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兆府衙門,李福這個京兆牧早就去皇宮裏跟李世民下棋去了。
李福是多麽精明對於一個人,當搞出三司會審的時候,他就專程跑了一趟平陽公主府,從秦牧這裏探到了不少的有用口風。
他基本上能夠判斷出來,秦牧已經展開了對盧家的圍獵,而京兆府司法參軍衙門隻不過就是一個導火索罷了。
胡演直接就來到衙門,趙德發這個京兆府的二把手親自出來迎接。
“下官趙德發,拜見胡大人。”
趙德發直接就對著胡演拱手,滿是恭敬的說道。
“這是大理寺簽發的文書,你看一下,關於盧家盧偉狀告駙馬都尉秦牧殺害盧青書一案,大理寺接手了。你這個京兆府的司法參軍就不要再過問了。”
“對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可知道秦牧的真實身份是駙馬都尉?”
胡演非常不痛快的狠狠瞪了一眼趙德發,聲音變得十分地成了下來。
胡演向來都是剛正不阿之人,而這個趙德發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膽大包天敢去審訊秦牧這個駙馬都尉的事情了。
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以為有了盧家的支持,就沒有人敢動他了?
趙德發的臉色驟然一變,秦牧的身份多重多樣,他利用的就是這一點,將他當成商人來抓,這樣就不越權了。
可眼前這個大理寺少卿卻偏偏提出秦牧的駙馬都尉身份,這不是明顯給他上眼藥嗎?
盧烈火交代的事情,那豈不是辦不成了。
而他想要借助懲處秦牧,來獲得盧家對他的全麵支持他,從而能夠再進一步,現在要是被拉走的話,這美夢豈不是要破碎了。
“胡大人,我接手案子的時候,原告控訴的是秦牧乃是一名商人。”
趙德發咬著牙狡辯了起來,“大理寺要用秦牧的什麽身份來審訊這個案子?”
“怎麽了?大理寺做事還要向你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司法參軍匯報嗎?”
“既然你這麽想知道,肯定是向主子表忠心吧?那我就告訴你,你可以回去告訴原告,就說這案子進入到了三司會審。”
“會秉公處理的。”
“要打官司,就讓他去大理寺。”
胡演滿是不悅的瞪了一眼趙德發,冷哼了一聲道。
與此同時,他這心裏卻對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多了厭惡。
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全然聽信盧家的指令辦事,這樣的人要是不被逮捕,還逮捕誰?
就先讓你蹦躂兩天吧。
“是是是,下官知道了。”
“下官一定會通知盧家人,讓他們去大理寺。”
趙德發連忙擺了擺手道,他可不敢輕易的得罪胡演這個大理寺少卿。
更何況,他還聽到了一個新鮮詞,三司會審。
一旦進入到了大理寺的程序當中,恐怕這案子就根本不收他們控製了。
“那就最好了。”
“收起你的好奇心,還有野心,否則的話,你就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胡演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德發,冷冷的說道。
對於這麽一個胡作非為之人,胡演第一次想要殺人了。
“是是是,下官謹記在心。”
“下官一定不會再過問這件案子了。”
趙德發嚇得脖子猛然一縮,誠惶誠恐的說道。
“那本官再問你,你可曾經派人去平陽公主府抓人?”胡演再一次質問道。
“啊,這個……”
趙德發頓時就猶豫了起來,之前那楊小馴就來找過他索要抓捕文書,他還吩咐了楊小馴一定要對秦牧下點猛料。
可萬萬沒有想到,大理寺會派出胡演來接管這個案子啊。
縱然趙德發再愚蠢,他也清楚了,沒準在他接收這個案子以來,就注定了這輩子都別想有安寧的日子過來。
在盧偉狀告護國公秦牧時開始,盧家的麻煩也將會是接連不斷的。
“什麽這啊那的,你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
胡演的話語非常的冰冷,雙眼更是要噴出火來了,死死盯著趙德發質問道。
“衙門裏的班頭楊小馴他已經前往平陽公主府抓捕犯罪嫌疑人了。”趙德發硬著頭說道。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縱然他想要阻攔,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如今,也就隻能夠聽天由命了。
“從現在開始,到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你哪兒都不許去,隻能夠呆在京兆府,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胡演非常嚴肅的說道,緊接著一轉身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裳,沉聲以命令式的口吻說道。
說完,他也不管趙德發的反應,一甩手就從京兆府走了。
趙德發原本還有些話要跟胡演說吧,現在確實沒有了機會,甚至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肯定要不了多久就出事了。
此時的平陽公主府。
楊小馴已經被秦牧領進了府邸,這家夥又開始蹦躂了起來。
“秦牧,我現在已經有了京兆府司法參軍開具的我逮捕文書,這一次看你還怎麽狡辯。”
“你與那盧青書發了口角,就拿著我棍子硬生生的將盧青書給殺了,如今罪行屬實,你還怎麽抵賴。”
“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否則的話,是沒有你好果子吃的。”
“你真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秦牧嗎?我呸!”
楊小馴十分的囂張,說的是唾沫星子橫飛,幾乎都要噴到秦牧的臉上去了。
“你還真是世家大族養的一條好狗,想要逮捕我,恐怕你一個小小的京兆府捕頭還沒有那個資格。”
“假如我要是你的話,定然是按兵不動,不過嘛接下來發生的任何事情,隻怕你承擔不起。”
秦牧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他現在最為擔心的是沒有辦法將這個事情給鬧大了,那樣的話,他便是有能力辦很多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薛仁貴帶領著府中護衛,分列在一旁,手都要放到了腰刀之上隨時做好了將楊小馴這些人給做了。
縱然他是一個小人物吧,但是楊小馴卻也不是蠢人,見到這種陣仗內心自然是慌了。
而他帶來的那些捕快們,此時也十分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