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車上下來的薑停隻是輕聲說道:“大牛,去。”

隻見到薑大牛怒吼一聲,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如同小山一般壓向這四個混混。

混混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大牛一個肘擊,外加一個飛腿,立刻解決了兩個。

那兩個混混翻了個跟頭才倒在地上,一時間隻能哼哼唧唧,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一下子解決兩個混混之後,其他兩個人都是瞪大眼睛,不知道這是何方神聖。

那麽猛!

大牛可不想放過剩下的兩個,大步上前,一個混混還想要反抗,從腰間抽出木棍,往他身上砸過來。

砰!

木棍被手掌抓住。

大牛另外一隻手掌猛的一巴扇在混混的臉上。

雖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耳光,可大牛的力氣出了名的大,就這麽一耳光,混混倒在地上瞬間昏迷。

最後一個混混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就跑。

大牛挑起地上的木棍,幾步追上,一棍子抽在混混的小腿上。

“哎喲!”

混混立刻捂著腿在地上翻滾。

眾人看著都叫好,還有一些曾經被欺負過的小販,上來也給了兩腳。

衙役姍姍來遲,一開始還想要將大牛抓回去的,但四周圍的攤販證明之後,這才悻悻然的帶著四個混混離開了。

看著那幾個衙役的背影,薑停抵著下巴。

“小叔公,怎麽了?”大牛走過來。

“沒什麽,那幾個混混估計明天還會來,明天開始,你就在這裏守著,有混混過來鬧事,就給我狠狠的打。”

薑停看了一眼這裏的小販,最後將目光落到正在收拾東西的阿梅和老阿婆身上。

思索了一會之後,他也上前幫忙。

四周圍的小販也熱心腸地過來了。

大家一頓收拾,總算是將攤位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隻不過有一些工具已經壞掉了,需要重新買。

好在價格都不貴。

看著地上的兩張餅被老阿婆撿起來,他走上前,掏出兩文錢,從老婆婆手上換過餅來。

“這兩張餅是髒了的,小薑你要做什麽?快些還給我。”

“就當我買了吧。”

薑停笑了笑,吹了吹那張還能吃的,分了一半給大牛,自己啃了起來。

另外一張,當然是不要了,但也不能浪費,給馬吃。

他是不會讓老婆婆將兩張餅帶回去的。

不然的話,一定是他們自己吃的。

老婆婆本來還不想給。

但看薑停已經吃了起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走上前,將兩文錢還給他。

“這兩張餅本來就不能賣的,要是賣了,豈不是砸了招牌,就算是送給小薑的。”

薑停笑了笑,答應著將兩文錢收起來。

然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兩銀子,交給老婆婆。

“這是幹什麽啊?!”

老婆婆嚇了一跳,趕緊退回去。

“這是介紹費,阿梅帶我去找到了供貨源,省了我很多麻煩,她幫了我,這是給她的報酬。”

“這這這!我們與你相熟,幫你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你已經那麽照顧我生意了,自從你在我這裏買餅吃之後,我這攤子的生意可比之前要好很多了。”

老婆婆慌張地擺著手,臉上隻有不安。

實際上她也知道,那些過來買餅的,都是看在薑停的麵子上過來的。

不然總不能是富家子弟吃慣了山珍海味,過來體驗體驗貧苦生活吧?

有好幾次都是一個穿著雍容華貴的公子哥前來買餅的。

而且一買就是好幾張。

薑停硬是將銀子塞到了老婆婆的懷中:“你就收著吧,我們做生意得講究一個公平誠信,既然阿梅帶著我賺到了錢,那我就應該要給一些工錢給阿梅,這是我們商賈的規矩,要是破了,可不吉利,所以你還是收著吧,就當做是為了我好。”

老婆婆看拗不過他,隻能不斷道謝,將銀子收起來了。

薑停這才自己往下河村店走去。

來到店裏麵,薑停和童興聊了一會天。

童興突然又提起了謝子安。

“老謝那個人其實也不算壞的,就是有點小心思而已,要不哪天我去找找他,給他個台階下?”

“他是你朋友,你願意怎麽樣都行。”

“我也想讓你們認識一下的。”

“朋友都是互相欣賞才能夠交得上,若兩個人話不投機,怎麽可能成為朋友?”

“那好吧,我改天自己去找他。”

薑停眉頭一皺了皺:“你什麽時候認識他的?”

“好久以前了,那家夥家裏是地主,明州縣有上千畝良田,又做一些生意,縣城裏的舒宴樓就有他家的商股。”

“嗯,看來是同行了。”

“對啊,那家夥沒有靠著他爸吃吃喝喝,而是自己弄一些農莊,搞農莊生意,養養家禽,不過後來生意做得怎麽樣就不知道了。”

薑停有些吃驚,他可還記得那天晚上的話。

“農莊裏麵養家禽?”

“對啊,雞鴨鵝什麽的,可能羊啊,狗啊也有,就這些肉類,養大了之後就拿去賣。”

“這些東西,一個月能賺幾百兩銀子?”

童興聽著也愣了一下,這可能嗎?

不現實吧?

若真有那麽好做的話,那些大戶人家不早將這個行業給占滿了?

要知道隻是養家禽的話,並不需要多大的地,而且很簡單,就算不會,請村子裏的人回來打理也是可以的。

再說了,就算需要地方,哪個大戶人家沒有?

“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奇怪了,怎麽會賺那麽多呢?”

“這就要問你了,我可不知道。”

薑停並不去在意那麽多,雖然不理解,有些驚訝,但那是別人的生意,和自己沒關係。

隻要不影響自己,那就隨他去吧。

“你這樣說的話,我好像真不知道了,但是有一件事我現在想起來了,老謝以前經常和張大昌走在一起。”

“張大昌?”

薑停吃驚。

這就有意思了,謝子安和張大昌認識,而且還走得很近?

近朱者赤,這兩個人能玩在一起,必然是臭味相投。

“對啊,不過後來聯係比較少了,隻是偶爾有往來。”

“確實是有些奇怪的,一個商賈,和衙役頭頭玩到一塊了?”

薑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