也突然僵住了。
“房相,你這是怎麽了?”
長孫無忌都被搞得有些懵逼了,急忙就詢問了起來。
“護國公,你剛才說的那些可真是地龍翻身的征兆?你確定沒騙我?”
房玄齡忽然轉過頭來,緊緊盯著秦牧道。
“房相啊,這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
“過兩天,我準備將這些統統刊登在報紙上,讓大唐的百姓們學一學,預防災害。”
秦牧點點頭,把玩著酒杯,朝房玄齡看了過去,緩緩的說道。
話音剛落下,房玄齡便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