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 **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望著如此繁華往來人眾多的位置，秦牧立刻便是想到孟郊的這一首詩來，忍不住就吟唱了出來。
縱然是第一次來這種煙花之地，但是秦牧這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主要是好奇心驅使。
之前秦牧可是一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甚至就連這些地方去都沒有去過。
隻是在書上了解過，沒有想到今天卻是要親身體驗一下。
“臥槽，公爺，你這是一不小心就讓我自慚形穢了。”
“出口成章啊，著實是讓我佩服！”
程處亮扭頭驚愕的望著秦牧，滿臉盡是感歎的道。
“大哥今天晚上可以受到芙蓉園裏的花魁天水仙歌的歡迎了，大哥我跟你說哈，她的才情可是令長安城不少士子都折腰的。”
“我跟你說個秘密，據說天水仙歌是這半年崛起的新花魁，至今無人摘得頭籌，大哥可是很有希望喲。”
李德謇湊到了秦牧的跟前，擠了擠眼睛道，神情當中盡是曖昧的笑容，甚至還有一些羨慕。
“我看也是，要是能夠將天水仙歌的頭籌拔下來，隻怕就連太子都要羨慕你了。”
“公爺，你不知道，太子為了拔得頭籌，可是沒有少花錢，但人家就連看都沒有看一眼，更是從未與其共度良宵。”
“如果公爺做到了，隻怕會震動整個長安城了。”
程處亮笑著說道，而且在他看來秦牧極為有可能拿下天水仙歌的頭籌。
“說那麽多的屁話做什麽，走吧，進去看看？”
秦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手一揮，抬起腿就向芙蓉園裏麵行了進去。
程處亮和李德謇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盡是詭異的笑容，似乎在說你小子怎麽比我們還要著急？
兩人緊跟在秦牧的身後，也是走了進去。
就在他們三人向芙蓉園行去時，一名身著黑衣頭戴鬥笠的年輕女子，那一雙眉目當中流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那年輕女子啐了一口，拿起手中的半個月餅，準備扔掉卻最後又收了回來。
近一段時間，她就在這京城裏跟隨著秦牧。
對這個男人也有了更加深 入的了解，隻不過她一直沒有找到再一次下對他下手行刺的機會。
罵完之後，她便是隱匿在了芙蓉園對麵的酒館當中。
一進入其中，秦牧便是瞧見這裏麵到處都是雕梁畫棟，裝飾極為的華美，有三層樓，中間是朱漆粉刷過的樓梯，一副非常氣派和豪華的模樣。
淡淡的女人香味在空氣當中彌漫，給人一種該好好享受一下的氣氛。
這裏麵的人就更加多了，漂亮的姑娘們穿行期間，穿著薄紗長裙，上半身勒得很緊，那裏兩個大燈格外的明顯，特別的吸引人眼球。
公子哥，還有那些有錢的富商們，則是在這裏麵四處晃**著，身邊總是摟著漂亮的姑娘。
“三位公子，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花魁天水仙歌在暖香閣裏挑選魁客的時間到了。”
“程公子，你可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不知道三位公子，你們是參與進來呢，還是另外挑選姑娘作陪？”
“對咯，程公子心儀的香香姑娘，今日在接待其他的客人，恐怕暫時不能過來了。”
很快老 鴇就行了過來，滿臉堆積著笑容，向三人推介道。
魁客，是花魁挑選賓客時，對那個拔得頭籌之人的稱呼。
在這芙蓉園當中，花魁是擁有挑選賓客的權力的，當然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公子哥有錢的富商們，更加的願意一擲千金。
魁客會成為芙蓉園當中，眾多男人們羨慕的對象。
天水仙歌更是芙蓉園的花魁，琴棋書畫，歌舞曲藝無一不精，而且人長得極為漂亮，真正是豔名廣播，名動京城。
她這名聲可比秦牧響亮的多。
在這長安城當中，由於秦牧刻意保持低調，縱然他與世家大族鬥的火熱，在朝堂之上如魚得水，但是也僅限於一個小圈子內。
至於廣大百姓家中供奉的秦牧神像，也就三分相似而已。
更多的京城百姓，對秦牧則是不知道其長相如何的。
聽到這話，秦牧忍不住扭頭朝程處亮和李德謇兩人看了過去，就連老 鴇都對他們如此熟悉了，看來他們兩個沒有少來這種地方。
見到秦牧那戲謔的目光，程處亮和李德謇兩人臉上的尷尬也就隻有那麽一兩秒而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狀態。
“這位是我們的大哥，今天我們兩個是過來陪他放鬆的。”
程處亮立即身體一側，手對著秦牧一指，笑著介紹了起來。
進入芙蓉園之前，秦牧就已經向他交代了，不要叫他公爺，而是叫他大哥。
如此一來，便是能夠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老媽子，今天沒準我這大哥就能夠奪得頭籌，成為魁客。”
李德謇非常自豪的說道，在他看來，秦牧要長相有長相，要文采有文采，此人要是不被天水仙歌選中的話，還真是沒有天理。
“那感情好，我們這天水仙歌可是從未留宿過任何人。”
“她的才藝更是京城一絕，公子要是能夠拔得頭籌，隻怕就成了京城名人了。”
“那你們是要買入場券嗎？一人五百貫，三個人就是一千五百貫。”
老 鴇立即就說道，隻不過她那眼珠子卻在秦牧的身上打量著，一副要將秦牧給認清楚一般模樣。
程處亮立即就從腰間將錢掏了出來，一千五百貫還是非常多的，但是卻隻買三張入場券。
秦牧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還真是夠會玩的。
進入到了內場，便是瞧見不少衣著華貴的公子哥，還有那些有錢人統統都聚集在這裏。
人聲鼎沸，非常的熱鬧。
“臥槽，李安儼也在這裏，真是特麽的晦氣。”
一進去，程處亮就瞧見了一個讓他極為不爽快之人，忍不住就吐槽了一聲。
“亮子，你少說兩句，那家夥現在跟漢王關係極好。”
“被他聽了去，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