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是你和蕭瑀大人一起提出來,要和突厥人和親的吧?”

秦牧的眉頭一挑,麵露氣憤之色,直接向房玄齡質問了起來,聲音極為的洪亮。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房玄齡真的變了,變得軟弱了,也變得膽小怕事了。

都已經什麽時候了,他竟然提出了這種策略。

聽到秦牧的這樣一番話,房玄齡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萬萬沒有想到竟然與秦牧抬杠了起來。

杜如晦和長孫無忌也是傻眼了,秦牧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開戰嗎?

薛延陀可是有二十萬大軍,而且他們還充分吸收了大唐 軍隊的優勢,一旦開戰對大唐來說是極為不利的。

李靖和李世民兩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不約而同的朝秦牧看了過去。

“公爺,你罵我不要緊,但是你要知道,眼下隻有這個策略是最為可行的。”

“再說了,作為皇室子女,就應該有皇室子女的擔當和責任,薛延陀提出來的聘禮不可為不豐厚……”

房玄齡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求來,咬著牙回應秦牧道。

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秦牧給打斷了。

“豐厚個屁!”

“房玄齡,我問你,好歹你也是以前秦王府出來的謀臣,也經曆過了刀口舔血的日子。”

“難道現在你的血液變冷了嗎?變得冷酷無情了,你可知道,每次征戰下來,我大唐戰死的那些士兵,他們的血就白流了?”

“薛延陀現在占據的大部分土地本該就屬於大唐的,那是大唐的將是流過血的地方。”

“你別忘了,李將軍還在這裏,死了多少大唐士兵,他很清楚。”

“對付我薛延陀,就應該是拳頭硬就是正義,征服他們就是真理。”

“一寸山河一寸血,你可明白?”

秦牧是越說越激動,最後就連口水都噴了出來,直接點名道姓的開始對房玄齡進行口誅筆伐起來。

既然他軟弱了,那麽他就該用棍子將其狠狠的敲醒了。

聽到秦牧的這番話,李世民的雙拳立即就攥緊了,雙眼當中盡是震撼,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一寸山河一寸血!

多麽的磅礴大氣,又充滿了殺氣。

薛延陀占據了大唐那麽多地盤,如今野心膨脹又開始對大唐動手動腳了,簡直就是無恥之極。

“駙馬,不要那麽激動,玄齡也是在提出策略。”

“畢竟,你也看到了,現在大唐的情況複雜,東麵有高句麗作亂,現在背麵又有二十萬的薛延陀士兵虎視眈眈。”

“和親也是不得已之舉。”

見到房玄齡被懟的麵紅耳赤,李世民立即就站了出來打圓場道。

他怎麽不清楚了,秦牧說的那些極為有可能我就在房玄齡的身上發生了,看來往後與士族之間的爭鬥,還真是不好讓房玄齡參與了。

這盧家人,還真是非常的可惡竟然就連房玄齡都給拉到了他們那邊去了。

“嗬嗬,無奈之舉。”

“在你們看來,一個國家的和平,要靠女人的肚皮來換。”

“而大唐的男人們我,都將自己的腦袋塞進褲襠裏麵,裝作慫人懦夫,什麽都看不到,任由大唐的女人受到異族的蹂 躪。”

秦牧仰頭發出了一聲冷笑,很有些猖狂,可那笑容當中盡是嘲諷之色。

這麽嚴肅的事情,到了他們的嘴裏就成了逼不得已的方略了。

豈不知道,這樣做的目的是在助長薛延陀的囂張氣焰?

縱然薛延陀信守諾言,這樣的和平也就持續個幾年而已。

可是幾年之後呢,大唐的百姓們依舊要遭殃。

秦牧那是看得非常清楚,也非常的透徹他,他要向世人證明,有他秦牧在的大唐,永遠不接受和親。

秦牧的這一番話說出來,房玄齡,杜如晦兩人都是臉紅了起來。

突然被罵成了懦夫,卻也無法反駁。

“經過上一次與突厥的較量,已經證明了我大唐男兒不是孬種,更加不是軟腳蝦。”

“他們為了大唐犧牲之人不計其數,他們是真英雄!”

“大唐應該樹立一個豐碑,大唐任何時候都不通過嫁女人換取所謂的和平。”

“對付異族,對付野心家,就應該使用我們大唐男兒手中的陌刀,馬槊!”

“不從者,殺無赦!”

“殺一個不行,那就殺兩個,兩不行就接著殺,一直殺到異族肝膽俱裂。”

“拳頭硬才是真理,才能夠成為製定遊戲規則之國。”

“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同情弱者,我們依舊生活在叢林法則當中!”

“我們應該做的是,要讓天下的人都知道,大唐才是製定規則的,是強者!”

秦牧深吸了一口氣,便是侃侃而談了起來,神情激動,鏗鏘有力不容置疑。

在這個禦書房當中,他的聲音在久久回**。

兵部尚書李靖更是被說的熱血沸騰,雙眼都變得無比火熱了起來。

作為將領,他自然是希望能夠再一次一展雄 風,就如同當初統領兵馬隨著秦牧一起殺入突厥境內那樣,硬是將劼利可汗部落盡數消滅了個幹淨。

讓大唐從此沒有了突厥的威脅,這一座大山硬是被搬走了。

現在,又來了一個薛延陀,難道他們比突厥人還要凶殘嗎?

李世民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雙眼更是緊緊的盯著秦牧,這話說的解氣,簡直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去了。

之前就是看到自己的左膀右臂說出了接納薛延陀提出來的迎取公主,換取和平的條件,他才將無舌派了出去,連夜請秦牧過來。

果真是將他叫來對了!

“公爺,你說的這些都能夠讓人熱血沸騰,也非常的提氣。”

“但是你可知道,大唐現在麵臨著最為嚴重的洪澇,百姓們顆粒無收,朝廷推行的以工代賑,也是消耗巨大。”

“你還說過,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國力已經承受不起,一場與薛延陀的鏖戰了。”

房玄齡長長歎息了一口氣,他作為統領朝政之人,自然是清楚眼下朝廷的困局了,立即就潑了一盆冷水上去。

“公爺,房相說的這些,你應該加以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