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從外麵跑進來,臉上露出笑容:“嘿嘿,東家,我已經搞定了!”
“嗯,該說的都說了?”
“對,這一次鍾離怎麽樣都逃不掉一場牢獄之災了,除非鍾府那邊救人。”
“鍾府應該會救,不過就看縣令大人那邊給不給麵子了。”
薑停抵著下巴,這樣的事情,縣令大人應該多少都會給麵子的,畢竟鍾府與州府那邊都有些關係。
總不好拂了麵子的。
不過至少鍾離就沒有辦法再對下河村店的出手了。
先不管鍾府,眼下這些混混的處理才是最重要的。
薑停看著院子裏坐著躺著的混混,轉身看著正好拿著銀子進來的童興。
“發錢這種事情怎麽能少得了我?”
童興將一個小箱子抱到了薑停的身邊,放在地上。
“辛苦各位了,若不是這一次諸位的幫忙,我想那些家夥也不會那麽快就解散。”
“錢的事情大家不需要擔心,我承諾給你們的,一分都不會少,不過現在最緊急的還是去看看大夫。”
薑停吩咐盧慶東:“你讓兄弟們帶著這些兄弟去大夫那邊處理一下傷勢,我看有好幾個都被打吐血了,這些重傷的記下來,到時候會另外給一筆補償的錢。”
那些受了重傷的混混眼睛一亮,他們一開始還以為自己也就拿那一兩銀子。
沒想到竟然還有補償。
簡直就是良心東家!
見到盧慶東和一幫兄弟都幫忙帶著那些受傷的混混離開,薑停則是來到一些沒有受傷,或者是受傷不嚴重的混混麵前。
“其實你們做混混,也就是混口飯吃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那混混抬頭看著薑停,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最終也隻能夠點頭:“沒錯,但我們並不偷偷搶槍,隻是收一些保護費而已!”
“我知道,但這條路,終歸是死路,我想你們如果聰明的話,也都能夠理解我說的話吧?”
“這……”
雖然不承認,但確實是一條死路。
做混混的都知道,他們也仗著自己現在年輕力壯,能夠嚇唬別人,再憑著一股狠勁,才能在自己的地盤立足。
可若過多一些年,他們的力量大不如前了,或者是又有了新來的混混。
他們就有可能被趕出去。
甚至會被打死。
所以如何看來,這一條路都不怎麽好。
薑停微笑地盯著這個混混:“若我說,我可以給你們穩定的工作呢?”
“怎麽可能?我們可都是混混,我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多謝東家了,可是不合適。”
“沒有什麽不合適的,隻要你們不懶惰,我就可以讓你們吃飽飯,甚至在將來成家立業,頤養天年。”
“東家的意思是?”
“你們這些跟著過來的,我都希望雇用你們。”
“讓我們去做什麽?”
“現在暫時先找個地方住著,將來可能讓你們做鏢師。”
“鏢師?”
那混混愣住了,很快就苦笑:“東家不要開玩笑了,能走鏢的,可都是那些武藝高強的,練過把式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
“尤天良。”
“嗯,你放心吧,若你們願意等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多一條路走,就是為我下河村店做鏢師,押送我們的貨物到各個地方。”
薑停剛才進入院子之後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混混。
張恒找到的這些混混,其實都是身強體壯的漢子。
這樣的人,弱勢不用來做運輸,實在是太可惜了。
啥也不管,先將這些人忽悠過來再說。
而且這些人都是混混,經常打架,打架的技巧一定是比普通的百姓要高一些的。
這就已經足夠了。
反正他們下河村店又不是輸運黃金首飾這些貴重的東西。
都是一些貨物而已,不見得會有亡命之徒對他們這些貨物動心。
可沒聽說過哪一個亡命之徒會去打劫果醬果酒的。
真劫了,也不怕說出去被同行笑話?
“那就謝謝東家對我們的信任了。”
尤天良拱手行禮。
“不客氣。”
薑停先將這些還留在院子裏的混混的銀子發了,一個人一兩,不過薑停還多給了二錢碎銀。
這就是多了兩百文啊。
尤天良他們拿到了錢之後,都是一臉的驚喜。
看著所有的人都拿到了銀子,薑停才帶著薑大牛轉身離開了院子。
童興跟了上來。
“薑停,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我知道,而且就算鍾離被抓進大牢了,鍾府還在,他們依然會對我們下河村店出手。”
“可惡啊,他們怎麽就盯著我們不放啊?我們明明就隻是普通人而已,難得創業,為什麽要如此為難我們?”
“不知道,可能是你太帥的原因吧。”
薑停抵著下巴思考事情,隨意回答。
但童興一聽,眼睛一亮,趕緊湊上來:“我真的帥嗎?”
“嗯。”
“有多帥?是不是驚天動地的帥?”
“鬼哭狼嚎的帥。”
“要不要那麽敷衍啊,那有人用鬼哭狼嚎來形容帥的?”
薑停擺擺手,突然抬頭看著前方巷子口。
“你說,有沒有辦法可以將鍾府給滅掉的?”
童興瞳孔一縮,玩鬧的表情收起來,很認真地搖頭:“不可能,這種事情不要說你了,就算是我爹都不可能做到。”
“那鍾府就是擋在我們麵前的一座大山,跨不過去,下河村店永遠都不可能開到明州縣之外。”
若連明州縣的麻煩都解決不了,那麽到了外麵,會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們。
“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若鍾府不是與州府那邊有所聯係的話,我們也不需要那麽怕它了。”
薑停拍了拍薑停的肩膀,以示安慰。
薑停卻腦子轉個不停。
看來短時間是無法將鍾府給解決的,不過那個叫鍾府二爺的,可以先嚐試著搞一搞。
回到店鋪之中,童興將還剩下的錢放回去收銀台裏。
薑停則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閉目養神。
……
鍾府,鍾離被抓緊了大牢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鍾仁曉的耳中。
鍾仁曉隻是一臉鐵青,兩隻拳頭緊握。
不過他一聲不吭,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計劃失敗而發狂。
他隻是不斷的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房門被敲響了,侍女的聲音傳來。
“二爺,家主讓您去大堂。”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