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如此的關心閻立本是不是將團隊給拉起來,秦牧關心的是,這大唐第一個專門進行廣告策劃的公司是不是能建立起來了。

當然了,組建這個的話,自然是不會叫公司了。

按照大唐習慣,統統稱呼為廣告策劃工坊,並且他要將業務做遍整個大唐,甚至是全世界。

“正在落實,你也知道,有天賦的畫手,不好找。”

“大家都在忙碌於生活,根本就沒有什麽人將繪畫當成一項吃飯的營生。”

“就算是宮廷畫舫,也不是人人都能夠進的。”

一提到這個事情,閻立本就有些苦惱了,皺著眉頭說道。

可以說,秦牧給他畫了一個大餅,可他就是找不到人將這個大餅吃下去。

其實,他也有時候想要給宮廷畫舫的那些個畫師們拉進來,接私活,可宮廷那也是有嚴格規定的。

要是萬一被發現的話,他是承擔不起那個責任的。

他可不是秦牧這個開掛的家夥,又是駙馬爺,還與李世民完全就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可以說,這一次要不是他來一趟平陽公主府,都還不知道秦牧是在跟皇帝兩人聯起手來演一場大戲。

現在,他都開始有些為那些個蹦躂得特別還款的老頑固們擔憂了。

那些家夥以為秦牧和李世民翻臉了,可他們卻不知道,這是一個局。

“那你就這麽幹,讓宮廷畫舫的人帶徒弟,盡快培訓出更多的畫師來。”

“正好趁著這下大雨,大家都沒有事情幹。”

“等你培訓出了五十到一百個之後,你就統統都拉到了我這裏來,我再對他們進行業務上的培訓。”

“到時候組建一個創意工坊,我敢保證你將會成為有史以來,最為富有的畫師。”

秦牧的手在閻立本的肩膀之上拍了拍,淡淡的說道。

他要做的就是,將大唐的那些個官員們都變成大富大貴之人,然後利益統統都捆綁在他的這一根線之上。

真正達到了那一步之後,他縱然是不想成為天下權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了,如果要問秦牧的野心是否就這麽止步了,那便是不可能的事。

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臥槽,臥槽,公爺,你這點子真是絕了。”

“你可真是天生的商人,我老閆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閻立本頓時眼前一亮,右手狠狠的在大腿之上一拍,滿是驚奇的說道。

如今大雨連綿,宮廷畫舫的那些個畫師們,現在完全就是每天閑得蛋疼了。

當然了,這蛋疼是閻立本從秦牧那裏學去的。

還真是蠻貼切的。

“你早就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你需要錢支持的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

秦牧笑了笑,便是說道。

“公爺,這就不要了,宮廷畫舫的那些畫師們,本來就閑著,現在給他們找些活幹,那是理所應當的。”

“我看他們誰敢偷懶,撂挑子,看我不幹死他們。”

閻立本一臉正色的說道,如今他是宮廷畫舫的頭,手底下管轄著五六十號畫師。

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是吃皇糧的,如今下大雨,自然是沒有什麽活兒幹了。

往日,他從秦牧這裏接太多的活兒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將宮廷畫舫的那些個畫師們拉來一起幹活。

“老閆果然是霸氣,我沒有看錯人。”

“這一場雨,隻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咯,不曉得會有多少事情被翻卷起來。”

秦牧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大雨,頗為感慨的說道。

“對了,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請教公爺。”

“每逢大災,之後必有大疫,這該如何防患?”

閻立本忽然想到了自己來這裏的另外一個問題,便是向秦牧詢問了起來。

如今這大雨,畢竟之後會有人遭殃。

如果應對不及時的話,隻怕是要出大問題的。

甚至,他都不敢去想恐怕後果。

“重點在於防……”

接下來,秦牧便是開始將他以前學過的一些科學方法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外麵的雨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從平陽公主府裏走出去,閻立本已經換上了秦牧提供的一整套雨具,手裏還拿著十幾個雪糕。

坐上了馬車之後,他便是向自己府中行去。

縱然是坐在馬車內,可他依舊是心情澎湃,久久不能平複。

好歹他也算是學富五車,算是有大學問之人,可是與那秦牧相比吧,還是差太遠了。

秦牧的治洪澇的方法,完全十分的在理。

堵不如疏,這些都還是其次的東西。

重點是秦牧對大災之後的大疫所做的那些個準備,還有對疫情的控製,說的那樣鞭辟入裏。

他覺得,秦牧所說的那些話,完全能夠編纂成冊,納入工部的工作日常當中去。

終於,他明白了,為什麽皇帝會如此的偏愛秦牧了。

這家夥,完全就不是憑借李秀寧的關係,拉近了與李世民之間的關係,而是憑借著自己真正的實力。

閻立本走了之後,秦牧的超級助手馮道就回來了,將賬目交到了秦牧的手中。

如今秦牧已經屯糧達到了一千五百多萬擔了,可以說是超越了京城所有富家大族。

“公爺,咱們還屯糧嗎?”馮道問道。

秦牧點點頭,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繼續囤,價格還要往死裏壓。對了,你去找人談談,將運河裏的糧食統統都買下來,將碼頭邊從六號到十八號倉庫全部囤積滿。”

“公爺,如今市麵上的糧價開始上漲了,達到了每擔一百文。”

馮道愣了一下,便是一臉為難的如實匯報了起來道。

最近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密切關注著市場糧價的變化。

“都已經下了五六天的大雨了,糧價竟然長的這麽慢,這就證明了有些人手中還有糧食。”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那些人哈。”

“明天宮裏的錢到位了,你就給我敞開懷抱的收,一定要將那些人手中的存糧全部收個幹淨。”

秦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神情變得異常堅定了起來,沉聲說道。

這是一場不能夠輸的戰爭,也是秦牧親自赤膊上陣,打的一次糧食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