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停打趣道:“你不打算去試一試?”

阿彪趕緊惶恐擺手:“可不敢,我又不會功夫。”

“真有人會功夫?”

“大概吧。”

阿彪想了想,嚴肅回答:“要是沒有的話,客棧裏那些說書人說的俠義柔腸行走江湖如何而來?”

“看吧。”

“應該快開始了,我們之前來的時候就說是未時開始,現在已經未時了。”

阿彪剛說完,就見到高台上有一個老者健步走上前來,拱手就說:“謝謝諸位捧場,此次比武招親意在為小女白芨尋找如意郎君,高台之上單憑武功取勝,勝者,則與小女比試,贏得小女,自可娶回家去。”

“廢話不多說,開始吧,看上了小女的少俠可以上來了。”

老者說完之後,就退到了後方,坐在椅子上。

眾人都議論紛紛,突然有一名壯漢大喊:“我來!”

這話說出來,觀眾都讓出了一條道,目光中充滿了興奮和期待。

壯漢皮膚黝黑,穿著皮甲,脖子上圍著不知名動物的皮毛。

“哈哈哈,今日這水嫩嫩的小娘子就是我王天霸的了。”

他說完指著下方的百姓:“聽到了嗎?這小娘子就是我的了,若你們給我王天霸麵子,等明日開席,邀諸位共飲。”

“王天霸,他就是王天霸!”

“誰?”

薑停聽著身邊有幾個人議論,豎起耳朵聽著。

“王天霸你都不知道啊,他是中恒鏢局的,聽說曾經帶著十幾個鏢師硬是和虎頭山的山匪廝殺,最終斬殺三名山匪逃了回來,還將貨物也都帶回來了。”

“我去,那麽厲害?”

“這家夥上台了,估計誰也不敢再上去了吧?”

“誰知道呢?估計還有不知死活的吧。”

正說著,一個白衣執劍的青年爬上了高台。

“王天霸,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哦?看來還真有不怕死的!”

青年將長劍拔出來,指著他:“這姑娘不可方物,你如此醜陋不堪,可不要嚇壞了人家!還是趕緊給我下去!”

“聒噪!”

王天霸走上前幾步,青年抬起長劍就要砍人,可他明顯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年輕人,王天霸輕鬆地側身躲過,抓住他的手腕,趁著他中路踏空,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慘叫聲立刻從青年口中響起。

王天霸雙手提起青年,連人帶劍直接丟到了台下。

阿彪拉了薑停往側邊走了一步,堪堪躲過砸下來的青年。

青年慘叫著在地上蜷縮身體,大家也就不再看他了。

王天霸指著下方的人:“還有誰?!”

等了一會,沒有人叫喚了,王天霸哈哈大笑,得意地轉身看著白芨。

“看來你今晚要和我入洞房了!小娘子,放心吧,我會好好憐惜你的。”

白芨眉頭皺了皺,但並不聲張。

王天霸見老者還沒有宣布自己獲勝,立刻不爽:“老頭,看到沒有,下方已經沒有人敢上來了,難道還不是我贏?”

老者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然後露出僵硬的笑容,站起來。

“既然王壯士贏得了這一場擂台,自然是……”

剛說完,隻見到一道人影竟然順著高台的樓梯衝了上來。

還聽到一聲大吼:“我來!”

眾人都愣住了,就連薑停都愣住了。

他媽的,我沒說話啊?是誰成為了我的聲帶?

再說了,後麵那個混蛋推我的?

如今站在擂台上了,該怎麽搞?

尤其是現在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啊!

“算了,什麽比武招親,我又不會武功。”

薑停看著眾人都注視著自己,隻能嗬嗬一笑,拱手對那些充滿了期待目光的百姓說道:“不好意思啊,走錯道了。”

說著就要硬著頭皮往台下走去。

“等一下!”

可王天霸可不願意放過他了。

“聽不到聽不到……”

薑停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隻不過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領被抓住了,再接著,他被揪回了擂台之中。

“大哥,我隻不過是走錯道了而已,你讓我下去不好嗎?”

“嘿嘿,既然上了擂台,就說明你要和我爭,就算真讓你下了擂台,你也是不服氣的!”

王天霸捏了捏自己的拳頭,發出清脆聲響。

“叭叭叭~”

緊接著他冷笑道:“既然都已經上來了,就和我打一場吧。”

薑停看著身軀比自己大兩倍的王天霸,臉色一頓,緊接著罵道:“你神經病啊,我都說了走錯道了,我不和你打。”

“不打?那我就把你打到跪地求饒!”

老子招誰惹誰了?

明明都已經認輸了,還要針對我?

薑停一聽,臉色一沉,轉頭看著王天霸:“你要打得我跪地求饒?”

“這裏是擂台,我就算打斷你的手腳都沒有人會覺得不妥!”

“是嗎?”

薑停退後了幾步,遠離王天霸,緊接著掃了一眼這個高台。

隻見到下方的百姓都期待兩個人打起來。

薑停卻冷笑:“你很能打嗎?”

“打死你綽綽有餘!”

“你能打又能怎樣?”

“……”

“在外麵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你混哪條道上的?”

王天霸眉頭一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中恒鏢局的!你要是樂意,也可以喊我一聲王哥,我不介意!”

“哦~原來是小別扇!”

薑停不屑地笑了笑。

“我弄死你!”

王天霸衝了上前,抬起自己的大拳頭。

就要往薑停身上砸。

但薑停卻抬起手將自己的身份牌展示出來。

“給我住手!”

王天霸一見到牌子,下意識停下了動作。

“什麽東西?”

“看清楚了,這是我的身份牌!”

王天霸湊上前看了看,認出了這是工書吏房工匠的牌子之後,愣了一下。

雖說工書吏房的工匠不是官職,可是天天進出衙門,總能認識幾個衙役。

他們這些走鏢的,也害怕遇到衙役檢查。

所以知道薑停的身份之後,他多少有些顧忌。

薑停冷笑:“怎樣?現在還要對我動手嗎?”

說著還走上前,挺著胸膛,裝作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樣。

“你不過是個工書吏房的工匠而已,有什麽好囂張的?”王天霸不甘心。