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兩個就多多聽閆大人的安排。”

“好了,你們兩個就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跟閆大人出發吧。”

李世民收回了目光,轉身回到了禦桌跟前坐了下來,微微歎息了一口氣道。

“是,陛下。”

程處默和秦懷道兩人行禮過後,便是直接就從禦書房裏退了出去。

看到兩人離開,李世民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甚至還有一些忐忑,他敢肯定秦牧那個家夥百分之百給了秦懷道和程處默部署了任務。

隻是這任務,他實在是整不明白是什麽。

“希望晉陽的皇親國戚們,都能夠安分守己一些吧,莫要朕難做。”

李世民雙手合十,便是默默起到了起來,如今這個局麵,他還真是擔心晉陽那邊的皇親國戚們犯渾,當場就被白袍軍給幹掉。

被白袍軍殺了,整個大唐的百姓們都不會對被殺之人進行同情,相反還會說殺的好。

可以說,白袍軍在整個大唐,地位超然。

秦牧既然拿出了一百名白袍軍隨著程處默和秦懷道出征,那便是證明了一點,那便是極為有可能會在晉陽製造出殺雞儆猴的事情來。

就在李世民很苦惱時,崔家議事大廳內,來自五姓七望的家主們,濟濟一堂。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今朝堂之上沒有了秦牧,儼然已經成了他們的天下,朝廷的權力又一次回到了他們的手中。

可以說,現在的朝廷,那才是他們真正想要的朝廷。

“不知道崔家主請我們過來所謂何事?”

“該不會是請我們過來好好的慶祝一番吧?如今你們催家借助著這一次瘋狗收購糧食,賺了個盆滿缽滿。”

“崔家主,你們崔家可要請客哈,我可是聽說,你們崔家就連陳年的爛穀子和爛小米都賣給了那瘋狗,而且還是以好糧食的價格出售的。”

“如今的瘋狗,沒有了皇帝的支持,就隻能夠是一條跛腳的瘋狗了,我們也無懼於他了。”

盧家,王家,鄭家等等這些家主們,一個個都嘻嘻哈哈的說著,言語當中盡是對秦牧的不屑一顧,甚至是鄙夷。

“你們幾大家族可不要光說我們清河崔家了,難道你們就沒有這麽幹嗎?”

“我可是聽說,王家的家主派人去了河東道,從那邊還將糧食運到了京城來賣給了那條瘋狗,甚至為了賺取更多的錢,就連一些農戶家的糧食都收購過來賣給瘋狗。”

“你們說,瘋狗是從哪兒來那麽多錢收購糧食?”

崔岩石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目光在眾人的身上來回打量著,淡淡一笑道。

其實,他非常清楚,世家大族的這些人,德性都差不過,半斤八兩而已,相互之間有的是攀比,還有比誰更加的無下限。

“先不管他的錢從哪兒來的,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消息,瘋狗與太上皇搞在了一起,還將裴寂給請了出來,幫忙一起收購糧食。”

“這裏麵,你們說難道就沒有文章嗎?我看,瘋狗就是因為與皇帝鬧翻了,所以就與太上皇進行勾結,圖謀不軌。”

盧家的家主盧烈火,眼眸當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一副非常神秘的樣子跟這些個家主說道。

不管是誰都非常清楚,當初引得太子李建成與李世民之間進行搏殺,他們這些世家大族的人,那統統都是有參與的。

他們期望的就是李氏皇族內部的廝殺,最好是能夠殺得一個昏天暗地。

如此一來,李氏皇族就根本沒有時間騰出來,關注他們這些個世家大族在做什麽事情。

而且,他們也能夠進行暗中的支助,比如說當初支持李建成與秦王府的李世民進行爭鬥,甚至是兩邊下注。

正是因為使用了這些手段,才讓他們這些個世家大族把持了朝廷從上到下的官員。

如今這種局麵重演,太上皇李淵不死心,想要重新掌舵大唐。

玄武門之變發生了之後,李世民與李淵之間的關係就搞得十分僵。

李世民怕李淵再度執掌皇權,索性就將李淵給囚禁在了深宮當中,並且下令不準許外界任何人,勾連太上皇李淵,違令者殺無赦。

“這一次,我們是采取雙麵下注,還是采取幫助李世民對李淵展攻擊,讓李世民永遠都背負上一個弑君殺父的惡名。”

“這事情,確實需要我們重新商討出一個方案出來。”

“我倒是覺得,這對於我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也正是擴大我們世家大族的超然地位。”

鄭家的家主當即就開口說道,目光當中盡是貪婪之色,還有對權力的火熱。

剛才盧家主說的那個消息,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現在要做的就是夯實秦牧與李世民之間的矛盾。

在盧烈火和鄭家的家主這麽一吆喝之後,五姓七望的這些個世家大族的掌舵人們便是議論紛紛了起來。

以前他們就是采取這種方式進行協調,取得了莫大的成功。

五姓七望之所以是大家族,主要是他們之間的關關係錯中複雜,相互之間聯姻已經不止一代了。

新的一天很快就到來了。

天雖然亮了,但是天空當中的烏雲是又厚有陰沉,大雨依舊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剛剛吃過早飯,裴寂就領著人,將平陽公主,還有太上皇李淵的私房錢統統都拉了過來,門口停頓著不少的馬車,綿延出去將近一裏露。

每一輛馬車都有專人把守,生人勿近。

“公爺,咱們還繼續收購糧食嗎?”

“如今的糧食價格又漲了二十文,糧食價格基本上是半天變化一次。”

馮道將最近幾天的賬本交到了秦牧的手中,還一邊緊張的問道。

“收,不過價格必須控製在三百文一擔的價位之上。”

秦牧看了眼賬目,如今小麥已經漲到了三百四十文了,稻穀更是漲到了三百六十文,可謂是價格開始瘋狂增長了起來。

“啊?壓到這麽低,公爺,隻怕咱們收不到半粒糧食了。”馮道驚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